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个谢夫人: 258、二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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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照小产至今已出了月子,医倌来看望过几回,说是已无大碍,可以下地走动了,然而郭照万念俱灰,镇日间只是闭门不出。
    这日后晌,李殷似往常一般来向她定省,进了屋,见郭照正倚在榻上,侍婢阿缨在旁引着曹礼玩耍,哄她开怀,然而郭照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蹙着眉想心事。
    李殷问了安,看过了儿子,便让阿缨把他带了下去。屋里一时沉寂下来,李殷打量着郭照的脸色,与她搭话:“夫人今日也不曾出门走走么?”
    郭照没说话,闭上了眼。她自小产以来便是如此,李殷已惯了,便关切道:“夫人若是累了,妾身扶夫人躺下歇着吧。”
    郭照摇摇头,蹙起了眉,似是很不耐烦。李殷便也不敢再劝,见榻边的案几上丢着幅绣了一半的花样子,便拿起来接着绣。
    郭照默了一会儿,哑着声线问道:“公子呢?这些日子他一回府就来看我,可今日都这会儿了,他还不来,是不是连他也厌了我了?”
    李殷抬头见她说着红了眼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劝道:“怎么会?公子今儿是回来得早,但现下正在前厅宴客哩,是以不得空过来,夫人不要多心。”
    郭照这些日子以来闭户不出,不知此事,思及自己刚刚小产伤身,曹丕却在外头风流快活,不由得委屈道:“他有什么喜事,非得这时候迫不及待地庆贺?”
    李殷明白她的心思,宽慰道:“哪有什么喜事?不过是为了笼络司马懿,好让他尽早出仕罢了。如今朝中的形势艰险,公子也是迫不得已,并不是不顾夫人的感受,还望夫人能够体谅公子。”
    郭照道:“我自是该体谅他的。”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
    李殷见她恹恹的,便伏到榻边轻声劝道:“夫人都一个多月没出过门了,这么下去会憋坏的,医倌不也让夫人时常下地走动走动么?不如妾身陪夫人去前厅附近转转,兴许能见着公子也未可知。”
    郭照未置可否,似是想去又不想去。李殷不给她推拒的机会,扬声唤阿缨进来,吩咐道:“给夫人换身挡风的衣裳,我陪她出门走走。”
    阿缨应诺,开箱子找了件冬日里穿的羊皮大氅,给郭照严严实实地裹上,又让小丫头填了手炉,给郭照捂着,随她出了门。
    秋已深了,冷风萧萧,但晴空朗日,天色极好,因此也并不算很冷。郭照许久未曾出过门了,只觉得脚下虚浮,李殷和阿缨一边一个,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行至正院附近,远远的听得一阵孩子的笑闹声传来,郭照便住了脚,侧耳倾听。
    阿缨怕她刺心,忙轻声催促道:“夫人,咱们走吧。”
    李殷打量着她的脸色,小声提点道:“……司马懿的夫人张氏也来了,甄夫人正在院里招待她哩,咱就别过去了……”
    郭照却皱起眉头,甩开她的手,径自往正院去了。李殷和阿缨只得惶惶地跟着她。
    院门开着,郭照走到门口,便看见甄宓正和谢舒几个在廊下坐着说话,孩子们又笑又叫,满院子撒欢,当真是其乐融融。
    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浑身都禁不住发起抖来,手心凉得连暖炉都捂不热,恨声道:“我的孩子没了,以后也不会有了,她却过得这样快活,凭什么?”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李殷劝道:“夫人,别看了。”又给阿缨使眼色。两人劝慰了好半晌,郭照才收了泪,转身朝来路走了。
    李殷追问道:“夫人,咱不去前厅见公子了么?”郭照没答话,面上是一片阴鸷的冷。
    这日的酒宴一直迁延到天黑了才散,谢舒送了张春华出府,又送甘夫人,临别时对她歉然道:“今日招待不周,光顾着与张夫人说话了,倒冷落了你,真是对不住。”
    甘夫人笑着道:“你言重了,我本是个作陪的,何况甄夫人一直与我说话呢,也不曾冷落了我。”
    谢舒道:“听闻陛下有意下旨遣你南归,若是成行,到时我去送你。”
    甘夫人牵着阿斗的手,倒也不以为意:“即便下了旨,郭祭酒也不会放我走,现如今曹操正欲北征乌桓,玄德与刘表南据荆州,是背后之患,郭嘉还得挟制我们母子以牵制玄德哩。前些年曹操征冀州时,陛下不也曾下旨遣你回江东么?每回曹操出征,陛下都有动作,只怕郭嘉早有防备了。”
    谢舒想想也是,便道:“这些日子倒是一直没见着郭祭酒。”
    甘夫人道:“祭酒一向行踪不定,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本以为他是懒得搭理我们母子,可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他指不定就是受了曹操的委派,又出城办差去了。不然他怎么忍得住这么久不见你?”
    谢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甘夫人掩口笑了一笑,觑着她道:“我总觉着祭酒对你很不一般,若不是五官将看上了你,只怕你已经是他的续弦了吧?”
    谢舒气得作势要打她:“你才是他的续弦哩,满口胡诌,被曹丕听见,我还活不活了?你赶紧走吧!”
    甘夫人笑道:“我说笑罢了,你竟赶我走!”又说笑了几句,便与阿斗告辞了。
    谢舒命人关了府门,又去正院帮甄宓收拾了残局,才回了自己屋里。
    起更时分,曹丕来了,谢舒起身迎他,道:“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来了哩。”
    曹丕诧异地看看她,坐到榻边脱靴子,道:“我为何生你的气?”
    谢舒接过靴子,让侍婢摆在门外,道:“大圣非要玩什么西天取经,才引得睿儿和司马家的小公子打了起来,司马懿没为此怪你么?”
    曹丕“嗨”了一声道:“哪就至于了?孩子之间闹别扭罢了,做大人的怎会放在心上。”
    谢舒命人打了热水来给他洗脚,又问:“那他究竟肯出仕么?”
    曹丕弯腰挽起裤脚,道:“我也没问,不过他今日既然肯来,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谢舒闷声道:“那就好。”低下头帮他洗脚。
    曹丕见她闷闷的,似是有心事,便问:“你怎地了?”
    谢舒抬头道:“今日闯进后院的那位看相先生是怎么回事?”
    曹丕道:“你说朱建平?”
    谢舒点点头,避重就轻地道:“他说睿儿有帝王之相,还说司马师能位至卿相哩。”
    曹丕笑道:“这你也信?他是不是还说大圣什么了?”
    谢舒默了半晌才道:“他说大圣活不过十九岁。”
    曹丕不以为意,宽慰她道:“道士的鬼话,听听就罢了,他还说我活不过四十岁哩。”
    他这么一说,谢舒就更担心了,历史上曹丕的确只活了四十岁,可见朱建平所言非虚。然而这隐忧却无法与曹丕明说,谢舒只得独自担惊受怕,一夜都没睡好。
    次日是与张辽约定练武的日子,谢舒从正院晨省回来,便去了军营。练到将近晌午,因着曹操开拔在即,张辽军务繁重,便提早散了。
    走在回府的路上,谢舒心中有事,骑在马上心不在焉的。吾遗从后头策马跟过来,提点道:“夫人,你把面纱遮着点,街上的人多,回头公子知道你如此抛头露面的,少不得要为此斥责属下。”
    谢舒回过神来,才见街上来往的百姓都仰头瞧着自己,原是没见过女子骑马。谢舒伸手扯落了帽檐上的青纱,挡住面孔,道:“你知道郭祭酒这些日子去哪儿了么?”
    吾遗怔了一怔,道:“我虽陪同五官将出入朝堂,但从不参与政事,哪里知道?况且军师祭酒行踪诡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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