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220、48·美人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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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美人计出-险象环生美人计,拈酸吃醋露尾巴。
    “有件事,孤觉得应当跟你说一声。”
    角落里的人抬起头,想挣扎着站起来却直接脸朝前栽匍匐在地,浑身抖得仿若筛子:“殿、殿下。”
    “你很?害怕?”
    那人犹豫了一下,却又摇摇头:“这里?比突厥人的毡房好多?了,罪臣只是内疚,内疚罪臣迫于荣陵的淫威所做的种种劣迹。”
    这人正是胡锡。
    陆詷轻笑了一声:“孤就是来告诉你,阿舒达败了。”
    胡锡猛地抬头,他眼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他愣了很?久才低下头:“阿舒达是谁?”
    “阿舒达是谁,你不?比谁都清楚吗?”陆詷扔下这句话起身便走,但他错过了胡锡再次投射在他脊背上的复杂目光,目光之中混杂着震惊、恐惧以及由恐惧深处滋长的疯狂。
    难得糊涂,有时也适合从不需要低头的王侯。
    陆詷走出牢房时因为阳光过于刺目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随后他仰头看向了头顶的树杈。阳光依旧温暖,那叶片之中透出的光斑仿佛形状都没有变过,但树杈上却少了一个等待自己的人。
    陆詷伸手虚虚地拢住了一缕阳光,脑中忍不?住回忆起那个从天而降的拥抱。他忍不?住自嘲一笑,这不?过几天便已如此难以忍受,也不?知道从前的那些时光自己是如果捱过来的。当真是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么一想陆詷又有些庆幸,庆幸这么多?年他们并没有见过面。若当真见了,岂非再也不?舍得分开?温柔乡是英雄冢,从前陆詷不认同,现在却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幸好幸好,幸好从前自己的身旁危机四伏的时候,珣儿不在自己身旁,否则若因他的舍不?得而给珣儿招致祸端……陆詷一哂,当真是魔障了,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
    理了理思?绪后陆詷径直向前走,在出院落的时候差点和一个士兵撞了满怀。只听“喵”的一声,陆詷低头一打量,只见那士兵怀中抱了只浑身雪白的猫。哦不,应该说是除了尾巴尖,那白猫儿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尾巴,尾巴尖上的一点黑,就像是爬上书桌左顾右盼一不?小心尾巴就蘸进了砚台之中。
    “去哪?”
    那人惊了一下赶紧想要下跪,这下他怀中的猫祖宗可不乐意了,腾身从这人的臂弯中蹿出。
    那人着急,想去追又碍于陆詷,整个人拧巴了起来。
    陆詷乐了,挥了挥手:“起来吧,抱猫去做什么?”
    “最近地牢里老鼠不?知道为什么明显便多?了,小的想抱只猫来抓老鼠。”
    陆詷一转头,指了指那已经找了个阳光明媚的地方舒服地盘在了一起白猫,挑起眉梢:“你确定。”
    那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反驳不了,不?仅如此腿肚子还紧张得发?抖。
    陆詷好笑地摇摇头,摆摆手意思他可以走了。
    那人如获重释:“小、小的这就训猫。”
    “猫可训不?得,得哄着。”陆詷想起祖父家中的那只云雪,忍俊不?禁道。
    那人愣了愣,等陆詷走远后,他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包小鱼干趴在那白猫的面前:“乖乖,去捉老鼠。”
    嗯,太子殿下说猫要哄着,太子殿下说的准没错!
    ***
    消息传得很?快,当突厥王庭被破,碎石城收复的消息传到小方盘城时,整个小方盘城的百姓都欢腾了。
    而忽夷的住所也迎来了一队黑甲卫。
    正在给忽夷针灸的老郎中看见了,将最后一针扎完后收入针包之中,叹了一口气:“还请大人保重身体。”
    忽夷面色惨白,额头沁出了斗大的汗珠。但此刻已经晚了,忽夷看着黑甲卫散开后走进来的男人,苍白的唇抖了抖:“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故意给自己下药之前。”陆詷缓缓道,“你这招倒是很妙,只可惜你的主子并不是一个会想和敌人和谈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孤自然会起疑心。”
    陆詷抬起手,几个黑甲卫冲进来将忽夷五花大绑。
    在镣铐即将铐在他手上的时候,忽夷忍不?住高喊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那你得先学学如何做一个使臣。”陆詷冷笑了一声,“意图构陷贼喊捉贼的使臣,孤可是闻所未闻!”
    说罢便示意左右将他看管起来,随后转身离去。老郎中一路跟在陆詷身后,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后陆詷才道:“先生可是有事要说。”
    “草民就是想问,殿下会杀那位突厥使臣吗?”
    陆詷看了他一眼:“先生是于心不?忍了?”
    “草民知道他是突厥人,只是他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手上便是连个茧子都没有。”
    “先生可知邱晁?”陆詷淡声道,“京城有一首歌谣,里?面有这么一句话,朝堂朝堂,青史书卷,只闻邱相,不?见太子。”
    老郎中皱了皱眉头:“可草民却觉得殿下做得很?好。”
    陆詷一哂:“蒙先生谬赞,只是先生可知这句话可并非是说给孤听的。”
    “那是?”
    “父皇。”陆詷缓缓道,“他们不敢说父皇,便只能说孤。先生可莫要轻视书生,书生误国绝非史家谬言。”
    老郎中愣了愣良久才道:“是草民心慈了。”
    “先生是大夫,悬壶济世本就慈心待人,孤怎能苛责?只是这突厥使臣并没有先生想得那般简单,先生也说他手中没有半个茧子,突厥地处荒漠常年风吹日晒,若他如此骄矜兼通中原话想必是贵族出身,可与那身不?由己的平民书生截然不同。”
    陆詷的话说到这里?,老郎中已经明悟了,他之所以不忍是因为觉得战事与此人无关,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老郎中拱手深深一躬:“草民受教。”
    陆詷抬手将他搀直:“先生莫要如此,保持本心即可,孤之本心不?若先生纯粹,恐此生都难达此境。”
    两人又一同走了一段路,老郎中快到自己住处时忍不?住问道:“那天的小伙子莫不是还在与殿下闹别扭。”
    陆詷一愣,旋即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孤看先生与珣儿倒是颇为投缘,若他肯给孤开门了,孤定让他同先生喝上一杯清茗。”
    “不?止草民一人好奇,那突厥使臣也问了几次,想必是那小伙子讨人眼缘。”
    “你说什么?”陆詷眯起了眼睛,“那突厥使臣也问起过珣儿?”
    “应当是吧?他问那个总伴着殿下左右的皮肤偏深的小将军,是不是就是殿下口中所说之人。”
    是,但是陆詷回忆起这几次与忽夷碰面的场景,珣儿要么就不在,即便在也是在宴会之上,那时候他们中间隔了一些距离,可谈不?上伴自己左右。忽夷所说的常伴左右又是从何而知。
    “他什么时候开始问的?问过几次?”
    老郎中一凛,仔细回忆着:“约莫问过四五次,从他醒来后的第二天就开始问了。”
    那就更不对劲了,忽夷服下药的时候珣儿已经出城,忽夷不?该对珣儿有如此兴趣。
    陆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老郎中好好休息,随后唤来了暗卫:“彻底搜查忽夷住处,一片纸都不能放过。”
    “是!”
    对于忽夷而言,这是一个极其难熬的晚上,他动弹不?得只能睡觉,可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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