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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后前夫火葬场了》 9、故人(第2/3页)
关九郎半信半疑,对她抱拳行了一礼:“宁娘子,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现在吗?”
关九郎颔首,翻身下马,接过缰绳驾车。
……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城郊一处小山坡停下。
众人改为步行上山,宁栀力有不逮,等到山顶时气息微喘。
放眼望去,满目青山重峦叠翠,天地浩渺,裴行舟孤身立在山巅,劲风吹拂他的白衣,令他看起来如一只振翅欲飞的鹤。
宁栀不明白他忽然把自己接到这里是为何意,直到裴行舟唤她:“过来。”
她缓缓走过去,行了个礼:“公子。”
裴行舟没做声,转身进了一处密林,示意她跟上,走了白来步,行至一处朝南的山谷,山花烂漫,青草郁郁葱葱,粉蝶飞舞环绕。
宁栀眨了眨眼,望见两座小小坟包。
一座立了石碑,另一座什么也没有,她猜想那座立碑的应当是裴行舟外祖的坟。
墓前摆着各色祭品和小铜炉,裴行舟对她道:“此处安葬的是我家两位长辈,你去给他们上三炷香。”
宁栀走过去,郑重执香行三叩拜礼。
她对裴行舟的外祖父了解不太多,听说他是位乐善好施的老秀才,美名传遍十里八乡,对于德高望重的长者,心里自是保留敬意。
至于另一座坟,她猜想应当是他外祖母的。
宁栀将线香插入小铜炉,转身看向裴行舟,他神色没有什么波澜,淡淡道:“你先回去罢。”
敢情他突然把她叫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他的外祖父上柱香?宁栀一头雾水,但不敢多问。
穿过那片密林时,她有些害怕突然窜出什么野兽来,好在一路无事发生。
走出林子,季十一在不远处等候,宁栀顿时放心了。
***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裴行舟才收回目光,斟了一杯清酒,撒在那座无碑坟前。
“北地苦寒,便不接您过去了,还是留在淮州罢,与阿翁一起做个伴。”
风拂过山谷,竹林涛声如海。
最后他将那鎏金酒壶放在坟前,毅然转身离去。
回到马车上,宁栀坐在车厢一隅,有意与他保持距离。
裴行舟觉出她今日奇怪,鬓发间甚是素净,“你的首饰呢?”
“回公子的话,奴收起来了。”宁栀道。
裴行舟没有追问,装作无意扫过她鼓鼓囊囊的衣袖,看出里面藏着钱袋。
几件首饰而已,她乐意拿去变卖就变卖,不过这笔钱大约不会花在她自己身上,而是想法子给她的小姐妹赎身。
前世她为了接那小娘子出花楼,耗尽钱财,仍是一筹莫展,他看不下去,吩咐亲卫暗中帮助,这才逼迫那鸨母改口答应放人。
至于这辈子,她并不稀罕他的好意,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裴行舟闭目假寐。
回到别院已入夜,众人各自回房歇息,宁栀望着那岳峙渊渟的背影,犹豫地攥着衣角,她想问裴行舟何时离开淮州,可又寻不到由头。
裴行舟察觉她的目光,刻意顿了片刻:“有什么事,回屋再说。”
说完,推门进了主屋。
夜深露重,宁栀到底没有勇气和他共处一室,快步回自己的房间,将那包银子压在枕头下。
她还差十两银子,要在短短两天凑齐并不容易,况且这里都是裴行舟的亲卫,没有谁会借钱给她。
一筹莫展之际,关九郎在门外问道:“宁娘子睡下了吗?公子那边出了点事,想请宁娘子过去帮个忙。”
去了才知,原来裴行舟不顾有伤在身,喝了半壶烈酒,这会儿正难受着。
关九郎为难地道:“公子一般不让人近身,可否请宁娘子帮他换身干净衣衫?”
宁栀自是不想侍奉他,思索理由拒绝。
蓦地,裴行舟睁开眼,“都出去。”
她暗自舒了口气,随关九郎一起离开,旋即,他又道:“你留下。”
这个你,自然是指宁栀。
她无奈留在主屋,眼睁睁看着关九郎合上门。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宁栀转身望向斜靠在榻上的裴行舟。
他揉按眉心,问她:“会喝酒吗?”
宁栀摇头,然而裴行舟却说:“我记得你会一点儿。”
他勾了勾唇角,补充道:“听你鸨母说的。”
“公子伤口还未痊愈,还是少沾酒为宜。”宁栀轻声道,“夜深了,奴侍奉公子就寝罢。”
裴行舟朝她递出手臂,宁栀踌躇片刻,才将他从榻上扶起。
他醉意不浅,几乎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扶他走到罗汉床前,宁栀脚下趔趄,险些连带他一起摔倒。
裴行舟及时握住她的手。
那宽厚粗粝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柔荑,炙热温度令她一惊,奋力挣脱。
裴行舟猜到她会抗拒,越发加重力气禁锢她,“很怕我?”
宁栀攥着衣角,她当然怕他,更怕这辈子重蹈覆辙。
裴行舟大马金刀坐在床沿,唇边浮上一抹玩味的笑,“我今日心情不好,若你能把我哄高兴,我便答应你一个请求。”
宁栀狐疑地看着他,有点搞不清楚他究竟是醉后胡言,还是认真的。
裴行舟道:“若不愿意,那就算了。”
倏地,她小声问:“什么样的请求都可以吗?”
裴行舟没有立即接话,而是静默看她。
上辈子宁栀对他百依百顺,这一世反而生疏,非但不安心留在他身边,还偷偷变卖他送的首饰。
可无论乖巧温顺还是抗拒疏离,她永远都是他养在身边的那只小狸奴,逃不掉的。
“可以,但不能太过分。”裴行舟嗓音低哑,讥笑,“譬如,想离开。”
宁栀小脸煞白,清楚自己被他戏弄,按捺心中怒意,转身便要走。
那男人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
宽厚有力的手掌扶着她的玉肩,宁栀想也没想,侧过头狠狠咬他口。
她下了狠劲,饶是裴行舟擅长隐忍,也忍不住轻嘶,“就这般沉不住气?”
宁栀尝出铁锈味,慢慢松口,鬓发微散,唇上口脂也花了,她觉得自己与花楼里那些妓子并无不同,同样是供人取乐,甚至还不如她们。
烛台烧尽,整间屋子沉入夜色,皎皎月光透过支摘窗照进来。
即便看不清裴行舟的神情,她还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肃冷气息,以及混合着沉水香和酒香的暧昧味道。
就在她抬手要拔下发簪那刻,裴行舟钳制住她纤细的腕子。
黑暗中,她止不住发颤,可怜兮兮不敢乱动。
裴行舟把她抱到锦被堆叠的罗汉床上,不同于他的炙热,哪怕穿着重重罗裳,宁栀依然浑身寒凉,像是刚从冰洞里出来似的。
修长粗粝的指腹沿着她的衣襟向上,掠过雪颈和耳垂的软肉,最后抚了抚她的脸颊,然后再没有进一步动作,裴行舟合衣躺在外侧。
宁栀害怕地瞪大双目,枕边传来他喑哑的声音,“睡觉。”
她克制住颤抖,细声说:“公子安置罢,奴去外间守着您。”
“不必,你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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