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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财神春花》 53、十步芳草(第1/2页)
兰荪俊美的双眸先是困惑,许久之后,沉沉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他向?春花深深拜首。春花硬邦邦地扭过头去,余光瞥见他眉心隐隐亮起一点莹白的光。
霍善道尊道:“春花老板如此解释,是要助这妖孽了断尘缘?”
“了断什么尘缘?”春花茫然,“我只是不忿他报错了恩还?不自知。”她从袖袋里掏出一纸契约,“来来来,你在这字据上摁个?手印,今后哪怕是上了公堂,那一千两银子我也是绝不吐出来的。”
兰荪没有动作,春花索性点了朱红在他手指上,硬生生摁了上去。
“哈哈哈,道尊你看,我今点破,这妖怪多么悔恨,多么气恼,多么无地自容!看到他这么不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霍善道尊沉默地注视她志得意满的笑容,半晌道:“这菖蒲精道行?已过千年。春花老板如此清算一番,非但不能令他无地自容,反而还?助了他修行?。”
春花拎着那字据,大吃一惊状:“我一个?生意人,怎么晓得你们这些修仙的门道?”
“……”
若不是此女?和王府渊源颇深,堂堂澄心观首座,何?需给她三分薄面?
霍善道尊忍了一口?气:“春花老板,不是还?有话要问蜈蚣精么?”
春花一拍脑袋,将字据小心叠起,放入袖中收好,又摸出另外?一张纸来,递到盘棘面前。
“盘棘师傅……”
霍善道尊身姿忽然矫健,旋身挡在那纸笺和盘棘之间:
“春花老板,又要签什么字据?”
春花怔了一怔,而后嘿嘿一笑,脸上竟有些微红。
“道尊,这可不是字据。”
霍善道尊眯起眼,捋着一缕雪白胡须,去看那纸笺。
“这是前两年青楼之中最为风靡的迷情?宝药‘袖中春’。”春花一扬手,“可惜不知什么原因,后来便失传了。我想问一问盘棘师傅,这香方是否准确无误,我好拿回?香药局中照着生产呀。”
饶是霍善道尊历经尘世风雨,也不禁老脸一红。
“你一介女?流,要这……何?用?”
春花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半晌,垂眸抿唇,好整以暇道:“既在澄心观中,自是不好欺瞒诸位神仙和道尊。实不相瞒,这事可是攸关?我的终身大事呢。”
房梁上两人和梁下的一道两妖都是一愣。
闻桑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我么,年纪也日渐大了,祖父有意为我招赘一个?贤惠夫君,我却?自己看上了一个?。哦,便是我们钱庄柜上新来的一位大账房,才能卓著,样貌俊美,身材高?大,体格壮健,为人也老实可靠,只可惜,脾气有些别?扭。”
那长孙春花继续娇羞欢喜道:“我有心啊,用这‘袖中春’好好增进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她上下打量已经木然的霍善道尊,笑嘻嘻绕过他,将纸笺怼到盘棘面前。
“盘棘师傅,劳您看看这方子,可有缺失啊?”
阁中一时寂然无声。
闻桑一时不知该鄙视她的愚蠢还?是赞赏她的勇气。这胆大包天的女?子,居然敢觊觎断妄司天官,他万年冰块……咳咳,是高?洁不可侵犯的大师伯!他下意识地盯住自家大师伯,见他面上如沉雾缭绕,喜怒不辨。
这这这……大师伯表面上平静,内心可能已经气炸了吧?他在京中可从未听过大师伯与哪位女?子有过纠缠。据他师父韩抉所说,多年前一场皇家游园会上,他大师伯吓哭了几个?问路的官家千金,这日审阳、夜断阴的活阎王名号也就不胫而走。从那以后,再没有哪家女?子敢和他大师伯议亲,愁煞了大师伯的姨母霖国夫人。
良久,兰荪轻咳了一声,目光往上飘了一飘,奈何?春花半点也没有领会。
本以为那暴戾的蜈蚣精绝不会理会她,盘棘却?盯着她手中香方看了半晌,蓦然开口?了。
“缺一味紫苏子,一味天葵子,若能加少许人中白,催情?效果?更佳。”
春花脸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方子,沉吟片刻,大喜道:“多谢盘棘师傅赐教。如此,到了阎王面前,我便不记恨你害过我一遭了。”
霍善道尊平日端方慈祥的面容已是极为难看:“春花老板要问的话,都问完了么?”
“问完了问完了。道尊,咱们有言在先,你听到了什么不体面的话,都要当做没有听到啊。”
“贫道今晚,什么也没听见。”
闻桑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再也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
霍善道尊一凛,缓缓仰起头:“贫道果?然是老了。”
“咦?”春花一愣。
“不知是哪位高?人深夜造访不度阁,藏身梁上多时,贫道竟此刻方才察觉。”
闻桑吓了一跳,这老道士耳朵竟如此灵光!迎上严衍责备的目光,他委屈地低下头。
严衍心中叹了口?气,这师侄还?是太嫩。他按住闻桑肩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
底下霍善道尊高?声呵斥:“三清在上,还?请高?人速速现身,莫要玷污我道门清净地。”
春花呆愣了片刻,今夜居然还?有插曲。
她心中有事,急于?离去,于?是笑道:“没想到澄心观也会闹贼。道尊请自行?处置,小女?子先告退了。”
转身便向?下楼的台阶走去。
身形甫动,霍善道尊已觉出不妙,连忙喝道:“春花老板且慢!”
然而已经迟了,梁上一道如电的黑影瞬息及至,霍善道尊一柄拂尘袭来,欲卷住春花手臂,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拂尘乃是道家法器,每一丝缕都蓄积了霍善道尊的多年道行?。拂尘反手向?来人扫去,竟被对方以肉掌直接。霍善道尊周身道印尽开,若是寻常妖物或凡人早已承受不住道印法力压制,口?吐鲜血,而眼前的黑衣人却?在道印之中灵活腾挪,如入无人之境。
瞬息间,两人已过了数招,彼此都心知对方功夫道法不在自己之下。再一次掌力相交,两人皆后退三步,各据一端。
春花肩上横遭一股大力拖曳,转了两圈,便发觉自己被人扣住了喉头。眼角的余光瞥见,挟持她这人身量颇高?,黑巾蒙面,只是视野所限看不见正脸。
她和石渠自幼便被祖父教诲,若遭绑架,一定?万分配合,要钱给钱,要色给色,只求活命。此刻下意识大叫起来:“壮士饶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得起,撕票可就人财两空了壮士!”
扣住她的手似乎僵了一僵,旋即扣得更紧。
“闭嘴!”背后之人飞快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声音格外?低沉,语气倒是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
春花十?分配合,立刻紧闭双唇。
不度阁外?的小道士们听见响动,噔噔噔冲上楼,但立刻被阁中夺目的金芒道印所迫,一个?个?又跌下楼去。
霍善道尊一甩拂尘,冷笑:“阁下挟持一个?普通女?子,又如何?能出得了澄心观?还?是快快束手就擒。”
黑衣人咳了一声,胸中一股血腥之气翻涌上来,又被他压下。他沉声道:“她可不是什么普通女?子。汴陵首富长孙春花,若在贵观遭了不测,只怕道尊难以向?吴王府交待。”
霍善道尊沉默了。对方说得不错。若不是忌惮长孙春花与吴王府的关?系,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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