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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亲到了主治医生怎么办》 7、第7章:你是我抬头看见的月光(第1/2页)
办公室内,梁誩皱了皱眉,见没人答应,起身准备开门看看。
“估计是谁不小心碰到了吧,或者风都有可能,又不是睡觉的时间,你也太夸张了,真要找你进来就是了,”陈馨耸了耸肩,有些不可置信地说,“没想到你居然对温泉感兴趣,前几年团建的爬山看海,也一次都没见你来过,难得的福利都不好好享受,天天不是加班就是熬夜,非得把日子过的和一刻不休的机器一样,这以后谁能受得了你。”
这话不止陈馨说过,他的导师也和他神色担忧地说过无数遍,梁誩每每应的是恭恭敬敬,实则听得有些烦躁。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按部就班,重复而忙碌,生活本就由一个个相同的节点组成。
他走到门口,猛地一推开大门,却发现面前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前面一个背好包准备离开的女医生听到声音回头看看,打了个招呼:
“哟,梁医生啊,难得准备下班了?我女儿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就先走一步了。”
梁誩点头致意后,仍然不死心地向走廊另端望去。可惜除了正常下班的同事,再没有外来入侵者的身影。
陈馨有些惊讶,跟着走到门口把头探出门外,同样探寻一番后看向身边的梁誩:“怎么,梁医生也有烦心事,这是在等谁来不成?”
梁誩没有说话,算作默认。
这下陈馨是彻底感了兴趣,她穷追不舍地问到:“当你师姐那么多年,当年看那系花对你穷追不舍那么久你都无动于衷,无情哈拉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患者而已。”梁誩拧着眉回答。
“那你也够上心的了。”陈馨笑得得像一只老狐狸。
“我对所有患者都上心。我等他只不过是因为明天他要出院了,有事要吩咐。”梁誩偏过头去,有些无奈地说,“他不来找我,只能我去找他了。你马上收拾一下走吧,今天我就不送了”。
“昨天那个男孩?”陈馨有点惊讶。在目送梁誩离开后,她又很小声地嘀咕着,“那他对你的意义肯定也不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比你想像得更在乎他。”
白澈回去时,发现原本空荡荡的住院部走廊突然间人满为患,想要挤回到自己病房都困难。
他正在边缘踮脚观察着情况,身体忽然被一个硬物一撞,他一个趔趄,转头寻找撞他的人。
是一位小护士手上拿着的大铁盘撞到了自己。铁盘上放满了各种药水,她托得很是吃力。
那位撞他的小护士顾不上向他说道歉,就已经迅速地挤进了蜂拥的人群,嘴里还大声喊着“让一让,都让一让”。
熟悉的抢救环节。
“其实没必要着急了”。
白澈倏然听见身边有人说话,扭头一看,是秦悠。
“今天这场抢救不归我管。不过我听到他家属说,抢救几分钟不行就算了,人都这个年纪,再熬几天也不过是加深痛苦罢了。”秦悠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17床的爷爷要走了,他倒是豁达的很,整天像个圣诞老人一样笑呵呵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有些难过,“他怕是撑不过今天了”。
白澈无言,17床,就在他的隔壁房间。
他和那位爷爷谈不上很熟,但也有几面之缘。毕竟医院住了那么久,想不认识谁都难。
他还记得那位爷爷在走廊和他一起喝造影剂时,非要从口袋里给他摸出颗糖,说着类似于“你这么年轻啊,以后还有无限光阴,拿着这颗糖,收到的就都是好结果了”这样的话。
没想到还没过多久,他要出院了,那位爷爷却先走一步。
医院里生生死死明明是再正常不过,他的心脏却想被一双大手揉捏着,紧得有些发疼。
安静人群里猝地爆发出一阵骚乱,隐约传来抱歉抢救失败的字样。
一位尖锐的女声响起,与高跟鞋尖锥砸向地面“砰砰”声融为一体。
争执开始,里面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那女性一直高声叫嚷着;“你看看生病你来过几次,你他妈的看看都说谁在陪床,你个做儿子的平常不来,就只有现在积极得很.......”
然后是尖叫伴随着嚎啕大哭声。
尖利而刺耳的声音像一根针,直中白澈的胸口,他闷着头看也不看像反方向走去。
他设身处地地代入了一下自己作为死者的感受,突然想到要是自己没了,父母大概会崩溃的。
他不敢想像自己想来干练镇静的妈妈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样子,只要想了心脏就抽得疼。
眼睛酸酸涩涩,涨得难受,但又哭不出来。
他看也不看地只顾自己闷声走着,直到撞到一个人身上才停下。
那人没有推开他,反而顺势揽住他的肩,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在无声地安慰着。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极其亲密的拥抱着的姿态。
白澈半抬起头,发现居然是梁誩。
他迟疑两秒,猝然向前跨了一小步,把脸贴在梁誩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含糊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想,是爷矫情了。本来月亮就不曾属于我,他只是照向过我,让我爱上了他的光。我又何必因为他要照着别人,而发誓再也不看月亮。他爱和谁和谁暧昧去,只要一天不官宣,我就不算做了撬墙角那档的猥琐事。
他本来还想得寸进尺再靠近一步,直接巴拉上梁医生的腰,但手还没成功搂上,就被梁誩一把拍掉。
“想干什么?”梁誩挑眉,后退了一步,“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喊你了来一天也没见着个人影。这儿乱,先去我办公室说吧”。
“你办公室不是还有别人?”白澈出口就是反问。
“怎么,哪有?就我一个,别人该回家的都回去了,”梁誩难得笑得有些促狭,“难不成你来过?”
白澈真想把自己这张烂嘴缝上,该说话的时候张口结舌,不该说的时候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外蹦,尴尬得他想用脚趾在地面上抠出一个魔仙堡来。
梁誩就看着他嘴角一抽后,像一只炸毛的狸花猫,转头就气鼓鼓地大步往前走,和刚刚一个人低头慢慢走路时的弱小无助样截然不同。他真想在这时候呼噜呼噜毛,看看会是什么反应。
大抵会像一只小猫那样,被摸舒服了,就把毛都放软,躺倒在地上肚皮向上,愉快地打着小呼噜。
只是可惜,只能看着不能上手试了。
“哎,手上什么宝贝一直拎着不嫌重,要不要帮你先送回房间?”梁誩在后面喊。
“....不要”,半天前面才传来回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妈,非让我给你送点水果”。
梁誩在后面慢慢悠悠地跟着,心想,以后要是寂寞了,就养只猫吧。逗猫还挺有意思的。
初夏微凉的晚风吹到人身上,是恰到好处的舒服,和前面的少年有着相同的属性。
刚刚来的时候,白澈记得到医生办公室要走挺长的路,没想到现在一会儿就到了。
一路上他总觉得梁誩在看他,但又找不到借口回头,活像在考场打了小抄又不敢看的考生,眼睛老想着偷瞄,但偏偏啥也看不到。急得是火烧火燎。
“来吧,坐吧”,到了目的地,梁誩拉开办公桌前的另一张椅子,“东西收好了吗?”
“快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白澈想起昨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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