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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满级白月光只想当咸鱼》 20、真相(第2/2页)
关系。”流云一脸笃定道。
温酒挑眉,一日不到,这流云公子便如此决绝否认与贾铮的干系,若说事先没有料想过今日场景,他是断然不信的。
“贾大人,这位流云公子贾大人可认识,贾铮可与流云公子有干系?”
贾仁义知道琢玉楼的低贱坯子被传上来,贾铮与其苟合的事情便等于被摆到了明面上,也未挣扎,如实说了。
顺便补了一刀,道:“可怜我儿瞎了眼,尸骨未寒,这下贱的坯子便不认情分了,可怜啊!”
流云叩首,不卑不亢否认:“回禀大人,草民与贾公子确无干系。”
恰逢此时侍卫进来通报,在殿外吹寒风的蔡长鹏醒了。
“蔡公子醒得正是时候,带进来。”温酒命侍卫将蔡长鹏带到流云公子面前,蹲下身问他,“流云,你同贾铮的干系本王不问了,这位,你可认识?”
流云公子抬头,只见蔡长鹏一身寒霜,冻得唇色发紫,眼球翻白,却仍是否认:“认识,却不熟。”
“好一个不熟!”温酒复而起身站立,因着动作过猛,加上蔡长鹏带进来的寒气,不由得又咳了两声,复而接连问了柳玥公子、贾府仆人、蔡长鹏本人。
柳玥公子知无不言,道这流云公子一面与贾铮郎情妾意,一面又与蔡长鹏暗送秋波,琢玉楼的人几乎都知道。贾府的仆人亦认了流云公子与贾铮的苟合关系,就连蔡长鹏也认了与流云公子的你侬我侬。
一时间,朝堂再次哗然起来。
那贾仁义得知流云公子一面跟贾铮搞相好,一面还与旁的男人勾搭厮混,气头一上来,只恨不得拔刀将人一刀砍了算了。
偏偏案子没办完,又砍不了人,竟将自个儿气晕了过去,被侍卫扶着送到了太医院。
一阵混乱之后,曹公公顺着皇帝的眼神喊了“肃静”。
温酒却让林正昂将所查的关于流云公子的风流韵事道了出来。
昨日他与刑部之人四处拿人,搅得晋都人心惶惶,另一边却又暗中派人送信给表面上如今闹得水火不容的大理寺卿林正昂,让他查了贾铮出事那日,流云公子的一应行径。
不巧,还真查出了东西。
林正昂出列,比起温酒,他的声音更显刻板,此时此刻也更骇人些,道:“正月初九,柳玥应邀前往柳府,你遣了身边小厮在柳玥披风上下了药。”
流云公子猛地抬头,咬牙道:“大人莫要冤枉草民!”
林正昂只管将所查得的真相一一道出,继续道:“随后你又遣小厮去柳府寻了蔡长鹏,想以你二人的情分相逼,请他助你一臂之力,残害贾铮。但当日太子也到了柳府,蔡长鹏一直陪同着,你身边的小厮并未见着蔡长鹏,只见到了蔡长鹏的贴身丫鬟。并将另一瓶药交予丫鬟。
小厮不知丫鬟下药成功与否,故而遣了小童一直等到蔡长鹏送柳玥公子出府,通知蔡长鹏去福满楼见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自知身份低微,大人既然认定了是草民残害贾公子,草民无话可说。”流云公子态度决绝。
林正昂冷笑道:“事后你下药残害小厮,如今自是有恃无恐。可惜,传证人……”
流云公子猛地一怔,回头望向殿门。
一浑身包裹着药草的小厮被抬着进了金銮殿,正是流云公子的小厮。
“怎,怎……”流云公子痴痴出声。
“怎么没死是么?”温酒指着小厮,说:“前日蔡长晴来找本王,说是家里的丫鬟承认给柳玥公子披风上下了药,本王便在想,若是蔡长鹏要害贾铮,为何又要让九皇子要走披风?如果是担心披风上的药露出马脚,也万不该让九皇子将披风要去,一旦披风进了宫,铁铮铮的证据可不若存放在铜墙铁壁中。
于是本王想,蔡长鹏应是不知你下药一事。太子命蔡长鹏索要披风,乃是意外瞧见丫鬟下药罢了。蔡长鹏,本王说得可对?”
蔡长鹏打着冷颤,沉默着点了头。
“既然披风已然被蔡公子拦住,贾铮之死也该与草民无关了吧。”流云公子淡然道。
温酒瞧他不紧不慢的样子,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让小厮将药下在柳玥公子披风之上,但,你却送了他一把琴,一把浸了毒药的琴。请,楼太医进殿!”
楼太医的名字已有十年不曾出现在百官耳中。
便是皇帝亦自龙骑起来,亲自迎人。
算年纪,楼太医如今已至耄耋之年,身子骨称不得硬朗,精气神却还算得好。
“怎将你老人家惊动了,曹公公,快些赐座。”皇帝亲自将楼太医扶上软凳,转儿呵斥温酒道:“简直胡闹!楼太医年事已高,岂经得住这般折腾!”
楼太医笑着抬手,止了皇帝的呵斥。他声线有些弱,因着牙齿也掉得差不多了,说话需得旁人安静方能听得清楚。
“皇上怪不得小酒儿,老臣这把老骨头,能替皇上排忧解难活着才有用处呢。”
皇帝忙道:“你老人家说的是什么胡话。”
楼太医又将温酒唤到身旁,说:“小酒儿啊,你带来的琴啊、披风啊,老头子都瞧啦,都有毒呢,上次见这毒,有十年了吧。”
谢长风倏地紧了紧手。
“琴上的毒合上披风上的毒,这毒就解了。琴上的毒对男子,无害。这披风上的毒却容易伤着孕妇、体弱的幼子,置其昏睡或是旧疾复发。可若是拈花香遇着第一种毒,便又能分化出两种毒。”楼太医颤颤巍巍比了个二。
“可是醉生梦死与噬魂散?”久未出声的谢长风忽然道。
楼太医扭过头,瞧他,点头说:“正是醉生梦死和噬魂散。这位大人是……”
谢长风拱手行礼:“楼太医,末将谢长风。”
楼太医“哦”了一声,指着谢长风的脸说:“原来是谢家的长风小子,长风小子,你这脸是怎的了?容老夫替你瞧瞧。”
谢长风往后退了半步,无声拒绝。
如今有楼太医辨毒,一应物证、人证齐全。
当日流云公子赠柳玥带毒的琴,又命小厮在其披风上下毒。披风被九皇子、柳妃带进了宫,两人受其荼毒,柳妃昏迷数日,九皇子亦旧疾复发。
贾铮见柳玥公子之前去了福满楼,福满楼大厅常年燃的,正是拈花香。
沾染了拈花香的贾铮一行人与带着毒琴的柳玥公子碰面,这毒,便中了。
解毒的法子温酒也求证了楼太医,正如他猜想的那般,温差。
可,太子知道披风有毒,为何还由着九皇子带进了宫?柳妃昏迷数日,消息又是谁在封锁?当日蔡长鹏被急匆匆唤到福满楼,又是谁在假冒七皇子?
蔡府少的箭头,又是谁拿出去用了?
温酒只觉得这把火还差些火候,如今瞧着,凶手倒成了脚踏两条船、又想摆脱贾铮的流云公子。
温酒张口,正要提最后一个证人,下一秒便觉鼻尖一阵甜腻,紧接着天旋地转,视线里仅剩下一张密密麻麻布满脓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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