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 6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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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烟灰缸打到一边。
    他怒吼道:“你不配做一名父亲!”
    “我配不配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俞扬赤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步然:“我儿子变成这样,都他妈因为你,你!”
    步然细瘦的脚踝被俞扬拉着拖到一边,情急之下,他连忙把俞无双推开,吼道:“报警!”
    步然反手揪住俞扬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他身上:“我确实错了,你不配做人!”
    俞扬忽然笑了一声,垂在一边的手又抓起一旁的烟灰缸,猛地砸向步然的太阳穴,烟灰缸因为撞击碎了一地,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俞思言猛地用身体撞击门板,不断地大吼着:“步然,步然!”
    俞扬翻过身跟疯了一样,拳头落在步然身上,他顺手抄起烟灰缸的碎片,狠狠地扎向他。
    俞思言在屋门内近乎绝望的嘶吼:“爸!爸!我求你了,我错了,别打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男孩颤抖着手拨通电话,步然血肉模糊的手猛地伸向他。
    男孩震惊的看着少年颤抖着嘴唇,冲他安慰似的笑了笑,漂亮的脸上浸满了鲜血,满屋子都漫起血腥味。
    “你好,110报警台,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男孩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快来救救我们!”他颤抖着声音报了地址。
    “好的,我们会尽快出警。”
    挂断电话,客厅里打击的声音慢慢变小,俞无双感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转手给白芍拨去电话,接通的瞬间,俞扬也举着球棒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恐惧的睁大眼睛,嗓子撕裂一般嚷道:“妈妈!快来救我们,救.......”
    电话那头的声音勉强压住颤抖,温和道:“再等等。”
    俞扬一脚踩碎了被扔在地下的手机,对着男孩跪倒在一旁的身影挥起球棍。
    那一年,那个叫俞无双的男孩,才刚刚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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