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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江岸有枝》 41、江岸41(第1/4页)
江有枝总是觉得,清晨拉开窗帘的那一刻,是每一天美妙的开始。
尤其?是初夏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透过空气中的点点尘埃,好?像天使把?人世间的美好?通通撒下,飘扬在空气之中,深深吸进一口清爽的空气,她打算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早饭。
这时对面的窗帘也“刷”一声被拉开。
二人,四目,就?这样间隔不?到百米的距离,有一瞬间的呆滞。
江有枝还?没有习惯“我的前男友不?仅拍下了我以前的房子还?成了我的邻居”这样的设定?,再次把?窗帘拉上,踩着拖鞋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重新?开始这一天的美妙。
刷牙,漱口,洗脸,化妆,给美元换水和猫粮。
出门的时候,她把?猫砂扔进垃圾桶,坐进车里,要去参加糠馨杯决赛的开场。
……偏偏后面那辆车的目的地还?跟她一样。
两声清脆的关车门的声音,江有枝拢了拢留海,给他一个不?那么?友善的微笑:“沈三哥,好?巧啊。”
“不?巧,只是我想追你?而已。”
这男人说?起情话来有一套每一套,长了张禁欲系的脸,穿着笔挺的军装,腰带系得很紧,扣子上方是突起的喉结,声音也清清冷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汇报工作,实际上没个正?经。
江有枝冷“哼”一声,故意不?和他走一个方向。
一个往花坛的东面去,一个往西面走,最后在操场的门口碰到,江有枝也没有多说?,而是径直跑向李绛君:“李老师,来得这么?早呀?”
“小点儿声,齐教授就?在后头呢。”李绛君低下头,拉他坐在观众席上。
江有枝听了,也把?东西放好?,看着操场上几十个穿着制服的选手。
启兴的操场是标准规格的四百米一绕,草坪每年都?会铺上新?的草,这会儿已经和原本的泥土混合了,新?芽茂盛,后方一排种着白杨树,看上去像一排站得笔直的军人,非常有生机。
“刚才和你?一起进来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帅哦。”李绛君偷偷问他,“你?男朋友吗?”
江有枝舔了舔嘴唇:“……前男友。”
李绛君张了张嘴,伸手拍了拍江有枝的肩膀,江有枝以为李绛君要安慰自己,没想到对方只是摇头表示可惜,然后说?:“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不?如把?他微信推给我吧?”
江有枝:“……”
李绛君叹气:“别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师啊,我都?三十了还?没结婚,我倒是不?着急,我爸妈比较急。就?上个周末,两天我相了十次亲,你?能想象吗?跟面试一样,特别可怕。”
“十个都?没有看上的?”
“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我都?三十了,能给我介绍什么?好?的?离过婚带着孩子的,媒人都?能给你?一句‘会照顾人’来概括。”李绛君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小姑娘啊,现在还?不?知道年轻的好?处。”
江有枝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就?不?能不?结婚么??”
“话是这么?说?……”李绛君抿了抿唇,良久,说?,“我爷爷还?没去世,他已经九十高龄了,余生的愿望就?是想看到我找个好?男人嫁了。每次他跟我说?的时候,我都?觉得心疼。”
江有枝听了,伸手去轻轻拍李绛君的肩膀。
在她的印象里,没怎么?见过爷爷,那位老战士曾经也是沈爷爷的战友和部下,后来走得很安详。但是那个时候江有枝还?很小,还?不?记事,只能通过照片知道爷爷的样子和他曾经的过往。
他们以前的故事,通过传述被人记住,但是如果最后一个人忘记了,那也终于云散烟消,像从未留存于人世那样。
一声哨向,众人集合。
带领他们训练的是启兴的教官,江有枝本来没怎么?注意教官,只是在观察各个选手,想尽快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再和他们各自的资料和初赛分数对比;耳边却传来李绛君的声音:“那个教官你?认识吗?好?像姓林。”
听到这句话,江有枝抬头看向下方训练的位置。
林犀的变化并不?是很大,依然是飒爽的英姿,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清丽感。
她不?是??负责人,只负责考察每位选手的考勤工作。点完名之后,她就?把?名单收起来,然后走向旁边休息的位置。
环顾了一圈儿,她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燕子,沈岸呢?”
陈延彻正?在快速活动身体?,他过会儿还?要做一个引体?向上测试,于是一边高抬腿一边控制气息:“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在这儿的。”
林犀点头笑道:“去边境回来,你?整个人好?像黑了一圈啊。”
“有吗?我朋友说?我没怎么?变。”他说?的是戚因莱。
“真的呀,挺明显的。”林犀有点惊讶,“你?身边没人跟你?说?过么??”
陈延彻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汗:“嗨,多大点事儿,没人注意这个。”
他停了下来,捞起边上的纯净水喝了一口。
林犀垂下眼?,试探性道:“我刚才在观众席上,好?像看到一个人——”
“谁啊?”陈延彻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有枝姐吗?她是这次的评委。”
“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评委组成员,挺厉害的。”
“那当?然。”陈延彻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林教官,那个什么?,别怪我多一句嘴啊。好?男人哪里都?是。”
林犀“噗嗤”笑了一声:“你?年纪还?没我大呢,这会儿怎么?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嘿嘿,我就?顺口说?一句嘛。”陈延彻挠了挠头,看到沈岸手上拿着几样东西走过来,踮脚喊,“三哥,这儿!”
林犀也转过身去,正?要打招呼,却突然发现沈岸的手中竟然拎着一把?遮阳伞。
他从来都?不?会打伞。
林犀的笑容微酸,收回自己的手。
沈岸只是向他们礼貌性微笑了一下,越过他们走上观众席,那头,一个清清甜甜的声音传过来:“你?干嘛呀——我哪有这么?娇气?”
“你?是娇气得很了。”沈岸轻轻笑了笑,“喏,水。”
江有枝从他手里接过矿泉水,要去打开瓶盖的时候,却意外发现瓶盖是被人拧过的。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注意这样的小细节。
日头逐渐毒辣起来,正?午的阳光可以晒得人眼?前发晕,有星点的斑点恍恍惚惚;那一点恍惚的光有些灼目,徐徐散开了,成了冬日明盈盈的细雪,堆积起来,就?是在这个操场上。
这样冷的天气,她留在这儿,小心翼翼地问她:“我如果肚子疼,可以留下来吗?”
——“肚子疼就?回去,留在这儿更疼。”
——“那我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一个片段,江有枝微微有些愣神。
两年前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但是一想起来,她还?是仿若陷入沼泽一般,抽不?开身。
“怎么?了?”李绛君注意到她有些不?一样,“突然叹什么?气呀?”
江有枝连忙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呀,可能是觉得这里风有点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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