早知道就不当人了: 16、鸿鸣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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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玉在里头观察的功夫,空空道人也跟裴宴之他们一起在外等候。
    起初,他还以为是同行来抢生意,担心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可后来听到是官府,他眼珠子一转,又打起别的主意。
    他瞧了瞧裴宴之,又看了看崔澹,最后朝裴宴之方向走去,堆起笑脸扬声道:“恭喜,恭喜,恭喜裴大人啊!”
    空空道人站定在裴宴之身前:“实在是恭喜大人!”
    岂料裴宴之却非他想象中的反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出一言。
    倒是崔澹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有何喜?”
    空空道人正尴尬得下不了台,见他搭话,连忙顺着说道:“崔大人您您请看,裴大人面如冠玉,印堂却隐隐发红,这是典型红星鸾动的面相,不日就能择得佳偶!”
    他混迹江湖多年,除了嘴皮子功夫了得,更多靠的还是那么一双识人辨物眼,以他的经验判断,面前的男子一看就是个雏,方才那女子,一眼瞧过去就知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出门查案都要带在身边,啧啧。
    “只不过……”空空道人又面露难色,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裴宴之难得搭腔:“只不过什么?”
    空空道人叹了口气,像是真的替他发愁,垮着一张脸,褶子都凑到一块:“大人您断狱明允,为民请命,可这血腥气难免还是沾上一些,有些脏东西就一直跟着,虽然不成大碍,可终究会影响命格,将来怕是会影响姻缘。”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此劫也并非不能解,让本道设坛做法,再给他们烧点纸钱,好生安顿,他们自然不会再多纠缠。”
    阿玉方踏出门,就听到这话,当即就撇下嘴不乐意了,同样是烧纸钱,她求了裴宴之那么些天他都没有答应。
    阿玉快步走到裴宴之面前,此刻她的模样就像本能护食的幼崽,牢牢盯着他:“你要烧给他吗?”
    空空道人一笑,以为她是不信,摸着胡子说道:“小娘子莫着急,贫道可非那些骗人的江湖术士,是真心为你们着想,这法做了,钱烧了,大人您一定能逢凶化吉。”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原本阿玉只有三分怒,听了这话,瞬时涨到了十分,她扭过头,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圈。
    起初不得投胎转世,阿玉心底不禁发慌,地府有位道士听闻了,闲来无事自发找上门替她算了一卦。
    起初她还煞有其事,兢兢恳恳地按照挂言行事,直到后头得知他生前是被馒头噎死的。从此往后,这些道士和尚说得再天花乱坠,阿玉是一概不信。
    眼前这空空道人和那噎死鬼一样,留着八字山羊胡,豆大般的眼睛,贼溜溜的转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阿玉越瞧他就越来气,故意冷下脸,压低声音,阴侧侧的问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也沾了不少脏东西?”
    空空道人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什、什么?”
    “你有多少天没睡着了?”阿玉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的模样,“上次就是两天前吧?”
    人死后灵魂其实是有气味的,女子的气味和男子气味是不一样的,老的跟年轻的也不一样,寿终正寝与死于非命的亦有差别。
    阿玉闻得出,这是个惨死鬼,刚死没多久。
    这是弥留在人间最后的一口气,这些道士和尚道行不深,反倒沾染上,多念两遍经,晒晒日光,过不了几日就会消了,只是这事阿玉并不打算说。
    空空道人心顿时一颤,还真给她说中了,前两日他就做了一场法事,是大户人家的小厮,一条白绫挂在梁上吊死的。这两日夜里也不知怎的,老实觉得身边有个影跟着,模样隐约像那个小厮,耳边时不时又传来抽泣声,吓得他都不敢阖眼。
    空空道人看向阿玉的眼神越发敬重:“想不到小娘子你也是同道中人,不知是哪门哪派的?”
    他向来是最惜命的,虽然半信半疑,但也忍不住追问:“敢问小娘子要如何化解?”
    阿玉朝他一笑,“好说好说,我只是个无名小辈,略懂些皮毛,此事我虽瞧出来,可也解不了。”顿了顿,又说道,“但我认识一位朋友,名为满满真人,城西往东走十里有一古宅,你就能找着她。我这位朋友不喜热闹,记住要独自前去,再带上两坛酒,好生说话,想来她会帮你的。”
    那是胡娘子的宅子,她向来最讨厌白日里被人打扰,若是清俊书生尚且好烫,可若像这般长相不尽人意的……再者她当年因贪杯与大妖打架不小心折了一条尾,自此更是对酒厌恶至极。空空道人找上门,怕是少不了吃苦头。
    空空道人闻言摸了摸胡子,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裴宴之和崔澹全程在旁看着不说话,听到“满满真人”时,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裴宴之轻咳一声,问阿玉:“情况如何?”
    阿玉展开手心给他看,眉头直皱:“你看,又有这个。”她总觉得这符好生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见过。
    赵永寿一直在旁提心吊胆听着,闻言着急插话:“这是怎么了?这符可有问题?”
    “可知道这道符是从何而来的?”裴宴之问。
    这等小事事赵永寿自然不清楚,他连忙唤来周姨娘的贴身丫环询问,岂料丫环也是一问三不知:“这些姨娘从不让我们插手,奴婢真的是不知情。”周英母凭子贵,越到后头就越紧张,求神拜佛尤为看重诚心,自然不敢假手于人。
    阿玉想起方才丫环所言,说道:“出事那日,她也去了鸿鸣寺。”
    崔澹挑挑眉,诧异之余又觉得是在情理中:“还真是这鸿鸣寺。”
    阿玉瞥了眼空空道人,见他伸长脖子在张望,顺问道:“你可认得这道符?”
    按照往日,他就算不知也要瞎掰两句,可是现下不敢在阿玉面前造次,细细看过后说道:“不是我的,瞧着眼生,也没再哪见到过。”
    空空道人有意跟他们攀关系,又立即说道:“不过我可以替各位大人去问问道上的,兴许有人会见过。”
    裴宴之思索片刻同意了,唤人描了个图交给他,末了又对赵永寿嘱咐道:“这些天要严加看守,其余人一概不得接近。”
    赵永寿早已如临大敌,自然不敢轻怠,连忙应下。
    -
    去鸿鸣寺的路上,阿玉再一次趴车窗,只是驶出了郊外,一路甚少人烟,她想闻香解馋也没辙。
    她看了眼端坐着的裴宴之,他也吃得不多,就不饿吗?
    崔澹瞧得清楚,心底突生了个主意,笑道:“说起来这个时候正适合吃鲈鱼,庆鱼楼的鱼可谓京中一绝,蒸鱼、炸鱼、脍鱼片、鲜椒鱼头,还有那鱼肉火锅,也是好一阵没去了。”说到最后,又巴起了嘴,像是在回味。
    裴宴之微微侧眸,看向他。
    崔澹故意忽略他的视线,对阿玉说道:“说起来佩瑜姑娘还没去过吧?来到京城不尝一尝,那也太可惜了。”
    早上只喝了白粥,阿玉本就饥肠辘辘,听此一番话,更是馋得不行。
    “唉,可惜了,这庆鱼楼不便宜,我又没存下多少俸禄,不然就可以请佩瑜姑娘去吃一顿。”崔澹又叹道。
    阿玉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与崔澹一起,转过头,看向裴宴之。
    “去吗,去吗?”见他不说话,阿玉满怀期待,催促道,“我真的已经好了,不痛了,要是再吃白粥,那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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