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甲大有问题: 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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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透瞳孔一缩,下意识伸出手去阻止少年的动作,不过因为距离的差距,他只打偏了刀刃的方向,锋面从少年苍白的手脖处堪堪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你在干什么?!”
    匕首啪嗒一声被狠狠打在地上,安室透的语气难得有些严肃,视线从对方滴血的手腕掠过,最后定格在少年的面容上。
    他下意识愣了一下。
    “太宰先生?”
    然而这个称呼脱口而出之后,安室透却又有些后悔。
    因为面前的这个少年肉眼可见地比他认识的两个太宰治都瘦小了一圈,看上去……光是年龄都完全不同。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回黑发鸢眸的少年倒是终于抬眸看了看他。
    “什么嘛……原来你认识我啊。”
    安室透下意识否定:“不是,我只是见到过其他的太宰先生。”
    “哦——”
    少年有些失望地拖长了声音,看上去完全没因为他口中的其他两个太宰而产生任何反应。
    反而又瞥了他一眼,然后抱怨道:“真是倒霉,进来的竟然不是一位可爱的小姐。”
    安室透:???
    等等,这年头连进心理氧吧都要搞“性别歧视”了吗?
    他不是位女性还真是对不起了呢。
    不过安室透很快顿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在这跟对方扯皮。
    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明明是……
    “这里有医疗箱吗?你手上的伤口还没有止血,应该找条绷带包……扎……一下。”
    安室透微妙地哽了一下,看着名为太宰的少年十分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干净的绷带,又熟练地在手腕上缠了几道,最后打了个非常漂亮的结。
    ……哪有正常人天天在身上放绷带的啊。
    而且刚刚在对方包扎的时候,安室透还看到这个太宰的另一只手腕上也分明缠满了绷带。
    这是什么古怪的喜好?不,难道说那只手臂上也被匕首划伤了吗?
    “真是麻烦,竟然在这种时候阻止我,本来还想久违的尝试一下割腕自杀的方法……”
    太宰治低声嘟囔了几句,看上去有些低落,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过来,鸢色的眸中泛着亮光,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不过看在你送上了这份礼物的面子上,刚刚的事情完全抵消了!”
    ???
    礼物?
    安室透可不记得自己有带东西过来,正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却发现太宰治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木仓,正十分灵活地把玩着。
    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他轻轻侧头,把枪口抵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等等,那把木仓?!
    安室透脸色一变,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腰侧,却发现原本贴身放着的木仓已然消失不见。
    这么说,这个家伙在刚刚偷走了他的枪……
    到底是什么时候?!
    可恶,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九毫米口径的贝.瑞.塔.92.F,装填的应该是9x1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
    没有理会安室透陡然沉下来的脸色,太宰治准确无误地说出了这把手.枪的资料。
    “意大利出产的半自动手.枪,甚至有被誉为是「世上最美的一把枪」,准度很高,在直接贴紧皮肤的情况下,肯定能把我送进黄泉。”
    “……”
    安室透紧紧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经过刚刚对方“割腕”的事情之后,他深深觉得这个家伙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怎么办……要阻止吗?
    明明房间里空调很足,但安室透却猝然生了一身的冷汗,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少年。
    不过没等他有行动的机会,太宰治忽然弯了弯唇角,将食指搭在了扳机上,微微用力。
    安室透来不及阻止,呼吸猛地一窒。
    啪嗒——
    黑发鸢眸的少年笑吟吟地放下了右手,同时左手展开,露出了里面早就卸下来的一把子.弹。
    “就算是自杀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的,一枪爆头,死法也太不好看了。”
    他看上去对骗到安室透这件事格外开心。
    “我的座右铭是「清爽明朗并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如果死在了木仓上可算不上清爽啊。”
    安室透没有出声,但紫灰色的双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这种沉郁的颜色,不管是谁看到了都忍不住道。
    生气了。
    完完全全地、因为某个家伙随意对待自己生命的这件事情,生气了。
    “唔……我可没有哄男人的癖好……”
    太宰治倒是没什么罪恶感,毕竟本身他对这方面的道德感就近乎稀薄,或者说,原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他将枪和子弹还了回去,安室透冷淡接过,一一装填完毕,重新插回了腰侧的位置。
    不过生气归生气,安室透仍旧没有一刻放松地分析着面前的家伙。
    刚刚对方的一系列操作,无论是摸出了他的木仓还是不知何时卸下了子.弹,都表明这个家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如果对方想杀了他的话,自己绝对活不下去。
    安室透忍不住冒出了这种想法。
    总而言之,面前的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疯子”此时正恹恹垂眸,鸢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甚至刚刚因为捉弄了安室透而短暂产生的愉悦都消失地一干二净。
    他只是沉默地、寂静地看着这个世界。
    安室透一下子看出了分别。
    和第一次见到的人不同,也和后来那个神秘危险的青年不一样。
    眼前这个家伙,就像是在襁褓之中被强行拖了出来,对这个世界毫无概念和实感,只能一头扎进黑暗的孩子。
    “这位先生……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可以先走了吗。”
    太宰治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看上去颇为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本来这个破店就没有多少客人,本来以为可以开业了,没想到却是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伙。”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你说要找人的吧,而且想法不都写在脸上了吗?”
    太宰治用鸢色的眸子静静看着他,忽然牵起恶劣的笑意。
    “什么嘛……「我想要拉一把这个孩子,让他不要继续沉溺在黑暗里」,这不是明晃晃地写着吗?”
    “什……?!”
    “不过你有一点搞错了,我啊,从来都知道自己踏足的是什么地方。”
    太宰治转过身,一蹦一跳地踩着自己地上晃动的影子。
    “因为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所以才来到充斥着暴力和死亡的世界。”
    “毕竟,如果能够接触那些濒死时还在拼命挣扎哀嚎的人们,或许找到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吧。”
    他的语气带着天真的冷漠。
    安室透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完全猜错了,之前的一切。
    这个家伙根本不是无知的孩童。
    他只是个因为什么都清楚,所以用冷漠目光围观「现实」这场大戏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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