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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反派郡主的正确教化法》 33、女帝、郡主(第2/3页)
廊下,将满是雨水的伞随手交与下人,由着丫鬟替她更鞋拭发后,来到了周斯言身旁。
周斯言品了品茶,然后道:“今夜冒雨前来,可是因为宋王?”
周抚月无奈道:“父亲明鉴,宋王斥骂父亲办事不利,他要求的有关明熙郡主传言,鲜少听闻,反倒是无关紧要的华羽司和蝗祸天灾传言泛滥,并怒言,若此番没能解决明熙郡主,皆因父亲您办事不利,要您往后一切听令。”
周斯言呵笑着摇了摇头:“宋王真是……”
周抚月叹了口气。
对于林柝的一?意孤行,周抚月也不知道无奈她正在将这样的人送上帝位,还是该庆幸,这样的人,即使坐在了帝位上,以她的手腕,想要控制,实在轻而易举。
周斯言刮了刮杯中的浮茶,轻描淡写的道:“宋王就是目光太过短浅,总以为大坤的女子会跟南乾那些被刻意教养的柔弱无知的女子一?般,才整日里想着用阴谋手段,去离间女帝和明熙郡主,却全然不曾想过,这两位哪里是什么?简单人物。”
“与其用些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诡计,倒不如像现在这般,用即使看穿亦无用的阳谋来对付她们。”
周抚月点头。
不过说起这个,周抚月也有些?好奇。
她知道父亲已经着手离间女帝和沈明熙,从民间传闻的流传来看,她隐隐察觉父亲有非要吩咐手下在传闻中特意将明熙郡主摘出去,是父亲口中阳谋离间的重要一?环,但确切具体的想明白,她却还差了些?。
周抚月沉吟道:“女儿不知父亲的阳谋全貌为何,但斗胆猜测,进来传闻中的貌美女子被女帝俘掠充盈华羽司,蝗祸为上天惩戒华羽司,以及这些?传闻中,全然没有涉及明熙郡主,这几样,皆是父亲的手笔?”
周斯言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周抚月又问:“那游侠对女帝的行刺,与父亲有关吗?”
这次周斯言却没有直接回答。
他失笑道:“抚月,为父还不知道,在你心中,为父是这般目光浅短之人。”
周抚月摇头:“果然如此,这段时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如水面下的暗涛涌动,只有在一触即发之时,才会显露出凶险之处,而今日这简单粗暴的行刺,比起父亲,更像是宋王的性子所会行之事。”
“是啊,打草惊蛇又难有大用,可不就是宋王爱行之事吗,本来按照为父所谋,此时还为时尚早,应当再过些?许时日,等?到百姓彻底民心如沸之时,再传入朝中,最后为女帝所知,才是最恰当的时机。”
周斯言叹了口气:“到底为父也无法算无遗策,把宋王的心性看的太高了,没能提醒你阻止他的冲动行事。”
周抚月倒是再次摇头:“此非父亲之失,女儿就在宋王府中,且与宋王的几名心腹交好,也未能发现宋王之举,真要说起来,还是女儿的过错。”
“不过就算时机不是最恰当的,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眼下探子从宫中传来的消息,也足以证明父亲此番计策确实生效,女帝已经开始有了忌惮明熙郡主的苗头,明熙郡主也不会坐以待毙,届时朝堂上皇党与明熙郡主的从流相争,父亲,我们……”
“错了,抚月。”
周斯言打断。
他放下茶杯,轻轻的一?声脆响,在此刻却格外的清晰,难以被雨点打落的声音遮掩。
“女帝会与明熙郡主朝堂相争是真,但若有人此刻掺和介入,觉得是大好机会,想要趁机搏取什么?好处,那就大错特错了。”
周抚月闻言怔了怔,尔后颦眉沉思了起来。
过了片刻,她眼中似有恍然之意闪过,但更多的还是迟疑。
周斯言摇头道:“抚月,为父方才说宋王目光短浅,轻视于陛下与明熙郡主,你知点头,那为何现在你又要犯同样的错误吗?”
周抚月默然不语,等?待周斯言的解惑。
周斯言道:“百姓间流言中的挑拨离间之意几乎昭然若揭,传入宫中的时机又未到最恰到好处之时,难道你以为陛下和明熙郡主真就看不穿这背后是有人在做推手吗?”
“这……”
周抚月自问易地而处,她是一眼就能看出的。
周斯言接着道:“何为阳谋,若我只是用尽手段掩盖挑拨离间之意,让陛下与明熙郡主中计,那便只是阴谋,我该时刻担忧阴谋被看穿,如何可称阳谋?”
“所谓阳谋,便是眼下,陛下和明熙郡主即使知道这民间传闻之事背后有人施为,可又能如何?局势如此,必须要有人退一?步,是陛下可以放弃她的皇权名望与帝王威严,任由自己沦落入被朝中众臣随意摆布的傀儡帝王境遇,还是明熙郡主可以放弃她执着乃至入了魔障,不惜尊严性命的忠臣之誓?”
周斯言嗤笑一?声:“都不可!所以她们就只能相争,可她们就真的心甘情愿落入这阳谋吗?自然非也。”
“故而,若此时有谁想要乘人之危,那将面对的,绝非什么?大好时机,而是陛下与明熙郡主视为仇敌宣泄心中怒气与灭除后患的同仇敌忾。”
“隔岸观火,静候结果,方才是能为明哲保身的在后黄雀。”
周抚月了然恍悟,感叹不已:“父亲真知灼见!”
来时的心中所想与不解尽除。
父女二人商谈间,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不知过去多久,秋雨将歇。
周抚月起身,行礼道:“父亲,此番女儿获益匪浅,心中对接下来一段时日的谋划已然心中有数,眼下长夜将央,这便该离开了。”
周斯言点头;“去吧,切记阻止宋王,莫要让他继续莽撞行事,毁了眼下的大好局面。”
“是,女儿记住了,父亲这般高明阳谋,女儿定不会让宋王胡乱搅了。”
说罢,周抚月转身就要里去。
但在她离开前,周斯言好似想到了什么?,犹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
“抚月。”
周抚月回头:“父亲?”
周斯言神色微沉道:“虽然这番阳谋看似无懈可击,但是人便无法算无遗策,陛下与明熙郡主也非常人,为父亦不能言定什么?,故而,若是实在难以阻拦宋王,又或者听闻局势有变……罢了,就当为父思虑太多吧。”
只是,谋局多年,周斯言隐隐有了某些?言语难述的预感,此番布局,或许还是遗漏了什么?,恐难竟全功。
话不言尽,但所指周抚月已然明了。
“父亲,女儿记住了。”
……
清晨。
上朝的时辰。
今日宫中的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
一?段时日间宫人已经习惯了女帝与郡主一?同从栖凰殿梳洗走出,用膳上朝。
但今晨前去接送女帝上朝的帝辇宫人,竟然没有看到明熙郡主跟随在女帝身后相送。
“陛下,郡主她……”
柴公公小心翼翼的道了句。
就见到女帝凤眸淡淡的瞥过,尔后一言不发的上了帝辇。
也不知柴公公从女帝的一?瞥中读出了什么?,自这句之后,柴公公就像是忘掉了前段时间女帝身边跟了个备受宠爱的明熙郡主般,言语中没有再提及过任何一?句。
周围宫人也很是会察言观色的照做,而这些?人中,少数的几个,虽是面上与旁人相同,眼中一?闪而逝的异色,却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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