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个谢夫人: 261、二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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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二年秋八月,曹操率兵开拔,北征辽东,曹丕、郭嘉随军出战,曹植行中郎将,留镇许都。
    临行前一晚,曹丕没去正院,更没去谢舒房里,却去了郭照屋里,并吩咐她协理府务,摆明了是让甄宓分权给她。
    甄宓无奈,次日只得派人将府里内外几道门的禁牌、各处藏库的钥匙并账目、名册等一并交由郭照掌管。
    郭照清点了数目,命人收了,又问:“印章呢?”
    甄宓的侍婢子衿道:“侧夫人虽奉命协理府务,但夫人仍是主母,本府的官印论理该由夫人掌管。”
    郭照半真半假地道:“也罢,原来是我僭越了。”
    子衿耐着性子道:“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郭照没说话。子衿便施礼道:“既是如此,奴告退了。”
    待她带人出了外厢的门,郭照才冷哼了一声,见李殷心无旁骛地在一旁哄曹礼玩耍,便道:“如今我掌着大半的府权,子桓又不在,正是报复甄宓的好时机,你肯帮我么?”
    李殷抬眼看了看她,谨慎道:“妾身一向依附夫人,只要夫人吩咐,妾身万死不辞,但妾身还是想劝夫人隐忍为上。”
    郭照不悦道:“平时可从没见你帮甄宓说话。”
    李殷忙分辩道:“夫人与甄氏不共戴天,妾身怎会替她说话?实是为夫人着想罢了。公子征战在外,命夫人协理府务,若是这时候府里出了事,夫人岂不是自己也撇不清?况且夫人素来以公子的前程为重,此番北征辽东干系重大,夫人就算为公子着想,也该忍耐些,好让公子在外没有后顾之忧。”
    郭照道:“你倒是顾大局,倒显得我不识相了。”
    李殷道:“妾身不敢。”
    这时曹礼闹着要撒尿,李殷便抱起他进内去了。郭照方才不露声色,这会儿才沉下脸,冷眼打量着她的背影。
    傍晚,曹宪从长秋宫定省出来,见侍女银屏正在廊下当值,便走过去道:“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在皇后娘娘宫里过得可好?”
    银屏施礼道:“见过贵人。奴婢卑贱,不值得贵人记挂。”
    曹宪道:“这是什么话,你从前可是华妹妹身边最得力的人,有些事,只有你知道,我怎能不记挂你?”
    银屏心慌起来,低头道:“奴婢不明白贵人的意思。”
    曹宪笑了笑,向她走近一步,低声道:“你以为伏寿把你留在身边,是为了保你?你知道得太多了,她得杀了你,才能自保。你若想活命,倒不如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保你没事。”
    话至此处,伏寿的侍女未央从殿中匆匆出来,见曹宪和银屏站在廊下说话,脸色一变,道:“贵人,天晚了,奴派人送您回宫。”又斥道:“银屏,皇后娘娘叫你哩,还不进去伺候!”
    银屏忙应诺要走,曹宪又低声道:“当今是曹氏的天下,孰轻孰重,望你能明白。”
    银屏不敢应声,匆匆进殿去了。
    曹丕走后,谢舒终日心神不宁,郁郁寡欢。有孙虑陪着时还好过些,可孙虑每日午上要去家塾念书,谢舒便常独自一人留在屋里。
    这日食时过了,朝歌进屋收拾碗筷,却见饭菜都没动过,只一道拌菜略少了些。朝歌忍不住劝道:“夫人,您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好歹再吃几口,旁人秋日里都贴膘,您可倒好,比夏时还瘦哩。”
    谢舒摆摆手道:“我吃不下,你收了吧。”
    朝歌道:“夫人如此烦恼,可是因为失宠于公子?可我看您平时对公子不大上心,倒不像是为了他。”
    谢舒叹道:“既是,也不是。只不过我还得依附他而活,失宠了总不是好事。”
    朝歌道:“那夫人到底为何烦心?不如说来听听。这些日子夫人一直打不起精神,奴实在是担心。”
    谢舒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向她倾诉。朝歌又道:“夫人连奴都信不过了么?”
    谢舒这才道:“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我曾想借曹丕的权势除掉几个对头,是以自入府以来,才竭尽心力帮他筹谋,可不知怎地,竟被他察觉了,功败垂成。如此一来,就算来日曹丕承袭了爵位,也会防着我,我只怕得另寻他法了……”
    话音未落,蒲陶却从外头进来了,谢舒忙噤了声。蒲陶道:“夫人,方才侧门的守卫来报,说张纮大人派人来给您送东西,请您出去一趟。”
    谢舒诧异道:“张公从不差人跑腿,东西都是亲自送来,再托朝歌捎给我的,怎么回事?”
    蒲陶道:“奴也不知,侧门的守卫就在外头候着,要不夫人问问他?”
    谢舒出门问了府卫,也是一样的说辞,心下越发狐疑,来到侧门,见门外站着位常随,看着眼生。谢舒便问:“是张公派你来的?”
    那人道:“是,张公就在巷子口,请夫人随小的出府相见。”
    谢舒不认得他,不敢轻信,道:“张公既是来了,亲自过来就是,为何却让我出去?”
    那人道:“大司空打仗去了,现下城里守备空虚,各处都查得严,况且五官将府上人多眼杂,只怕多有不便。”
    谢舒想着巷口离此不远,一眼就能望见,出不了什么差池,便随他去了。
    出了巷子,不见张纮,却是曹植站在蔽阴处。谢舒愣了愣,道:“子建,怎么是你?”
    曹植穿了身军甲,有侍从在旁替他牵着马。曹植道:“我刚从司马门巡防回来,路过大哥府上,想见见你,又怕你不肯出来,便借了张纮的名头,诱你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谢舒道:“不敢,公子找妾身有事?”
    曹植道:“也没什么,只是———”他顿了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即便穿着威严的铠甲,也难改腼腆的本性,脸红了一红,才道:“只是听说大哥近来待你不如从前,有些放心不下你。”
    谢舒心里一暖,道:“我没事,只是与子桓闹别扭罢了,多谢公子关怀。”
    她称曹丕为子桓,却称他为公子,真正是内外有别,曹植略略失望,道:“那就好,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派人来找我,我就在城里。”
    谢舒应了,曹植又道:“你近来没再写诗么?记得当年你刚来许都时,在宫里接的那句诗,真是惊才绝艳,我至今都还没忘哩。”
    谢舒谦逊道:“只是碰巧罢了,与公子相比,实在是班门弄斧。”
    曹植还想说话,谢舒却道:“公子若是无事,妾身这便回去了,府上有门禁,在外耽搁久了,怕主母问起,不好回话。”
    曹植便只得道:“那好,我择日再来看你。”
    谢舒没说好与不好,只施了一礼,便转身走了。曹植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这厢曹植流连在外,那厢崔莘却在府中苦等,她一向性子急,没多久便恼起来,问侍婢:“什么时辰了?”
    豆萁看了眼漏壶,道:“夫人,午时三刻了。”
    崔莘不悦道:“子建怎么还不回来?我还等着他吃饭哩。”丢开手里的绣架,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豆萁命人收拾了案几上的针线,跟过去道:“公子如今管着城防,定是带兵巡防去了,夫人别急,再耐心等等。”
    崔莘却道:“他前几日也每天出门巡防,可至多不过午时便回来了,今日怎么迁延到这时辰?”
    豆萁道:“许是临时有事耽搁了,军中的事,谁说得准呢。夫人若是饿了,便先进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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