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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财神春花》 79、钩金舆羽(第1/2页)
韩抉调动三?寸不烂之舌,将吴王府花厅中的鸡翅木紫铜花格猛虎下山腾蛟归海八扇大屏风来回夸了三?遍,终于瞥见?谈东樵不动声色地归了位。
他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
“王爷,时候不早了,小侄就不便多扰,这就先告退了。”
走出王府大门的时候,正遇上一行人姗姗从侧面行来。
韩抉眼?尖,望见?领头的是个黛青斗篷的女子,一双星眸湛湛有光,颊若海棠,步子迈得很急,神?情却颇沉稳。
他自问阅美人无数,连京城第一美人——宁妃娘娘也能?常常见?到。眼?前?这女子虽非绝色,却让人一眼?不忘,情不自禁地生出亲切好感?。
那女子也看见?了他们,脚下一顿,便转向过来行礼问安。
吴王神?情似乎不大好:“长思他……”
女子道:“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早日康复。”
“王爷,这是……”韩抉抢前?一步。
吴王的目光在他脸上溜出一抹油,咳了一声:“这位是汴陵商会会长,长孙家的春花老板。”
又向春花道:“春花,这位是霖国公?家的韩小公?爷,此来游玩,若有机缘,你可要?好好招待。”
“谨遵王爷吩咐。”
韩抉大惊:“莫非……那个春花酒楼,就是姑娘您开的?你们家的四色团子可太好吃啦!”
“谢韩小公?爷捧场。”
春花微笑?,余光扫见?韩抉身后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笑?容一顿。
吴王道:“春花酒楼的四色团子,往年都是春分?之后才上市,今年怎么如?此早?”
“回王爷,还未上市呢。大师傅先做了最早的一批,送给几位故旧亲朋,昨日也送了几盒到王府。也许是哪位故旧借花献佛,送了给韩小公?爷尝鲜呢。”
春花转开眸子,敛去?异色,如?常笑?道:
“韩小公?爷若得空,欢迎随时来春花酒楼用膳。”
辞别吴王,走出王府大门,韩抉低声对谈东樵道:
“老谈,你看那姑娘,脚下这么快,好像后头有登徒子在追她。”
谈东樵:“……”
“如?此佳人,不能?结识实在可惜。老谈你先回去?,我去?找她聊一聊,最好能?一同?用个晚膳嘿嘿。”
他跃跃欲试,就要?冲上前?,蓦地被谈东樵从后头拽住腰带,拉了个趔趄。
“我还有事要?找她。你且先回去?。”
韩抉一愣,对着?谈东樵大步流星的背影盯了一瞬,蓦地醒悟,连忙追上去?:
“老谈你这孔屠,可别吓着?姑娘家!”
春花一步踏上马车,刚放下帘幔,车外传来熟悉的嗓音:
“春花老板,可否拨冗一谈?”
“……”
春花深吸了口气,咧出个得体?的笑?,掀开车帘:
“谈大人,真是不好意思,酒楼有些事务急需处理,不能?陪大人畅谈了。”
谈东樵微微挑眉:“那,可否允谈某同?乘一车,车上详谈?”
“……”
春花回身看了看逼仄的马车,清咳了一声:
“这怕是……不太方便吧?男女大防……”
“春花老板说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何况,谈某在钱庄任职之时,不是常与东家同?乘一车么?”
“……”他如?今已不是她的账房先生了,不知为何,“东家”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别有一番回味,直接令她想?到那晚在马车上,他唇间的触感?。
春花瞬间脸上滚烫,僵在当下。
这……躲得过初一,确实也躲不过十五。
幸好韩抉已马不停蹄赶了过来,见?此情形,立时起了打抱不平之心。
“春花姑娘,这人可是为难你了?唉,他这个人,脸难看、话难听,又不懂何为怜香惜玉。若是惊吓到你,我替他赔罪了。”
春花闻言一愣,一时摸不清谈东樵和韩抉的关系,倒不知如?何应对。
谈东樵看出她的疑惑,道:“韩小公?爷是断妄司同?僚,亦是谈某师弟。”
如?此,便是可信之人了,难怪谈东樵能?伪装成他的护卫混进王府。
春花向韩抉微微一笑?,他大受鼓舞:
“老谈,你有什么案情不明,我替你问罢。你且忙你的去?,我请春花姑娘吃个便饭,咱们饭桌上详谈。”
谈东樵被他的理所当然震住,居然错愕了一瞬,片刻才道:
“你何时问过案?知道怎么问案么?”
“啊哈哈哈看你说的,问着?问着?不就知道了么。”韩抉甚是雀跃,居然胆大包天地推了谈东樵一把:“老谈你快走,别在这碍事。”
春花见?谈东樵面上已不太好看,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不如?,由我做东,一同?做个小席面,可好?”
立春刚过,汴陵盛产的毛竹正是可挖笋的时候,春花吩咐酒楼大师傅置了一桌全笋宴,款待谈、韩二人。四宝春笋、笋干蒸鱼、麻油芥菜拌笋尖、竹笋酿肉、笋耳汤,七色俱全,笋香盈室。
韩抉就着?菖蒲酒,吃得身心意通体?畅快,连连拍案称妙:“春花姑娘,你这酒楼真该开去?京城,我保你日日座无虚席!”
春花笑?道:“春花确有此意。来日若真在京城开个分?号,就要?靠韩小公?爷多多抬举了。”
谈东樵此前?已将查得的线索告知韩抉,但并未详细说明查访的过程,也未提起与春花的渊源。此时便借着?酒席,将他如?何化名入春花钱庄做了账房,如?何查访得知苏玠的死因,如?何与春花一同?在澄心观底历险,遭遇妖尊,简要?说了一遍。韩抉听得目瞪口呆,连连竖起大拇指:
“没想?到春花姑娘如?此智勇双全,义薄云天!”
谈东樵又将妖尊座下老五盗取尸首枕骨之事,对春花讲了。提及死者身份乃是当年祝般大师之子,春花殊为震动,轻轻“啊”了一声。
“这个祝家阿九,我原是认识的。”
祝般其实只有一子,从小爱若珠宝,因是老来得子,怕养不活,便特?地取名祝九,以喻上面还有八位兄长,若要?降灾也最后一个降到他身上。
五年前?,正是这祝家阿九生了场大病,急需何首乌医治,祝般才松口与梁家合作建了来燕楼。那时春花与祝般颇有来往,还曾前?往祝府探病,依稀只记得是个病恹恹的少年。
后来祝般身死,祝家败落,都传祝家孤儿寡母远走了他乡投亲,竟没料到是一直住在方家巷子,还过得如?此凄惨。
春花神?情黯然:“若我能?早些知道他们还在汴陵,或许不至于……”
谈东樵看出她眉宇间亏欠之意,柔声道:“天道无常,人各有命,你岂能?人人都照顾得到?不必如?此自责。”
春花明了他意思,沮丧的心情略略提振,轻声道:“多谢。”
谈东樵于是从怀中拿出一颗小小碎银:“这银子,你可认得?”
春花取过仔细辨认:“这是长孙家的银子。是除夜前?夜,‘散金银’所用。”
“如?何能?肯定?”
春花将其中一角指给他看,角上一个小小的刻痕“一”字。
“这银子是自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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