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个谢夫人: 237、二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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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三月,春意渐浓,许都沉浸在一片花海之中。
    曹睿和孙虑已相伴进了家塾,因着二人年纪尚小,每日只上半天学,课业亦不算重。几天下来,谢舒瞧着孙虑还算适应,与曹睿处得也好,方放下心来。
    这日是寒食节的前一天,家塾的师傅提早放了学,还不到午时,孙虑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谢舒与他一起吃了饭,哄他午睡了,便吩咐蒲陶在屋里守着他,自己换了身男装,带着朝歌出了门。
    路上经过李氏的门口,正巧碰见李殷和郭照从院子里出来,郭照怀中抱着曹礼,李殷搀扶着她,两人说说笑笑地往林苑去了。
    谢舒因穿着男装,不好出面寒暄,便躲在了墙根下,待得二人带着侍婢走远了,才从藏身处出来。
    朝歌望着二人的背影,狐疑道:“侧夫人什么时候和李氏这么要好了?从前她可看李氏不顺眼,夫人和李氏走得近,她还不高兴哩。”
    谢舒也有些纳闷,回想这段时日以来,自己先是为了贾诩的事里外奔忙,后又为着儿子进学的事操心,已许久不曾与郭照来往了,也不知她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谢舒只得道:“先别管了,出府办事要紧。”
    林苑里百花盛开,一派锦绣春色。郭照和李殷且走且看,一路说着闲话。
    李殷随手在路旁折了枝桃花,逗着郭照怀中的儿子,曹礼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晃动的桃枝,咧开小嘴笑了。郭照也冲他笑了笑,换了只手抱着曹礼。
    李殷见了道:“让妾身抱着他吧,这孩子越来越沉了,只怕累着侧夫人。”将手里的桃枝给了跟随的侍婢。
    郭照抱了曹礼这半晌,也觉得有些手酸,便将孩子递还给李殷,目光却还依依不舍地黏在孩子身上。李殷接过曹礼时却没抱稳,颠了他一下,这下可惹恼了曹礼,小婴儿收起笑脸,哇的一声哭了。
    郭照心疼地埋怨道:“你轻着些,亏你还是他的亲娘,怎么这样毛手毛脚的。”
    李殷羞愧地看了看她,连忙柔声哄着曹礼,哄了半日,曹礼却不领情,仍旧嘤嘤地哭着,憋红了一张小脸。
    郭照看不过去,便道:“还是我抱着他吧。”又伸手将曹礼接回了怀中。可也怪了,曹礼一挨着郭照的身子,便止住了哭声,睁着哭红的大眼睛盯着郭照。
    李殷咋舌道:“这孩子不愧是侧夫人抱大的,可真听侧夫人的话。”
    郭照没搭茬,只低头哄着曹礼,神色间尽是温柔。
    李殷回头向侍婢使了个眼色,玉竺便拉着奶娘和玉兰退开了,只留郭照的侍婢阿缨还跟随在侧。李殷低声道:“阿礼与侧夫人这么有缘,侧夫人若是不嫌弃,妾身愿把阿礼过给侧夫人抚养。”
    郭照神色一动,侧首看着她:“你舍得么?”
    李殷黯然道:“妾身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舍不得的。但妾身出身微贱,在府里的地位也低,阿礼跟着妾身只会受苦罢了。侧夫人地位既尊,又有见识,阿礼跟着侧夫人,强似跟着妾身,妾身便也舍得了。”
    郭照轻轻拍着曹礼道:“你倒实在。”
    李殷道:“妾身不敢贪求什么,只望阿礼能跟侧夫人过几天好日子,来日夫人若有了自己的孩子,妾身就把阿礼接回去,绝不碍着夫人。”
    郭照叹道:“我哪里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呢?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李殷宽慰道:“这也说不准的,妾身听闻民间大户人家的媳妇若是婚后不孕,便会抱养亲戚的小孩,或是收养穷人家的孩子,以此求福招子,甚是灵验。阿礼或许能为侧夫人招来一子半女也未可知。但若是……”李殷顿了顿,没说下去:“夫人就把阿礼当成是自己亲生的,让他一辈子孝敬您。”
    郭照有些心动,却未置可否,道:“你且容我再想想吧。”
    谢舒和朝歌出了府,便径直去了城里的御马道。
    御马道紧邻皇宫大内,是各级官曹府衙之所在,平时达官贵人往来如过江之鲫,锦车玉辂川流不息,是许都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好在此时已是后晌,朝会早散了,官僚们也大多了结了一天的差事,归家的归家、吃饭的吃饭去了,街上的人并不多。
    谢舒来到约定的地方,远远的便见吴质正在对街的墙沿下站着,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袱。眼前是一间茶铺,谢舒便对朝歌道:“你在这儿歇着,等我回来。”朝歌应了,进茶铺坐下,要了壶茶喝。
    谢舒独自过了街,唤道:“吴长史!”
    吴质转头看见她,笑道:“侧夫人好!侧夫人来得倒早,还没到约定的时辰哩。”
    谢舒道:“是妾身有求于长史,怎敢教长史久候?”
    吴质道:“五官将身边的吾遗大人已把夫人的意思转告在下了,不知夫人想进国史馆作甚?”
    谢舒早就想好了托辞,惭然道:“公子看得起妾身,常与妾身探讨外事,但妾身毕竟不是朝中人,对之前朝中的事知之甚少,想着史馆中有记载,便想去翻看翻看,往后也好帮得上公子。”
    吴质点点头道:“史馆里的记载的确详尽,历年的诏书、章表、官员履历乃至前朝旧史,应有尽有,以供史官究查资料、编纂史书,只是想混进去却不大容易。”
    谢舒道:“怎么说?史馆不过是存放旧文书的库房罢了,又不是朝廷中枢,为何不能进?”
    吴质道:“虽不是朝廷中枢,但史馆就在尚书台的后一条街,平时尚书台钤发的诏令,由奏事曹颁布后便就近转入史馆存放。尚书台是军机至重之地,连带着史馆也有人把守。”
    谢舒不由得犯了难:“那怎么办?”
    吴质却又展颜笑道:“换了旁人也许进不去,可我吴质却自有门路。再说明儿个正赶上寒食节,朝中各大衙门休沐一日,官员们今天都提早放假回家了,连荀尚书都不在曹。史馆那种地方,平时不好进,但今明两日顶多留个把人看着库房,以防失火,把他们摆平就行。待会儿咱们不走正门,从书吏跑腿的小门进去,你瞧我连打点的东西都备好了。”颠了颠怀中的包袱。
    谢舒见那包袱个头不小,还沉甸甸的,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吴质看看左右无人,腾出一只手掀开布包的一角,露出其中裹着泥封的大坛子,旋即又连忙掩上,诡秘道:“陈年的秦酒。自打大司空颁布了禁酒令,这等好酒市面上可难寻了。”
    谢舒感念道:“吴长史有心了,妾身来日定当重谢。”
    吴质嘻嘻笑道:“好说好说,为侧夫人这样的美人办事,在下自当尽心竭力。”
    当下带着谢舒去了史馆,进内一看,果然只有寥寥几个守卫,因着长官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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