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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早知道就不当人了》 8、书院(第1/2页)
散朝后,裴家的马车辘辘不知驶向何处,阿玉嘀嘀咕咕了一路,身旁的人也没有理会,依旧是那副气定神游的模样,闭起双眼养神。
阿玉吹开帘子看了眼,她认得,这可不是回大理寺的路,不由得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啊?”
裴宴之闻言掀起眼皮:“我们?”
“是呀,我们。”阿玉朝他点点头,今日勾魂薄一直不亮,没有魂要勾,她有足够的时间,又有足够的耐心,她就不信了,她不能让他点头同意。
裴宴之正想回话,车却停了,李直从外掀开帘子,“少爷,到了。”
书院的岑夫子早早就在外边候着,见了裴宴之,忙不迭上前,热情招呼:“裴大人,欢迎,欢迎!欢迎回到书院!”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自是不敢以此自居,可好歹他也是教过他一门课的!岑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得意门生,嘴角快咧到耳朵。
“咳咳,岑夫子,先让宴之进去吧。”杨夫子被抢先一步,本就不乐意,见岑夫子这副模样,心底更是鄙夷,不就上过一门课吗,就这般得意,他还教过两门呢。
“对,对,里边请,我们里边说话。”岑夫子一拍脑袋,连忙往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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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在旁听了好一会才搞明白,这是裴宴之作为优秀学子回院讲学。
她在地府时就听了不少天庭派来的人讲学,大道理一讲一大通,废话连篇,无趣得很。
果不其然,底下的小豆丁听了片刻就不耐烦,偷摸搞起小动作。
平心而论,裴宴之讲得甚是不错,旁征博引、深入浅出,不时还引些例子,讲得生动又有趣,加之嗓音低沉悦耳,素日里最不爱听讲学的的阿玉此刻也耐着性子听了半响。
只可惜小豆丁们像是老早就打定主意,其中一人更不顾岑夫子快眨抽过去的眼色,举起手,打断了裴宴之的讲学:“裴大人,我们不想听这些,我们想听您先前破的那个无头尸案!”
岑夫子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大理寺本就繁忙,他请了裴宴之好几次也不得空。今日是章学士的生辰,若不是借此功夫,如何能让堂堂大理寺少卿来讲学。
平日里调皮捣蛋就算了,如今竟这般不分场合,岑夫子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见笑,见笑了,如今的学生是远不及你们当年,小儿不懂事,失礼了。”
他转过身,正准备训斥,却被裴宴之扬手打断,他环视一圈,对上一双双期待的眼,微微一笑,随即说道:“竟然如此,我们便来谈谈这桩无头尸案,想必大家都知道,作案的凶手是位书生,大家可曾想过,为什么一位饱读诗书的儒生,有朝一日竟会对自己的同窗痛下毒手?”
小豆丁们未曾想到这位裴少卿竟如此好说话,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又如雨后春笋般争先举手。
阿玉听了一小会就不想听了。
她天天勾魂,见惯了各类尸体,无头尸这种小儿科能唬住孩子,可却吓不了她。
那个无头鬼她还记得的,正是她勾回去的,起初抱着自己的断头还哇哇大哭了好半天。
阿玉回想起来就觉得脑壳疼,当即选择去外头转转。
她所处的博雅书院,是京中最有名的书院,身为鬼差的阿玉平日里也没少听到过它的威名。
建国初便由几位学士牵头搭建,至今已逾百年,在上任院长章学钊的带领下更是走向辉煌,接连三届科举状元,皆出博雅。
京中各家那是想方设法,挤破了脑袋都要把自家孩子送进去。这人一多,就不免鱼龙混杂,就好比阿玉面前,就有几人团团围着一人在欺负。
四下皆是朗朗书声,显然未到下课休憩的时候。
偷溜出来的几人也有些心虚,催赶着中间那人来到树丛堆后,以免被发现。
阿玉原本并不想理会这等闲事,可她素来看不惯以多欺小,想着闲来无事,便跟了上去。
她走近一瞧,却发现中间被围住的小胖子好生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小团体的头头四处张望了会,压低声威胁道:“裴毅,你就老老实实交出来吧,别自找苦吃。”
裴毅?
阿玉睁大眼细看。
竟然是裴宴之的弟弟?
被围在其中的裴毅显然有些惧怕,但却鼓起勇气拒绝道:“不、不行。”
小团体的头头活动起手脚,恶狠狠威胁道:“不行?好吧,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裴宴之的弟弟怎么会被如此欺负?
阿玉摸不着头脑,可眼瞧着裴毅就要挨揍,她当即拾起脚边的小石子,朝即将招呼到裴毅腹部的拳头掷去。
阿玉平日里在忘川扔尖叫亡灵练就一身好功夫,光扔石子这事,地府里她称第二,那是无人敢跟她争第一,更何况是如此近的距离,对手还是个小屁孩。
小团体的头头被横空飞来的石子击中,吓了一大跳,当下有些恼怒:“谁,谁敢暗算小爷我,快出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枚石子飞来,这次击中他的膝盖,他一个站不稳,当场跪了下去。
“不,不是我。”裴毅被眼前这一变故给吓懵了,不知如何对,看着郑世荣发怒,下意识的后退。
郑世荣被两个小弟扶起,咬牙切齿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他就站在他面前,他眼瞧着,怎么可能扔他的石子。
可瞧石子飞来的方向,分明又是裴毅那边的。
莫不是撞鬼了?
“荣哥,林夫子来了。”他们的夫子像是终于发现课堂上少了几人,一脸怒容出来寻人,其中一小弟瞧见了,急忙通报。
“今日就先放过你,我们等着瞧。”
小团体走后,裴毅仍留在原地,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可终究忍不住委屈,只得蹲下身子,把脑袋埋进去。
阿玉低头看了眼面前压抑着抽泣声的一团,摸了摸脑袋,哎,这裴宴之究竟在哪,他可知道他弟弟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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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裴宴之结束讲学,再三婉拒岑夫子的挽留,来到了书院后的一座小院。
年事已高,章学钊早已不再执教,可他俨然早已成为博雅书院的招牌,宛如镇山石的存在,加之他心底也放不下,便在书院后头买下一座小院,不时回去讲讲学。
“宴之,快快请坐。”章学钊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满脸的笑容,“难得你还记得我的生辰,有心了。”
“恩师生辰,学生自然不敢忘。”裴宴之含着笑,恭敬答道。
“不错,我都听说了,裴少卿接连勇破奇案,甚好甚好。”章学钊摸着白花的夫子,乐呵道,这是他最后一名关门弟子,自是寄予厚望。
“恩师谬赞了。”
“宴之来啦。”他们谈话的期间,章老夫人也抱着孙女进了来,她怀中的婴儿一见着裴宴之就兴奋,张看小手要抱,章老夫人无奈说道,“就喜欢哥哥呢。”
“师母。”裴宴之边说便顺势把婴儿接过来,熟练的调整了姿势,好让婴儿呆得更舒适。
章学钊含笑看着,突然开口问道:“宴之二十有二了吧。”
“是。”
“也是时候该成家了,可有属意的女子?”他又追问。
裴宴之没料他问得直白,一时倒不知如何应答,他怀里的婴儿却突然呀呀大叫起来,拳头紧紧攥着,一脸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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