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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咸鱼古代升职记(文献学)》 15、十五 翻身(第1/3页)
来人正是先前游园会跟在李大人身边的不知名公子。
荣行简看向爹问道:“李大人是怎么说的?”
爹的表情有些恭敬:“这位是国公府上的霍国安霍小将军,李大人说不论是当时火势如何,怎么点燃,尸体死亡状态和时间,小将军都能看出个一二三来。”
小将军?国公府?
竟是他!
荣行简知道国公府又是姓霍的,这是卫国公,将门之家,□□之时从龙有功。卫国公府曾经盛极一时,哪怕是文帝时重文轻武,满朝文臣见了国公府的人也存三分敬意。
只是先帝时,国公府已经落寞了,主要是因为先帝多疑,便连国公府上的半块虎符也收了回去,彻底失去了兵权的将门以极快的速度沦落到了靠着名头强撑的外强中干的境地。
到了当今,更是连表面的荣光也难以维持。
偌大的卫国公府上,只剩下霍国安一人。
荣行简对视上霍国安的双眼,那双隐藏在阴影中的灰褐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哀悼与想念,像枯萎的花燃烧后的灰烬,但她在其中看到了一丝渴望。
不比她对权力的渴望更少。
有点意思。他能怎么做?
“霍公子,你想要重现国公府的荣光,复兴霍家?”
霍国安喉结轻轻滚动一下,仍然什么都没说,他似乎习惯了将沉默当做一切的答案。
荣行简点了点头道:“你要从陇州入手,重握兵权。并且有人给你指了一条明路,递上了第一块敲门砖......”
荣父“咳咳”两声,打断了她:“居敬,说说你需要爹做什么?”
荣行简将视线移回荣父身上道:“爹,我去过程家几次,起火时,程母还没搬走,他们的人放火势必得提前通知程母,先行检查好他那两间半的破屋子。”
“爹,八岁的女娃已经有了些身量,程家没有地方能藏下她。”
“何况邻居家的娃儿又怎会贪玩跑出来藏去他家里?”
“他们在公堂上说的话,之所以能说通,全以是我与重九放火被出来玩儿的小姑娘看见了意图杀人封口为基础。但你我知道,这一切根本没发生,所以倒推一下。”
“小姑娘应该并不是死在火场当中。”
“这就有一件事需要调查,当日大火时已经入夜了,八岁的小姑娘可曾是这样的性子?会因为贪玩儿天黑了跑到程家去玩儿?这里不大合理。”
“那么这小姑娘是何时死亡的,又是因为什么死亡的?是死亡之后伪造成烧死的,还是死于大火仅转移了地点?”
“再就是那老汉,说看清了我的脸,我看他双目浑浊,似有翳症,加之年迈,肯定不能看清楚,这是一个自证的突破口。”
荣行简看霍国安点了点头,似乎他有了一些思路。
接着荣行简对爹说道:“这次程世昳想速战速决,置我于死地,顺带毁了荣家。动作快,确实容易留下破绽,但若是成了,破绽便不算破绽了。”
“如今我们拖住了时间,就相当于反胜了一半。”
她招招手让爹附耳过来,只见霍国安后退了几步,自觉的走远了,这才小声道:“毁掉荣家的关键是捐官一事,这是牵连很广的大罪,程世昳敢置我于死地而不怕荣家报复的依仗,便是刺史大人的立场。”
“可如今,爹说刺史大人自顾不暇,程世昳在告我一事上,虽然仍然有优势,但因荣家已经保住,他心虚了害怕了。他最近一定会愈加频繁的出入刺史府以求心安。”
“利用他的心态,诈他,他必然有所显露,且寻个差不多身形的小姑娘,扮上相,看看他惊吓之下会说些什么。”
荣父点了点头道:“重九被捉之时,我正是害怕此把柄落入敌手。没想到朝廷上局势瞬息万变,反而成了定心石,居敬,你坚持一下,爹尽快掌握证据。”
荣行简看着爹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爹和霍国安二人离开,她也没有和重九再说什么,监牢里又陷入了寂静。监牢的后墙上高高的开着一扇很小的窗,她斜靠着能看见外面的半个月亮。
几天后,州府官衙公堂正式审理荣家长女怀怨放火,杀人焚尸一案。
荣行简脚踝上戴着拷,再次跪到了公堂之上。
同样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不同的是,此公堂上,正坐着的,正是刺史大人本尊。右一首位是陇州的司户参军,一般州府案件常由他审理,左一正是录事参军李念李判司。
再上公堂,程世昳没有了上次容光焕发的样子,他似乎平日里长久的睡不好,眼下青黑一片,嘴唇干裂发白。但他看着刺史大人,心中稍稍安定,又强打起精神来,朗声念起自己诉状,控诉荣行简的罪行。
荣行简看着刺史,实在是奇怪,府上与程世昳的婚还没有正式定下来公布,为何这老丈人把女婿当亲儿子一样重视,若是他为了女儿考虑,怎么会仍然支持程世昳呢?
想必他是看中程世昳的探花身份,但这身份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他是不是也并不全知道程世昳做了什么?
此次新科正是宫里那位大力推动下举办的,程世昳算受其恩。刺史的立场党派却与之敌对,把程世昳绑到自己船上,又有什么意图?
这些在公堂上没有办法解答,她能做的,是尽量还自己一个清白。
终于,轮到她说话了。
荣行简开口道:“大人,此事从头到尾全是诬告!此事皆因程世昳偷窃焚书怕罪行暴露而起,我一没有放火,更不会杀人。程家着火前前后后,我一直留在城里,常出没于经巷等地,不曾出城更不会在场!”
“此事经巷中买卖得来的书和常去的人能为我作证。”
“死者父亲控诉,邻居老汉作证,你又有何可狡辩?”刺史大人明面上做的很公正,给了她说话的机会。但是语言是有情感色彩的,就这“狡辩”二字,即知刺史认定她有罪。
“大人,还请传仵作上堂对证!”
刺史挥了挥手,允了。
仵作被带上堂来,看着是个老实人,他不敢直视诸位大人,磕着头说道:“小人先前已验查过了,死者年纪在八九岁,周身重度烧伤,只余二成肌体完好,并无其他致命伤,确系死于大火。”
听了仵作的话,刺史对着荣行简道:“如何?”
荣行简不卑不亢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仵作。”
“其一,你可检查了死者的口鼻?”
仵作迟疑了一下,顿了顿,说道:“并无异样。”
“无异样?”荣行简道:“那就是说死者口鼻内没有烟灰了?”
仵作立刻反应过来,若是活着烧死,口鼻必然会吸入烟灰,只是他受人钱财,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并未仔细检查。于是他想了想说道:“死者口鼻无异样,确系烧死,口鼻有烟灰。”
荣行简听到他的肯定回答,对刺史道:“大人,还请即刻查验。”
衙役领命到了侧堂,而后返回公堂之上跪说:“大人,死者口内并无烟灰。”
此案涉及了探花和本地富商,很多人来旁观。
听到这话,顿时哗然!
程世昳拱了拱手,得到允许后说道:“如此,可能是你主仆二人先杀人后抛尸火场焚毁证据!”
荣行简回头看着他说:“仵作不是说没有其他致命伤吗?验查后也确实没有,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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