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古代升职记(文献学): 13、十三 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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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了几天,荣行简还没有完成全部题目,榆兰县先收到了诉状。
    程世昳一告荣家荣行简诬蔑诽谤进士及第新科探花,二告荣家荣行简主仆二人纵火行凶!
    荣行简站在榆兰县的公堂中时,多少有些意外,要说程世昳要状告她的第一条早有预料的话,那第二条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倒打一耙确实是在预料之外的。
    告她的辞牒乃是程世昳亲手写的,不说文采飞扬,起码条例清晰,外加其中的控诉之意,直叫人恨不能立刻拿下她这个毒妇!
    原本辞牒递上去是要先行审理的,若是状告不实则不予受理,一切由状告人承担责任。但因为程世昳身份特殊,又有刺史撑腰,因而榆兰县立刻受理了案件。
    以程世昳的地位,见到县官是不用下跪的,但身为庶民的荣行简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升堂之时,她与程世昳各站一边。只见现如今的榆兰县令脸色一冷,眉毛倒竖,向着荣行简呵斥道:“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荣行简咬着后槽牙,她第一次只听这一句话就觉得无力。
    她不想跪。
    但她不能不跪。
    这种无法抵抗的感觉,在她知道自己穿越时没有这样觉得,在被推下水时没有这样觉得,在经巷里面对众人质疑时也没有这样觉得。
    现在她却没有办法了,在面对另一个阶层要下跪这件事上,口若悬河救不了她,作诗写赋救不了她,荣家的财富救不了她!
    她面无表情的被衙役按倒在地,其实牙齿都快咬碎了!
    她上敬天地而不畏惧,下爱父母而不愚孝,天地父母皆未跪过!如今却因为她只是一个没有权力的商户之女,就要下跪!
    而她,分明什么错都没有!
    公堂栏外,荣父荣母和妹妹荣行易都来了。妹妹荣行易看姐姐不想跪的样子,似乎感同身受觉得极其屈辱一般紧紧攥着拳头问荣父:“爹,为什么姐姐下跪,而程世昳不用?明明是他的错!”
    “莽撞!”荣父小声教训了荣行易一句,然后压低声音道:“没规矩,这是该跪的,程世昳怎么说都有身份在。再说,便不是程世昳,你姐姐见了上官无论如何都是该跪的,也不知道她又犯什么蠢不马上跪下。”
    他看荣行易满脸担心,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家早有预料程世昳会做出这等事来,该走的门路爹已经走过了,你姐姐也不是没有准备,你放心吧,出不了大事的。”
    荣行简刚被按倒跪下,突然传报声响起:“李判司李大人到!”
    随着声音,李念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目不斜视的坐在了公堂一侧上首的位置。县令看她来了脸上堆了些笑意寒暄道:“烦扰大人了。”
    “噔噔”李念的手指在案上轻敲了两下,声音极有威势:“无妨,本官只是旁观而已。”
    荣行简抬头看向李念,只见李大人轻轻眨了眨眼。
    看来爹及时把消息送到了。
    大燕律法规定,凡诸辞诉,皆从下始。从下至上,令有明文。谓应经县而越向州、府、省之类,其越诉及官司受者,各笞四十。
    因而无法在府城打这场官司,只能麻烦李大人到场了。
    原本爹捐的官就要顶下老家这榆兰县令,此事已谋划一年之久。谁曾想临近就任,变数频生,先是官位有变,又遇上了程世昳这一档子事儿。
    荣行简因为李念到场刚要松一口气,突然又是一声传报:“别驾大人到!”
    这佐官别驾一落座,程世昳脸上露出了似有若无地微笑。
    虽说别驾手上没实权,不比录事参军李念。但他到场意味着代表刺史大人,今天稳了!
    他不由想起此前因荣父捐官的事去与刺史大人相商,心中的震动。
    自从他通过殿试,进士及第,成为新科探花,在京城见过很多大人物之后,自觉见过些世面了。但是当他与刺史大人商谈荣家捐官一事时,那些抽丝剥茧展露在眼前的错综复杂的庞然大物还是骇的他一阵后怕。
    他原是可以留京上任的,就因为没有后台,走了回乡留任这条路。听了刺史大人的点拨,他突然心中一阵庆幸,也许不留在京城,他才能活的更久,站的更高。
    他看向荣行简,她跪在那里,却一脸倔强,她的眼神里有一丝屈辱,但没有屈服。
    甚至,他看着她,觉得她好像比以前刚硬了,从前他是觉着她有些得过且过的意思,顺从地完成到了年龄就该做的事,其他一概不想。
    可是现在,她跪下了,却不服气了。
    程世昳视线落在她脑后。有钱人家爱让娃从小枕硬枕,把头睡平,说是这样有福气。过去他们没退婚,还在一起时,他却在她后脑勺摸到过一块儿突出的骨头。
    当时他说:“居敬,你怎的有一块反骨?”
    当时的荣行简温柔地笑着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怎的就是压不平。”
    他看着现在的荣行简,感觉就是这句“不知怎的就是压不平”。
    他莫名感觉现在的荣行简和京城里那位没能得见一面,却听闻传言嚣张跋扈、极尽荣宠、从不低头的长公主有些相似,说来他此次殿试的策问题,便不是圣上亲出的,而是出自长公主之手。
    程世昳的眼神暗了暗,凭什么这个贱商的女儿,能像长公主那样骄傲?
    他皮笑肉不笑的向上头的县令行了个平礼,道:“大人,吾乃程世昳,今日状告荣家荣行简诬蔑诽谤在先,事不成,纵火行凶在后!”
    荣行简瞧了他一眼,她没把他偷盗书卷的事一纸诉状告上官府,那么不是诬告,不会判反坐之罪,自然就不会因为诬告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她若是程世昳,不会选择先来告她。等她先出手了,他再反告她诬告,到时候要是成了,她的罪就大了。
    仅仅是诽谤一条,她那些话既没有谋逆的目的,也不影响皇权统治,触不上祆言之法,判不了她多大的罪
    看来程世昳要把本次告她的重点,放在纵火行凶之上。
    想清了这一点,荣行简不由有些疑惑,因为她能肯定当时虽不是程世昳的意思,但一定是他那一方的人,绝对不是荣家下的手。
    既然没做过,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就算栽赃嫁祸,他既然告了,起码得有把握,不然闹着玩儿吗?
    他把握住了什么?
    荣行简皱起眉头思索着......
    只听县令说道:“宣人证!”
    荣行简心里咯噔一下,还有人证?哪儿来的?他收买来的吗?人证竟然已经带到了公堂,什么时候?
    只见一个佃农打扮的人从侧堂被押出来,“咚”的一声就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而后泣不成声道:“大人!您一定要做主啊!”
    “小人家住西岔村,与程郎君旧宅正为邻。月头小的女儿贪耍进了程郎君家的院子里,荣家就是这时候放了火啊!我那可怜的娃啊!可怜的娃!和程郎君家的宅子一起烧没了啊!”
    荣行简猛地转头,目眦尽裂瞪向程世昳,出人命了!
    他竟然为了栽赃嫁祸闹出了人命!还是一个小女孩儿!
    他家放火乃自寻时间,程母当时亦住在旧宅,那个破旧的小院和屋子,绝对不会意外使人葬身火海!
    她看到他眼底的冷酷和得意,她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懂了,他是怕烧毁房屋财务以县级的律法只能判个赔偿和轻罚,以荣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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