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亮可维修: 12、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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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刚安慰了两句话,那边薛程已经坚持不住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哥哎,姐哎,快想办法救我啊!”
    “快点快点!”
    “我叫你们爸爸还不成吗!”
    “爸爸!!!妈妈!!!”
    望舒跟凌越诡异地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想起了昨天季吟秋在群里那句“父母爱情”。
    她触电一般松开凌越的衣摆,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但耳朵已然红了。
    救命!
    凌越这个反应,是看到了那条消息吧!
    凌越顿了顿,向薛程那边走去:“乱叫什么。”
    薛程哪有空管这个:
    “你怎么赤手空拳就来了,”
    “这狗忒凶,要不你们赶紧找个学校的保安大叔吧!”
    “没事,”凌越走到离那条大黄狗两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乖狗,过来。”
    望舒提心吊胆地往那边看,只见那只大黄狗汪了一声,高高兴兴地撒开四条腿扑进凌越的怀里,胡乱舔着他的手臂,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一样。
    薛程倒挂着,看不见树下,急都急死了:
    “怎么没声了?”
    “狗死了还是人没了?”
    “乌鸦嘴,”望舒走上前来,站在凌越的斜后方,稍稍探出头去,看见那狗狗吐着舌头冲她笑,“这狗不是挺乖的嘛?”
    “你怎么被它撵成这样?”
    她试探着摸了摸它的脑袋,那只狗还主动蹭了蹭她的手指,把她的心都蹭得酥酥软软的。
    “薛程,下来吧,这狗不咬人。”
    “但我腿好痛,嘤嘤嘤。”
    望舒站在树下仔细打量了一下:“但你腿上好像也没事啊。”
    “真的?”薛程将信将疑地爬了下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脚,指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脚踝叫道,“你看!被刮破了一道小伤口!”
    果真有个一个指节长的小伤口,没流血,但是破皮了。
    “这得打狂犬疫苗了。”望舒皱了眉。
    凌越也上前来看了一下,那只狗狗热情地黏在他的脚后跟,吓得薛程直接大叫一声窜上了凌越的背,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凌越被他拽得向后一仰,差点没摔,还好他经常锻炼,身体肌肉群反应能力都不错,及时稳住了身体:“哎哎哎,你下来。”
    薛程两个手臂死死从他肩背环绕过去扣紧,把头埋在他的脖子处:“不要!”
    “凌爸爸,你背一下我嘛~”
    说完还小幅度往上窜了一下。
    “你这得七十公斤了吧,我腰都快被你弄折了。”
    “哪有!我只有六十九!”
    “男人怎么能说腰不行!”
    “你腰行得很!”
    望舒:……
    凌越瞥了有些窘迫的望舒一眼,威胁薛程:“再胡说我就把你扔下去。”
    “好好好,不说了。”
    那只热情的大黄狗又跟了一阵,才自己拐到学校门口的绿化草坪里玩去了。
    薛程这才肯从凌越背上下来,看着自己的脚,唉声叹气的。
    等出租车间隙,望舒去打电话给辅导老师说明情况,并帮三人请了假,说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实习老师是个热心的学长,他多问了几句情况,猜测那只大黄狗应该是学校门口开超市的人养的,并说等薛程打完疫苗回来他可以陪他们去学校保卫处调取监控,索要合理赔偿。
    望舒感谢了他,转身回来时听见凌越在嫌弃薛程:“你说你,大冬天的,穿个豆豆鞋还不穿袜子。”
    “非要露一段脚踝在外面。”
    “不露的话能有这伤吗?”
    薛程好气愤:“你这不是受害者有罪论吗!”
    “你应该去谴责加害者,谴责那只狗!”
    “但你刚刚还摸它的头,还挠它的下巴!”
    “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不辨是非!我心好冷!”
    凌越:……
    望舒觉得他想揍薛程。
    好在这个时候出租车来了,才救了薛程一条小命。
    但她也好酸,刚刚凌越那么修长好看的一双手,从狗狗的额头摸到脖子,又转到下面,曲起指尖轻轻挠了几下,温柔又宠溺。
    弄得她都想变成毛茸茸冲他撒娇了。
    “师傅,去最近的疾控中心或者能打狂犬疫苗的卫生服务中心,谢谢。”
    “好嘞。”
    出租车内车窗紧闭,开着温度很高的热空调,闷闷的。
    车载空调应该是很久没有清洗了,吹出来的风都带着一股霉味,混杂着车内劣质座椅套的味道和残存的烟味,让望舒有些喘不上气,感觉胸前像是哽了一大团湿重的棉花,要很费力才能获得足够的氧气。
    她把车窗开了一条缝,一股沁凉而又清新的冷意漏了进来,才稍稍缓解了一二。
    但司机师傅很快提出了异议:“小姑娘尽量别开窗啊,这天太冷了,冻手。”
    大寒将至,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近几日太阳都没了踪影,天空阴沉沉地坠着,像是要下雪。
    南方的风寒凉里混着厚重的湿意,的确刺骨。
    望舒于是关了窗。
    转头靠在椅背上的时候却意外在后视镜里对上了凌越的目光。
    明明没有故意去看他,望舒却觉得自己像是个在犯案现场被当场抓住的小贼,于是赶紧匆匆转开眼睛,装作毫不在意。
    过了会儿,又期期艾艾地悄悄看了一眼。
    几次这样下来,注意力被转移,晕车带来的难受感觉倒是浅淡了不少。
    好在社区卫生院离这边很近,薛程进去打针,望舒就在站在外面缓了一会儿,吸了满肚子的料峭寒意,感觉胸腔里的污浊全被荡去。
    她把冻得红红的手放在嘴巴前面,哈了一口热气,活动了一下手指,又在地面上跳了两下。
    凌越很快就带着薛程出来了,跟望舒商量:“回去咱们坐地铁吧。”
    薛程提出了反对意见:
    “啊?打车才8块,坐地铁一个人2块,还要走个四五百米。”
    “咱们打车吧,我请!”
    “谁要你请?”凌越很嫌弃,“8块钱你留着买双袜子吧。”
    薛程:……
    “可是,”
    “可是什么,就坐地铁。”凌越一条胳膊压在薛程的肩膀上,像是五指山一样,活生生压得薛程蹦跶不起来。
    暴力镇压完反对者,他又转过头来问望舒:“坐地铁没关系吧?”
    望舒摇摇头。
    他们决定先回去上课,看监控的事中午再说。
    到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还没结束。
    两人坐到座位上,凌越在书包里摸索了两下,递给了望舒一颗糖:“吃吗?”
    望舒从没在课堂上吃过糖,但还是接了过来,偷偷拨开糖纸塞进嘴里,把糖顶到左边,然后用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笔,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其实一个字都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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