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火葬场了: 1、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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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景安二十三年,寒冬腊月,飞雪簌簌,整座定北侯府覆在皑皑白雪下。
    今早起晚了些,眼看就要耽误给侯夫人请安的时辰,宁栀匆忙梳洗,带婢女云岫出门。
    从玉梨苑去到兰竹苑要走一段,两人抄了条近道,路过后苑竹林时,听见仆妇们窃窃私语。
    “听说大公子马上要纳妾了,不知这位少夫人要怎么办。”
    “她一个花楼娘子,能做大公子的正妻,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哭哭啼啼闹一回,接受不了也得认命。”
    “也就那张脸生的好看,将大公子迷得七荤八素,一时昏了头才会抬举她。可也知道拿不出手,干脆把她丢在侯府,不受人待见。”
    ……
    她们口中谈论的大公子,正是定北侯长子裴行舟。宁栀出身花楼,当年曾对裴行舟有救命之恩,机缘巧合才成为他的正妻。
    她晓得侯府众人看不上她,可这个时候裴行舟还在冀州,怎么可能纳妾?
    宁栀强忍怒意,还未开口训斥,身旁的云岫却已出声:“一大早上闲着没事做,在这里乱嚼什么舌根?”
    那几个仆妇顿时噤声,纷纷向宁栀行礼,面露难堪。
    这些都是兰竹苑的人,归侯夫人管,宁栀无权责罚,她定住心神,将众人上下打量一番,“我来的不凑巧,依稀听见大公子的名号,不知嬷嬷们方才在谈论何事?可否与我细说?”
    见正主露面,仆妇们吓得扑通跪了一地,痛哭流涕请罪。
    一出闹剧就此收场。
    去到兰竹苑,因到的时辰有些晚,侯夫人责备她良久,话锋一转:“你与子律成婚两年,一直没有子嗣,侯爷与我商议过了,想为子律纳个妾。”
    原来这些事竟然都是真的,宁栀轻咬朱唇强作镇定,慌张地思索该如何答话。
    侯夫人又道,“那女郎是冀州刺史赵世琢家的庶女,性子温婉娴静,将来入了府,定会与你和睦相处。”
    冀州赵家?眼下裴行舟正在与赵家谈判结盟,莫非他此去冀州,就已经做好了纳妾的打算。
    宁栀檀口微启,“母亲,我……”
    “世上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棠棣苑住着的那几位姨娘你也都见过的。”侯夫人打断她,语气生硬,“你既然占着正妻的位置,就该拿出正妻的气度胸襟,要容得下人。”
    侯夫人御下严厉,宁栀最害怕与这位嫡母相处。若换作以往,她早早伏低做小认错,可今日不同,她无法想象裴行舟娶别的女子。
    宁栀久久不语,侯夫人不耐烦地开口,“你今日是哑巴了不成?”
    这时,门下挂着的布帘被掀开一角,北风呼啸涌入室内,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生着标准的剑眉星目,鼻梁高而挺拔,薄唇皓齿,气质冷肃,宛若经年不化的寒雪,身上所有的杀戮气息都巧妙掩藏在那双墨色浓郁的眸子里。
    裴行舟看向宁栀,见她怯生生低着头,杏眸泛红,不由神色冷了下来。
    “子律。”看着突然出现的继子,侯夫人难免尴尬,“你不是还在冀州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父亲急召,我星夜兼程赶回定州。”裴行舟对高座上的侯夫人作揖行礼,漠然道,“若母亲没有其他的事,我便先带阿栀回去了。”
    侯夫人膝下嫡子裴行翊身体孱弱,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哥儿,担着世子名号,却成不了气候。
    她素日对这位精明能干的继子还算客气,裴行舟既已开口护短,她也不好继续为难宁栀,示意他们退下。
    出了兰竹苑,裴行舟盯着宁栀苍白的面容,“方才她同你说了什么?”
    宁栀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没什么。”
    大公子回府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会儿围观的下人多了起来,宁栀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轻声道:“夫君,外头太冷了,我们回去罢。”
    裴行舟解下鹤羽大氅给她披上,温热的氅衣将她紧紧包裹着,宁栀心中千百种思绪翻涌,只觉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捱到回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宁栀再也忍不住,“夫君,我有话对你说。”
    裴行舟眸中墨色浓郁,沉静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方才夫人和我说了,侯爷和她想给你纳妾。”宁栀努力表现得镇定从容,“夫人说,对方是冀州刺史家的庶女,你可知道有这回事?”
    或许是侯府自作主张给他安排了亲事,毕竟这些高门士族利益牵扯错综复杂。
    只要他不愿意娶,谁也无法勉强。
    “知道。”裴行舟道,“不过父亲事先并未提及,后来与赵家谈拢了结盟条件,才流露此意。”
    “那你同意了吗?”
    “同意了。”
    他回答得甚是坦荡,毫不留情击碎她的幻想,锥心刺骨的凉意直冲天灵盖,眼前视线渐渐模糊。
    皇帝残暴昏庸,宦官弄权,百姓怨声载道,江山倾覆是迟早的事。
    天下诸侯都想分一杯羹,裴家也不例外。
    定北侯的嫡子身体病弱,尚未到婚娶年龄,两个庶子皆是扶不起的阿斗,若要靠联姻争取冀州刺史的支持,的确只有裴行舟这个合适人选。
    道理宁栀都懂,但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为什么要纳妾呢?是因为我们没有孩子吗?”
    当初被卖到花楼时,鸨母给她灌过凉药,是以她不易受孕。
    “夫君,我会为你生孩子的。”她将手贴在小腹的位置,“郎中说我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也许等来年开春,我们就会有孩子。”
    裴行舟眉头微颦,“我说过,并不着急子嗣。”
    “那你为什么要娶别人?”宁栀饱含愤怒,鼻尖红通通的,她本就生得姝丽美艳,如此模样,平添一分楚楚可怜。
    “成亲那时,你答应过的,即便你不够喜欢我,但也会尊重我。”说着,她越来越哽咽,“夫君,你不要娶赵家女郎好不好?”
    裴行舟容色冷寂,良久才道:“阿栀,抱歉。”
    他甚至都没有解释什么,能给出的,也只有抱歉二字。
    宁栀满腹委屈化作泪水,当年她被叔父卖入花楼抵债,当了明月楼的头牌。
    出阁前一月,她救了个身陷囹圄的年轻男子,对方奄奄一息身受重伤,她给他包扎伤口,煎药喂服,从阎王殿抢回一条命。
    后来,那男人为了报恩,一掷千金为她赎身,她才知道,自己救下的竟是赫赫有名的定北侯长子。
    再后来,她意外与裴行舟有了夫妻之实,他执意娶个花楼娘子做正妻,为此差点惹恼定北侯。
    宁栀以为,他对自己多少是有喜欢的,却没想到成亲那夜,裴行舟亲口说他无心情爱,所做一切,不过是对她负责。
    她也曾期盼裴行舟转变心意,可到头来,他始终都是块捂不热的寒玉。
    外头又下起了雪霰子,打得屋檐沙沙作响
    宁栀揩去泪,撇下裴行舟,只身去了卧房埋头闷翻医书,不知何时,抱着书睡了过去。
    再醒来,夜色已浓,她无数次看向门外,眸中掩饰不住落寞,裴行舟终究没有再回来。
    伴着那盏孤灯,宁栀独坐了一宿。
    翌日,照例早早去请安,行到兰竹苑,侯夫人正和心腹沈嬷嬷低声交谈。
    “过段日子,玉梨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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