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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晋阳公主传》 4、缘起(第1/2页)
“禀公主,人已经到了。”王明附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并带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老者,老者驮着背,并不起眼。
看着老人就要跪拜,我虚扶,示意奴儿赐座“自家人,不需要这些虚礼。”
“小。。。小姐,老奴谢过小小姐。”
此人正是我母家沈氏的三代管家沈忠,自外租父之时就是我家管家,母后刚去那时,太子也才弱冠之年,外祖家担心失去母亲的庇护,我们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母家在外也鞭长莫及。
这沈衷把自己的大儿子送进内侍司,化名王明来到我的身边贴身保护,这份衷心实属不易,外祖父感念这份衷心,定下家规,沈家的管家必出自沈衷的子孙。
“舅舅可安好?”
“好,府里一切安好,小小姐不要担心。”“侯爷接到小小姐口信,派老奴走这一趟,并带亲笔信给小姐。”
说着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我。
“舅舅可有口信叮嘱?”我拆开信封,边问
“侯爷嘱咐,太子之事已经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不歇。太子和小小姐必定小心应对。”
“恩,王明,陪你父亲去歇,明早再回去。”我知晓这对父子终年见不上几面,特意留给他们时间。
沈衷更是感激,和王明一起端正的跪拜我后,一起出去了。
信上舅舅的字体依旧苍劲。
舅舅的意思很简单,赞同我的决定,拖字诀,母后的冥寿将至,以此缘由提前三个月做足九十九日斋戒,避其风头。
这些日子就是缓冲,事缓则圆。事情凉下来,就有办法去解决。
至于太子那边,随着父皇人已过中年,越来越多疑猜忌。看着年轻富强的储君,心里矛盾可想而知,到底储君介于君和臣之间,半君的学问还是需要太子尽快领悟,太子和父皇没有嫌隙,这些想易储的人才能无利可图。
看过舅舅的信,我的心里平静了许多。为保斋戒的行为更顺理成章,叫朝廷里的那些人无话可说。
“奴儿,去回禀宫里,说晋阳公主目睹今年大旱蝗灾,作为公主,看到生灵涂炭,深有感触。发誓留在大觉寺斋戒九十九日,每日佛前抄金刚经一部,以视虔诚,亦准备母后冥寿之日缅慰母亲在天之灵。”
“另外,找人悄悄的去东宫,告诉太子哥哥我一切安好,再不要因为任何理由去冲撞父皇。”
奴儿“诺!奴婢这就去安排。”,领命出去了。
应对之策已定,心里乱糟糟的头绪似乎缓解很多,困意袭来,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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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依旧每天东升西落,我在大觉寺已有月余,每天抄经静心,日子倒也清净省心。在舅舅布置好的精心舆论攻势下,朝廷言官纷纷上书皇帝,褒扬晋阳公主忧国忧民的善举。和亲之事被暂且搁置。
目的已经达成,太子也早已回到皇帝身边伺候政务。
我心里彻底平静下来,更虔诚的抄经,祷告度日。
这一日,是月之十五,按惯例,我跪在佛像前,认真虔诚的祷告。
燃香,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夹杂在白檀香中,依然很刺鼻。我反应过来,是血腥味。
我睁眼,试目所及并无异状,为了表示我个人对佛祖的庄重虔诚,我都会一个人拜佛跪至香完全烧完,因此此刻大雄宝殿只有我一个人。
这时,一声□□,似乎出自佛像背后。
我并未多想,站起身,绕到佛像后,随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个男人靠在佛像后,面色惨白,一身劲装,左手捂着胸口,鲜血似乎染透襟前,看到我,似乎并不太惊讶。
我还未出声,就听到殿外喧嚣声起,似乎很多人在。
“和你有关?”我轻声说,盯着这个受伤的陌生人。
这个陌生男人似乎并不紧张,虽然伤不轻,也并未太多疲态。
他竟然笑了,虽然可能是疼到拧眉,依旧直视我的双眼,“晋阳公主,一别三年,别来无恙。”
我。。楞了,难道是他?!
外面奴儿的声音似乎在和来人交涉着什么。
来不及我多想,下意识,我转身重新跪在佛像前,高声娇斥道“奴儿,本宫在上香,谁人敢在外面喧哗?”
奴儿听到我声音,忙答“禀公主,来人自称郎中令,说是带兵追拿逆贼,非要进佛殿搜查。”
我冷笑,郎中令?好大的排场。真真的不消停,抓贼?皆知我晋阳公主人在大觉寺斋戒,这么大动静就算是抓贼,也可能冲着我来的,怕是来无好意吧。
也罢,我站起来,轻轻推开佛殿正面。
外面很多束甲的兵士一字排开,或弓箭,或剑盾。领头一人三品武官服饰,一脸横肉,见我出来,神情依然倨傲。站在院子中间。
“臣,郎中令刘在通拜见公主殿下。”话虽是拜见,语气轻佻。
“原来是昭仪娘娘的胞兄,这是办什么差,都扰到大觉寺里了。”
这人贼眉张目的,神情闪烁“属下等,捉拿朝廷叛逆,追到大觉寺山门下,贼人应该是逃进了寺里,臣等有责任保护公主安全。小人已经搜过其他地方,知道公主在上香,并无硬闯,还请公主恕罪。”
我心里明镜是的,挑眉看王明,“王明,本公主刚刚在佛像前焚香,是为了受灾的天下苍生祈福,为表虔诚,总要跪至香止,现在无故被打断,谁来担这个责,你是怎么当差的?!”
王明应声“扑通”跪下,利落的左右开弓,下手俨然不轻。
“奴才有错。”
奴儿见状,也冲出,跪在殿前“公主,奴婢已经和刘大人再三言明公主在大殿燃香祈福,不能打断。令并未看到有任何人进入。奈何刘大人一意孤行,不曾听奴婢的劝阻。”
我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圈这院子里的兵士后,最后眼光扫到带头的刘大人身上,面带愠色,挑眉,冷下脸。
“佛门本是清净地,刘大人这么横眉怒目,佛前不敬,皆知,我来斋戒是替父皇为万民福祉请福这是其一,再者,这院子里现在除了和尚,就是我带来的内侍。这半响这么大的阵仗,并未见所谓贼人,我倒要问刘大人一句,这是何道理?”
这刘在通被我发落的脸色已然不太好看,折腾这半响,态度也不似刚刚强硬,只是犹想狡辩。
这时,一个人走到刘在通身边,耳语一番,这刘在通脸色更犹如酱紫,像泄了气的皮球,气势不在。道“今日之事,纯属误会,下官也是职责所在,望公主多多见谅。”语气俨然客气了不少。
我也不想过多纠缠,毕竟殿里那个受伤的人不知道还撑得住撑不住。见事已至此,至少我要尽快回去里面看看那人是不是他!
我,面上依旧保持着作为公主的优雅仪态,只是吩咐奴儿,“再不可打扰到斋戒,关门。”说罢转身推门进到佛像前,并未再看一眼院中诸人。
我奔到佛像背后,哪还有受伤的那个人,只是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只手串提醒我刚才确实有人来过。
我苦笑,是九颗拇指大的被精心雕琢过的象牙制成,白润的自然光泽,暗想这人记性还真好,不过随口一说,他居然放在了心上。这真真的是要债来了。
看地上并没有过多血渍,想必伤势没有恶化,只是在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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