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到了主治医生怎么办: 19、第19章: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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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澈的脑子突然卡壳了,他对这句话反应了五秒,才发现梁誩真的提出与他同床共枕这个建议了。
    祸福相伴果然不假,他低头瞅瞅自己在一天内弄上的一身青青紫紫,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机会果然是由伤痛创造出来的啊!
    他抱着被子拎起枕头跟在梁誩身后进了卧房,把枕头摆到床头,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四周。
    他的卧室布置得居然比客厅还要简略,除却放衣服的柜子,也只剩空荡荡一张大床和一个小床头柜。墙壁上打好用来置物的架子上,上面空空无一物,白澈觉得他放盆好养活的绿植都不至于这么冷清。
    床足够大,俩人并排躺下也还剩足够的空间。白澈窝在被子里,试图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梁誩说话。
    “明天你要早起吗?”
    梁誩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打开床头微弱的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报告看了起来。
    白澈:“......”
    自己说的话确实有点无聊,但他大半夜干的事是人干的吗,医院不给他评一个最兢兢业业奖都对不住他。
    他打了个哈欠,支棱起脑袋,凑上前去看了看梁誩正读着文件。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不知是关于什么病症的论文,白澈看到头都大了一圈。
    他重新倒回床上,评估了一下冲上去抱住他后,自己还能存活下来的可能性,还是默默地缩回了床的一角。
    他本就累得不行,又裹在充满着梁誩气味的被子里,一闭眼就能睡去。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想起自己躺在沙发床上看了半天的那个沙袋,含含糊糊地问道:“你平常在家还练拳啊。”
    梁誩的目光顿了一下,在一行上停留了许久,随后语速很快地带过道:“偶尔发/泄一下情绪。”
    他才说完,旁边就响起了柔和均匀的呼吸声。
    他放下论文放在床头柜上,瞥过头去静静地看着白澈。
    白澈窝在床最边缘的一角,把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个鼻尖。他的眼线很长,闭上眼睛时显得尤为明显,眼角末端稍稍下垂,沾染着些许粉色,像在无声地撒娇,比醒来的时候要乖顺很多。他的睫毛温顺地垂下,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侧影,显得柔软极了。恰好一阵空调风扫过,他轻哼一声,用鼻头腻歪地蹭了蹭枕巾。
    梁誩看着他脸上被蚊子咬出来的红包,莫名地想上手捏了捏,或者把他揽在怀里。他比自己矮上六七厘米,再加上身体原因体态偏瘦,这么睡着的样子看上去小小一只,抱着应该很舒服。
    最近他对白澈的情绪,失控得一次比一次频繁。这种失控情绪的出现,比他意识到的要早得多,顺着时间线回溯,它的源头甚至不是白澈突然的表白,那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引爆。
    从习惯性地关注他,照顾他,逐渐发展成想把他护在身后,甚至搂在怀里。
    梁誩捏了捏眉心,这种不受控的情感让他烦躁且焦虑。他最后侧头看了一眼乖乖睡在角落的白澈,暗灭了灯一起躺下。
    他闭上眼还没多久,一阵悉悉索索后,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到了自己身旁。
    梁誩半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发现白澈不知道什么时候连着被子卷到了自己身边。他重新打开那盏小灯,轻轻掰正白澈的身子,屏住呼吸,直直地盯着他,准备给装睡的人一点教训。
    然而被他盯着的人照旧缩在被子团里睡着,胸口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一阵空调风扫过,被子团又往身边的热源滚了滚。
    梁誩:“......”
    他现在是真确定白澈睡着了,以他的定性,装不到这么若无其事的状态。梁誩拿起空调遥控器看了眼温度,上面显示着20摄氏度度。自己是习惯了一年四季盖着薄羽绒被睡觉,靠空调调节温度,但家里这样厚度的被子只有一条,给白澈的明显薄了不少。
    也不知他的烧退了没,梁誩不敢给人冻着,把自己被子分了一半盖在白澈身上,再次熄了灯。
    这样盖着多少有些变扭,少年平静不到两分钟,就开始挣扎着扯开里面那层原本裹紧紧的空调被,他翻了个身,侧对着梁誩。俩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就算梁誩有意避开,指尖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白澈的背部,少年温热的体温透过短袖薄薄的布料传来。如同烫手一般,梁誩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当眼前一片黑暗,视觉不再起作用时,其他的感官就显得尤为灵敏。白澈微小的挣动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他睡的并不算安稳,一层空调被外再覆盖上羽绒被后似乎又热了些,少年在被子里轻轻呜咽两声,用手无意识地拉扯着被子,想掀却又掀不开。
    梁誩忍了几分钟,终于受不了站起来帮白澈掀开那层碍事的空调被,等把一切都做完时,他突然意识到,这次俩人将是彻彻底底裹在一个被子团里了。这种想法让他停下了动作,站在床边迟迟没有躺回去。就在他迟疑的功夫,白澈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仰卧,直接占据了他原本躺着的位置。
    梁誩无奈地看着自己地盘被占,他手臂一用力,直接把白澈小卷饼给翻了回去,顺势躺在了给自己腾出的位置上。
    可惜就算这样,睡相不好的少年还是不得消停。梁誩没躺多久,一只腿就架到了自己身上。一个晚上被屡次三番地折腾着不能消停,梁誩忍无可忍地把那条腿从自己身上甩下来,然后侧过身,双手以禁/锢的姿态,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牢牢锁住,不给他留动弹的余地。
    但这样,他也相当于把白澈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梁誩的嘴唇半贴在白澈的后脖颈,甚至能感觉到他颈部细小的绒毛,哪怕今晚没洗澡,他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味道。
    梁誩稍稍放松了力气,把少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他的下唇轻轻地擦过白澈的脖颈,像是一个无声的亲吻。俩人保持着这样变扭的姿势,一同陷入沉睡。
    当第二天他被生物钟叫醒时,俩人还是这样相拥的姿态。梁誩看着怀中揽着的人,默默地抽出手臂。白澈仍然睡得很熟,眉目舒展,脸上还有枕巾留下的红痕。
    他只低头看了一眼,便果断而轻声地穿好衣服离开卧房走向客厅。他透过落地窗看向那已经升起的朝阳,决定有必要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去干点什么来发泄掉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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