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125、番外10: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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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0:良辰
    南烟第一次发觉自己居然这么娇小,丝毫没有因为怀孕显得笨重。
    如此被他抱在怀中,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了。
    这处书房不甚明亮的灯光晃过头顶,落地窗外雪花依旧纷纷扬扬,不着边际,这么随着他抱起她的动作,全都一一地、缓缓地、掠过了她的视线。
    她的目光最终凝在他唇边的那一点笑意。
    就只剩下心痒了。
    他们离开书房,直往今晚他们要住的次卧过去。
    怀兮与程宴北也准备洗漱休息了。
    看见了怀礼和南烟往最尽头的次卧过去,怀兮正张了张嘴吧,开口准备跟他们说点什么。
    肩膀上却同时揽过了个力道。
    “——干什么。”
    程宴北半拥住了她,低下头。他狭长的单眼皮掀开弧度,挑了挑眉,“打扰人家做什么,我们不忙点儿自己的?”
    怀兮搡他胸口一下,“我还没洗澡。”
    “那你快去,”程宴北笑一笑,“等不住我可就睡了。”
    “那你睡啊,”怀兮根本不吃他这招,扬了扬下巴,“搞得谁非要你等一样?你如果敢在我之前睡着,那我今晚、以后,就都睡客厅了。”
    “睡客厅?别吧,”程宴北简直哭笑不得,“怎么能这么大冷天的把你一个孕妇扔客厅?”
    怀兮还没说话,觑他。
    他又垂眸补充,“老公陪你一起挨冻。”
    怀兮冷哼。
    可真是没皮没脸的。
    .
    因为南烟怀孕,怀礼戒烟有一段时间了。
    他在这方面极有自制力,说不碰就再也没碰过。当然,他也是不让她抽的。
    南烟上个月才入圣彼得堡大学,落下了诸多课程,心烦课业任务和画不出东西的时候,就会非常想抽烟。
    怀礼不放心南烟一人在浴室,二人准备一起洗澡。
    才入浴,他放在外面的手机就响了。
    南烟坐在浴缸里,潺潺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她,水位线越升越高,快没过她的膝盖。
    怀礼有点抱歉地看她一眼。
    南烟却是很体谅他,笑了笑:“你先去接吧,我等你。”
    怀礼迟疑了下,“那
    你等我。”
    出去了。
    生怕她不等他似的。
    或者她生气。
    这段时间的电话基本都是从北京来的。不是老晏身边的人,就是老晏的主治医生。刻不容缓。
    怀礼只穿了条裤子就出去,上半身赤/裸。周围暖风环绕,四处热气充足,并不冷。
    浴室暖色光线落在他后背宽阔冷白的肌肤。
    很温暖。
    南烟倒出沐浴露在手心,然后合着水面打起了泡,散发出清香。这时浴室的门又响一声,她立刻回头。
    怀礼端端正正站在门边儿,手里的手机还在响。
    他倚着门框,晃了晃手机,解释道:“晏语柔打给我。”
    是在跟她报告吗。
    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老老实实跟女人打报告的时候。
    南烟唇角不自禁地扬起,“你是在和我打报告吗。”
    “当然了,”怀礼一五一十地说,笑了笑,“总要对你诚实吧。”
    她便看着他,眸光在水光的辉映下亮晶晶的,憋不住了,几乎笑个没完,“……怀礼,你接电话就接电话啊,别跟个向老师打报告要上厕所的小朋友一样好不好。”
    怀礼也笑,朝她扬眉,“那我接了?”
    “嗯,”南烟点点头,“你接吧。”
    怀礼没有避开她,最后看她一眼,然后轻轻掩上了卧室的门。
    力图她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南烟盯着门的方向,嘴角止不住上扬。
    晏语柔去日本两个月,期间回来过两三次,本以为老晏没什么问题,谁知这次恶化成这样。
    怀礼一直没接电话。
    直到她打过去第二个,她才听到了他的声音。
    永远那么清冷沉稳。
    那么疏离。
    “你和南烟现在在一起,在北京吗?”晏语柔虽早就听怀郁说了,但不觉还是有些落寞,“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得挂了吧?”
    “你要想明天说也可以,”怀礼嗓音淡淡的,“正好我们在忙。”
    这么晚了。
    在忙。
    晏语柔很是不屑地“嘁——”了声,语气放低了一些,“我就是想问问你我爷爷这边……”
    “你没打电话给他?”
    “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问李秘书也不跟我细说,”晏语柔叹气,“就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样了。”
    晏语柔是老晏的直系亲属。
    李秘书和主治医生对她多有隐瞒。
    因为怀礼的职业关系,他反而是了解最清楚的人。
    怀礼沉默着。
    晏语柔心跳就快了,口气也着急许多:“是不太好吗。”
    “嗯,”怀礼低叹,“确实不太好。”
    晏语柔了解他,知道他多少是有些自责的。自责他两个月前突然下决心离开,毫无预兆。
    爷爷肯定接受不了的。
    晏语柔也沉沉地叹了口气。
    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发现只要他不在她面前,她就不会想了。知道他抛下一切,工作,房子,车子,都不要了,跟南烟去俄罗斯了。
    她一颗心也终于死了。
    于是像是朋友一般安慰起他来,像是给自己和他都保留了最后一分的体面,终于不再偏执执拗了。
    “你不要自责了,怀礼,爷爷不是因为你才这样,两年前医生就说他这身体最多撑一年,今年上半年他精神那么好,也许就是一段时间的回光返照吧,”晏语柔说,“撑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怀礼默默地听她说,暗暗叹气。
    次卧化妆台上扔着个打火机。怀兮和程宴北住在这里,他们都有抽烟的习惯,怀礼知道。
    他拉开抽屉,果然。
    里面放着半盒烟。
    就是受了点潮。
    “你已经为他做很多了,”晏语柔语气平和地说,“这么多年,你真的为我们家,为爷爷和我,做了很多了。我都知道。”
    烟落落在唇。
    烟蒂也微微泛起了潮意。
    的确受了潮,打火机的火苗儿几度窜起,才点燃。
    久违的苦涩味道,一瞬间麻痹情绪神经。
    这些日子以来,怀礼心中的确有所愧疚。一方面在暗自期待和欣喜一个属于他和南烟的小生命即将降临人世。
    一方面又在暗自难过。
    用不了多少日子,他就要亲自送一位从小爱他、疼他,的确将他视若己出,在那些年弥补过他童年亲情缺憾的老人离开人世。
    多么矛盾。
    又无可奈何。
    “你还在自责吗。
    ”晏语柔听他许久不说话,轻声询问。
    “嗯,还有点吧,”怀礼淡声地回答,“我明后天会回北京,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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