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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娇女(穿书)》 36、少女(第1/2页)
年后，花塘里的积雪融化，天气回暖，就连院子里的桃花树上边，都出现了嫩绿的芽包。
开了春，辛楚让荷蔓和莲枝把树底下的坛子挖出来，里面的药汁晒成粉末。门口，辛明衍闷着头，抱着几册新书走来。
辛楚在和两个丫鬟说笑，这一扭脸，瞅见辛明衍脸上青一块。
她收了笑，皱眉，快步走过去问道：“明衍，你脸上怎么有伤？”
“五姐别问了，是我摔的。”辛明衍别扭道。
这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摔出来的。
辛明衍一个府里的少爷，下人是不可能欺负他的，尤其是三房的王氏掌家后，那些个奴才对待二房更加殷勤巴结。
“这是五姐要的书，”辛明衍把书递给莲枝，他看了辛楚一眼，转身要走。
辛楚拉着他的袖子，见辛明衍不怎么想提起脸上的伤，她微微一笑，不勉强道：“先进屋，给你擦点药。否则让父亲看见了，又要生气。你好不容易复了学，回头去了国子监，再让同学们笑话。”
辛明衍迟疑道：“那好吧，不过五姐，这事你别管了。”
辛楚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进了屋，辛楚让莲枝把跌打药取来，给辛明衍擦拭伤口，期间辛明衍疼的呲牙，硬挺了过去。
辛楚观察到，弟弟脸上的伤口很新鲜，红肿带着血丝，似是硬物打出来的。
整个西宁侯府，能舍得这么打辛明衍，还能让他不敢开口的，也只有区区几个人，而据辛楚所知，那几个是不会这么打他的。
待辛明衍离开世安苑，辛楚眸里闪着冷光，对荷蔓道：“你去大房那边看看。”
“是。”
前个，辛老夫人把李氏放出了祠堂，辛容下个月就要出嫁，只是李氏被下了禁足令，除了修兰院哪也不准去。
一炷香时辰，荷蔓回来了，道：“大太太和三姑娘在屋里说话，并无异常。只是，奴婢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四公子的小厮陆儿，奴婢想着四公子脸上的伤，就用了法子让陆儿开口。他跟奴婢说，四公子脸上的伤是大公子打的。”
“早上四公子从院里出来，撞见了刚要去军营的大公子。大公子说要切磋，教四公子两招。结果，大公子故意打了四公子两拳，一拳打在了脸上，一拳是腹部。听着陆儿说，四公子一上午都揉着肚子，说要请大夫，他也不肯，怕二老爷和您知道要担心。”
辛楚叹道：“除夕夜那晚，辛明晖盯着我的目光就不善，只是他敢打明衍，还叫他吃个哑巴亏，我也不能叫他好过了，定会双倍奉还他。”
“姑娘，奴婢打得过他。”
荷蔓眼珠一转，脑子里有了主意。
荷蔓这丫头虽然在某些事上迟钝些，可一谈到武力值上面，就兴奋异常。
四目相对，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辛明晖今年已满十九，在军营锻炼了两年，想走门路调去锦衣卫，苦于没有门路。辛大老爷原是答应过他，只要他不闹事，安安分分的，他就去找二弟，给辛明晖找个路子进锦衣卫，先占个虚职，万一立了功那就前程似锦。
锦衣卫直接效命于天子，京城不少勋贵子弟都盯着，空缺年年就那么几个，抢手的紧。
这日，辛明晖和几个朋友喝完酒，微醺往府里走。
眼看路过一个巷口，突然眼前一晕，四肢使不上力气。大麻袋往头上一套，就被拖进了黑暗的巷里一通暴揍。
深夜，巷子里传来男人的闷哼，和几声犬吠。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疾走出去，很快夜色就平静了下来。
西宁侯府的大门不久后被人敲响，门子睡眼惺忪的去开门，映入眼帘是个带血的大脑门，当即吓得尖叫一声。
“喊什么喊！我是府里的大公子，快去掌灯，叫大夫！”
辛明晖捂着头，嘴里骂着“晦气”“找死”等词，由小厮扶着往府里走。
翌日一早，大公子被人打了的消息就在府里传开了。
辛明衍早上来世安苑，叫着辛楚一起去慈堂给老祖母请安，辛楚一见他，便道：“怎么今日精神这般好了。”
“五姐，昨晚大哥被人打了，你知道吗？”
后面跟着的荷蔓听了这话，眼神里放光。
夸她！姑娘快夸她！
辛楚故作不知，道：“真的假的，大哥不是在军营待了两年多吗，他不打人便算好的。”
辛明衍咧嘴一笑，转眼不知想到了什么，扁着小嘴，道：“五姐，你说明衍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是不是很没用？”
辛楚顿住脚，拉过辛明衍，冷着脸问道：“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辛明衍缩了缩脖子，本想圆过去，奈何瞅见五姐脸色不对劲，他不敢隐瞒，道：“是大哥，大哥说我读书，将来就算考个状元回来也是个七品官，帮衬不了你。要是和他一样走武道，兴许能挣个大将军，将来封侯拜相，前途无量。”
辛明晖还真敢想，野心也够大。只是他也不想想，如今大周国泰民安，外邦不敢来犯，他去哪立个大将军的功劳？除非改朝换代，辅佐新龙。
“明衍，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辛明衍回道：“当然是将来当官，造福百姓，还能帮衬着五姐，让五姐在婆家不受人欺负。便是五姐将来嫁给了贤王，明衍也会一直站在五姐这边。”
小少年言之凿凿，眼神里都带着光亮。
辛楚温和一笑，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道：“明衍，人生在世，不能只为他人活着，要有自己的追求。你既喜欢读书，立志将来当个好官，就要勤加努力，与其怀疑自身，不如去做给他人看，叫昔日看轻你，贬低人的人看看，你是可以做到做好的。”
“你大哥的话，你就当是一阵风，吹过去就得了，别往心里藏。你觉得他厉害，还不是被人打了闷棍。这事就教导我们，做人啊，要脚踏实地，切勿好高骛远。”
辛楚唇畔含笑，温柔的抬手将辛明衍肩上落下的枯叶拂掉。
辛明衍看着五姐的笑容，一瞬间心里暖暖的，古语长姐如母，辛明衍从有意识起，母亲就没了，父亲虽然也教导他，确是棍棒加身，严父他是体会到了，慈父是半点没有。
“五姐，我们去看去祖母吧。”
辛明衍眼眶湿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从今往后，他会努力读书，不再被外物动摇，他要成为五姐将来的臂膀，强大到足以成为她的后盾。
辛明晖被打后，翌日就报了官，可这种斗殴报复的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府衙没工夫处理，辛大老爷虽然跟着干着急，可顺天府尹官位比他还大，再急也只能憋着。
又没闹出人命，当晚月黑风高的，连个目击证人和证物都没有，府衙到哪里抓人去？
耽搁了半个月，这档案子最终不了了之。
近日来，辛楚往雀阳街的铺子跑的勤快了些，眼看开春了，她准备了一个冬日，正打算要大赚一笔。铺子里花样和样式新鲜的成衣已经赶制出了一批，绣娘和裁缝不愧是干了这行几十年的老师傅，手艺自然是好的，完美的把辛楚画里的神丨韵都提现了出来。
看好了账目，辛楚便把王掌柜唤来，让他在铺子里挑一个脑袋机灵，身手又好的伙计。
辛楚想着辛明衍身边只有个陆儿，终归是不太妥当，要是铺子里有好的人选，她就做主调过去伺候四公子。不多时，王掌柜摇着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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