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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早知道就不当人了》 13、邪祟作怪(第1/2页)
崔澹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桌子下还藏着一个人,他缓过神,以笑容掩饰尴尬:“想必姑娘就是李叔的侄女吧,在下崔澹,幸会幸会。”
天气渐暖,崔澹不再穿毛茸茸的那一身,见他态度亲善,阿玉便大人不记小人过,友好报以一笑:“你叫我阿玉……”
“李佩瑜。”裴宴之同时与她开口,打断她的话,“她叫李佩瑜。”
阿玉悻悻的闭上嘴,好吧,她差点都忘了,现下她上了别人的身,只能跟着点头:“对,我叫李佩瑜。”
崔澹直觉两人人怪怪的,可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不由他细想,裴宴之就一脸正色朝他问道:“子敬,方才你说的昏迷,是怎么一回事。”
崔澹闻言立马开始他的长吁短叹:“你也是知道,自从我当了这司法参军,那是兢兢业业,尽忠尽职,大事小事全都一手包办。可都说人无完人,有些事,我也是有心无力。”
眼瞧着两人一同皱起眉,崔澹不再东扯西扯,直入正题:“好吧,起初是升平坊的一名寡妇,接着是兴宁坊的一位妇人,奇怪都昏迷不醒。原本我还以为是偶然,不放在心上,可现下又多了赵家布行的姨娘,短短半个月,已经三例了,郎中瞧不出任何不妥,坊间都开始传,说是邪祟作怪。”
“你也是知道,过不了多久就是陛下生辰,现下可出不得乱子。”崔澹愁眉苦脸道。
“兴许不止三例呢。”阿玉插话。
“什么,还有?”崔澹彻底坐不住了。
阿玉点点头,正想开口,却又被裴宴之抢先:“此事扑朔迷离,究竟是人为还是邪祟作怪,前去看过方能下定论。”
此话正中崔澹下怀,他也是应付不过来,才想到来裴府搬救兵,裴宴之出手,那再棘手的案子,也能够迎刃而解,只是他不免又有些担心:“若真是邪祟作怪,那又该如何是好?”
他们两人,谁也不会捉鬼除魔啊。
裴宴之视线偏移,落在阿玉身上:“这不是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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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澹打小怕冷,崔府的马车都是寻了最保暖的材质建造,可此刻帘子却大大掀开,任由尚且夹带着寒意的春风灌进内。
崔澹见阿玉趴在车窗聚精会神看了半响,不由得有些好奇,跟着探过头去:“佩瑜姑娘,你这是在看什么?”放眼望去,都是京中寻常的景色,并无稀奇的地方。
阿玉头也不回,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继续盯着外头,应道:“我不是在看,而是在闻。”
“闻?闻什么?”崔澹更好奇了。
阿玉这才转过身,掰着手指头向他数道:“胡饼、乳酥糕,糯米粿的香味,你们都闻不到吗?”一路商肆小摊琳琅满目,瞧得她眼馋极了。
竟然还饿?
崔澹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搁置在旁的木漆食盒,里头糕点早已一扫而空。
他的车上常年都备着果脯糕点,方才她瞧到了,顿时眼前发亮,一口气吃掉了三大盒。哪怕是成年男子,兴许也不及她的食量,而且还是是果脯糕点,甜腻得很,小半盒他就吃不消。
阿玉转过身,摸到新的食盒,正打算取一块,未料却扑了空,眼瞧着食盒被挪开,合上。
阿玉不解,以眼神询问,裴宴之直视她,提醒道:“吃这般多,小心吃坏了肚子。”
果真是个小气鬼,阿玉冷哼一声,忿忿转回去。
崔澹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突然起了兴致,调侃起裴宴之:“裴大人,你怎么还克扣仆人?”
马车驶出东市,入目一片巷宅,阿玉没了兴趣,收回视线,恰巧听到此话,当即不乐意了:“仆人?”
裴宴之不语,静默看她。
阿玉眨眨眼,唉叹一口气,摊摊手:“好吧,我是。”
不妥,着实不妥。
虽然这一路裴宴之表面看上去与往日无异,可他分明对这位佩瑜姑娘关注得很,这一路余光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别人兴许瞧不出,可他自小就与裴宴之一同长大,一举一动都逃不脱他的火眼金睛。何时见过他这副模样?
前段时日他还操起老妈子的心,担忧自家兄弟这般清心寡欲,将来莫不是要孤独终老。
可哪知他背地里已偷偷相中了人。
只是这姑娘着实不简单,精通阴阳之术已让他震惊不已,食量还这般过人。
崔澹自以为看透,心中得意得很,看了眼阿玉,又看看裴宴之,眼里渐渐有了笑意:“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佩瑜姑娘是从何而来的?可是益州?”自家兄弟,他还是得多把把关。
“一个很远的地方。”阿玉盯着裴宴之说道。他是知道她的身份的,竟然敢如此大不敬,真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鬼落人间遭人欺。
“应该是益州,我记得李叔提过,他是益州人,不知益州有何风土人情,一路上可碰到什么奇闻异事?”崔澹想发设法找话题,套近乎。
阿玉转过头,朝他微微一笑:“将来你便知道。”
将来?
崔澹摸不着头脑,他想来也不会去益州,又怎么会知道呢?他正想追问,裴宴之却轻敲车壁提醒:“到了。”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裴宴之掀开帘子,让阿玉先行下车。
崔澹在后头看着直摇头,果然,他不过和他意中人多说了两句,他就醋了。
啧啧,好你个裴宴之,这般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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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澹平日里不少走街串巷,京中弯弯绕绕的小巷他也熟悉得很,半点也不迷糊,轻车熟路便将他们带到目的地:“前边那处就是第一个,她是个寡妇,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独自带着女儿谋生。先前我还替她张罗过,哪知她背地里却跟人好上了,让我好生下不了台。”
崔澹停在屋前,敲了敲门,又压低声补充说道:“当时我就说了,那男人不是个东西。果不其然,张娘子病倒后就不见了人影,还是我相中的那位有心,登门看过两回。”
崔澹敲了半响也没人应,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停下招呼问道:“高猛,你可知张娘子家的去哪了?”
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推着板车往家中赶,猛被点名,吓了一大跳,他头也不敢抬:“不…不知道……”
阿玉看了眼板车上的鸡笼,里头的鸡扑哧得正欢,想起李叔先前说的老母鸡汤,她忍不住舔了舔唇,向裴宴之问道:“这母鸡肥吗?”
裴宴之低头瞧了眼鲜红的鸡冠,面无表情答道:“这是公鸡。”
“你可别忘了答应我什么。”阿玉压低声,飞快说了一句。
她是鬼差,自然不怕死,虽说现下不知怎的附身到别人身上,可她迟迟不归,底下的人早晚发现不妥,到时跟阎王说一声,便能各归各位。可哪知裴宴之却不同意,非要带着她外出查个明白。
她不愿意,那小气鬼便拿吃食要挟,着实卑鄙!
这边说着阿玉就忍不住掩袖打了个哈欠,这当人了怎么就那么容易困了呢?
见问不出所以,崔澹也不多纠缠,看着他进了隔壁,又与他们介绍:“那也是个可怜人,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小小年纪便被赶出家门,现下是给京中各商肆送货。”
等候了一会,木门才从里打开一条缝,看清来人,又“唰”地完全打开,里头的小丫头兴奋极了,高兴喊道:“崔哥哥!”
崔澹摸了摸她的脑袋:“二丫,娘亲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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