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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三国]香草门庭》 75、满座衣冠(第1/2页)
西凉起兵造反,消息传到雒阳之时?,荀柔正在何进?的大将军府,参加宴席。
可能有人劝过何进?,又或者?何大将军自己想通,总之,何进?已无对荀柔骤得两千石侍中的芥蒂。
本来,荀柔若真要仗着颍川士族与未来帝师身份与何进?相?抗,少说也?还要十年。在此之前且不说变数许多?,就是真的,现在大家也?是合作期。
何进?出身低微,亦自知才华不过中人,并不能引人拜服,一向以来都以胸怀宽广、性情豪爽、善于纳谏示人,也?以此招揽各方?英才为之所用。
若仅仅因为荀柔得了侍中,就疏远戒备,显然会影响他一贯形象,尤其在士人之中的好感。
他人可不会往深远出想。
总之,天子任命士族出身的荀柔为侍中,这至少让大家认为,这是一个?天子正在变好,逐渐减少对宦官仰仗的信号——哪怕荀柔如今才十五。
所以,今日?大将军府设宴,荀柔成为了宴席主角。
何进?请来京城中高官、豪门子弟,亲自一一为荀柔引荐,可以说做足了颜面。
“这位是——”
“哎,”坐在席间,形容富态的中年人摆摆手,笑呵呵道,“何将军不必劳烦,在下?认识荀侍中之时?,侍中还是未及五尺的小童嘞,只是不知侍中是否还记得我,若是记得,到雒阳为何不至我家。”
“张司空说笑了。”荀柔施礼,“司空贵为三公,夙兴夜寐,为国?事操劳,柔一介微末,岂敢上?门打扰。”
张温颇为受用的抚了抚胡子,端起盏,“奉公为国?,乃是分内之事,岂敢言劳累。”
可不是嘛,几千万钱都花了,不好生体验,岂不浪费?
“司空真是国?之栋梁。”荀柔也?端起自备米汤。
这年头酒液浑浊,味道又淡,真是比后世好造假多?了。
“先前司空府中还有人议论,以为荀侍中少年显贵,未免年轻气盛,”张温道,“我当时?便驳斥之,必无此事,侍中自幼礼仪端谨,从无失礼之处,且性情沉静,绝非轻浮之辈。”
“谢司空替我说话。”
这莫不是无中生友系列之无中生人。
“嗯,”张温继续道,“你少年得官,乃是天子一手提拔,当忠心体国?,方?能报答天子大恩。”
“多?谢司空教?导。”
“这位是——”何进?介绍下?一位。
“何大将军忘记了,”席上?中年笑道,“我可是在将军之前做颍川太守,岂能不识颍川神童?”
“哎呀,”何进?连忙笑着,一拍额头,“正是,正是,是我疏忽忘记了,哈哈。”
“哈哈,许多?年过去?,大将军一时?忘记也?正常。”杨彪笑得颇有风度。
“哈哈哈。”何进?也?笑得潇洒。
“见过文先公。”荀柔眼见二人对笑,差点?替他们尴尬。
颍川太守任满,入京为司隶校尉,这是先前惯例,然而杨彪却中途转任隔壁南阳太守,又以永乐少府入雒阳,又为太仆…
所谓永乐少府,就是掌管太后所居永乐宫的官吏,负责工作伺候太后日?常。
而太仆虽为九卿,作用则是掌管天子舆马,就是孙大圣当初当的那弼马温。
杨彪要是普通士族出身,这样升迁路径就算了,他家到现在,可也?是三世三公,他父亲杨赐更是天子老师,却因为升迁与何进?重叠,一路被碾压。
各种?滋味,大概只有杨文先自己清楚。
“当初见荀君,皎皎童子,聪颖卓异,我便知君必非常人,”杨彪道,“日?后与君同殿为臣,当勠力同心,共奉天子。”
“杨太仆所言极是。”
别说,看见两鬓微斑的杨彪,荀柔才终于有自己弯道超车的实感。
——九卿也?是二千石啊。
杨家与他家过去?合作愉快,他家标点?符号,使?两家在士林赚了不少名声,他家竹纸在河东地?区销售,承包给弘农杨氏,在荀柔被黄巾抓去?后,杨彪之父还曾为他辩解,但从今往后,却不知两家关系将会如何。
他自己当然不会成为下?一个?“何进?”,但杨家会怎么想,却是另一回事了。
“下?一位——”
“不必,”对面的中年也?摆手,朗声笑道,“哈哈,何大将军不必介绍,我与其家通好,于阿善还是童子时?便认识啦——你至雒阳也?许久,果然是不愿来登我家门吗?”
“岂敢岂敢。”荀柔也?换了更亲切的语气,“伯求先生不是向来漂泊江湖吗?来往不定,我哪知道先生在不在家中?”
“你就是不愿与我这个?老头亲近,我岂能没?有自知之明?”何颙笑道,“当初知你不凡,却没?想到,果然一飞冲天了。”
“伯求先生,天下?之望,何必说此酸词,让人怀疑您的度量?”荀柔笑道。
何颙一笑,站起来,上?前拉住荀柔的袖子,又向何进?道,“大将军辛苦许久啦,我与本初他们也?相?熟,便由我来做这介绍之人吧。”
“劳烦伯求先生。”何进?恭敬行礼。
何颙此时?虽只是白身,但以其名望,却完全担得何进?这一礼,不过侧身稍避而已。
司空张温亲至,太傅杨赐遣其子杨彪前来,太尉邓盛行事低调谨慎,不与人相?接,不曾赴宴,而代表朝中最后一位大佬袁隗前赴宴的,正是袁绍袁本初。
这位将来的河北霸主,看上?去?三十余岁,身材颀长,容貌端庄,美髯垂胸,头戴高冠,身着儒服,腰上?左挂佩剑,右悬香囊玉佩。
荀氏族中亦多?注重仪表,但同袁本初兄相?比,都还差一些庄重仪式感。
只见其人,深深看一眼荀柔,右脚退后,再从席上?起身,一震衣袖,扶一把腰间佩剑,然后再弯腰长揖,“见过荀侍中。”
“不敢。”虽然袁绍不过是六百石将军府掾,但人家可是四世三公,海内名士。
和宦海浮沉的杨彪不同,袁绍之前只做过一任县长,便在家守孝六年,先守了父丧,又补了母丧,接着觉得局势黑暗,在雒阳隐居自守,如今才被何进?请出山。
虽然吧,咱也?不知道,在雒阳隐居是个?什么路数,但袁本初说是在隐居,那就隐居嘛。
“侍中先有造句读标志、制竹纸以宣文治,后又杀张角、淹下?曲阳以得武功,如今天下?安定,亦赖君一分。如此文武兼备,绍早仰大名,恨不相?逢,今日?一见,方?之名不虚传。”
“客气,客气。”
“如今天下?已定,反贼已灭,正当诛杀宦官,匡扶社?稷,”袁绍用低沉激动、有节奏的声音道,“天下?危难,百姓不安,黄巾贼起,正因彼辈,横行暴敛,肆意妄为祸害百姓,又阿谀奉承,矫饰言辞蒙蔽天子,若阉患不除,则天下?不得永安!”
袁绍此话一出,荀柔倒还稳得住,堂中却有数声抽气以及杯盏翻倒的声音。
诛杀宦官之声,虽始终不绝,但这堂中官员,能自言同宦官毫无交道的那是没?有,毕竟西园买官,虽然是天子亲自坐镇的买卖,但刘宏也?不会亲自和买官之人谈生意。
当然,这坐中自然也?有众位清白名士,其中孔融孔文举与刘表刘景升,最为激动应和。
“诛杀宦官!”/“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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