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月: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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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离开我,前提是你比从前快乐。否则,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
    桑又安从小到大成绩都中游,理科成绩更是没考满分的经历。初二第一学期期中考前的摸底考,物理考了满分,且是班上唯二的满分,她和她的同桌大人,沈惟兴。
    桑又安开心坏了,但高处不胜寒就是了。她月考前还请了三天假,因为她来初潮,加上重感冒发烧。再回来上课的时候,明明还在恶补作业的,那次物理卷子是提优卷,她坐在沈惟兴旁边,偏偏和他一起考了满分。
    搁谁谁都要怀疑。
    如今,桑又安回顾的形容,她告诉沈惟兴,还是很恼,“厕所谈人是非真是很不高明,对不对?”
    黄梅雨暂时过境了,天晴得不像话。原本该是她约他的,终究还是被他抢先了一步。
    这样无债一身轻地和异性坐一起谈天喝咖啡的光景,于桑又安来说,鲜少。她要么会客户,要么陪人应酬,总之谈得全是费心神的东西。
    不瞒他说,上一次这样,是和她前男友,大学里处的也大学里散了。
    —
    班上几个多嘴多舌的女生在厕所议论桑又安,说她成天事事的,她那个成绩考满分谁信,不是抄的沈惟兴的才有鬼!
    那也得有人让她抄啊,人家多招人喜欢啊。
    她和(1)班的林平越也是,林平越老是招惹她。
    她不是公认的校花嘛?
    并不觉得,男生公认的吧,哈哈哈哈……
    上课预备铃响了,有人跑回教室传八卦,桑又安在厕所打人了。
    “话说,你真打人耳光了?”传言都这么传的,(2)班的桑又安就是这么横,在厕所同班上女生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沈惟兴的视角告诉她,那天她回教室的时候,身上的校服是脏的,跌在厕所的地砖上,可想而知的味了。
    “打了。”蜚语里女主角应得坦荡。
    “就因为她们说你抄我了?”
    “是说我来个月经,兴师动众地让班上的男生都知道了。”
    桑又安的初潮算是来得比较晚的,她上六年级的时候班上就好多女生来潮了,司徒也早她一年。
    少女情怀可以是诗,也可以是愁,丑,以及反反复复的小心眼。
    桑又安在家属院里属于晚熟派的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那时候,她和林平越、司徒玩在一起,前者是医院家属院的,后者是小学同学攒起来的友谊。
    林平越那厮大大咧咧,有时不小心撞到她们,发育期的女生,那种胸前的疼痛,异性之间是难以“共鸣”的。
    正如林平越臊白她们,你们永远不懂男人被踢裆的痛。
    林平越要是撞到司徒,她定会忸怩地难以言表;
    桑又安就会疼得要打人,她男女有别的觉悟比较晚。
    体育课,女生不方便的都会直接跟老师请假。那天他们800米测试,桑又安跑了两圈就体力不支了,煤渣跑道里是足球场。男生先测试的,跑过的人有去打球的,也有留在这边踢球的,三三两两坐在看台上的放风状。
    沈惟兴因为伤筋动骨的胳膊伤,原本可以不来上课的。被老师喊过来掐表腾录成绩。
    秒表早就掐止了,后面几个女生全都不及格了,为首过来的就是桑又安。
    她大概有点低血糖,脸纸白的,神情也恹恹地,一面走一面鼻子簌簌地掉血珠子,到沈惟兴跟前时,他全忘了奚落她:晚了三秒!
    桑又安在他面前捏着鼻子,胸襟上一条血滴落的擦痕。
    这还不是最糟的,她那天穿了个白裤子,屁股后面染污了一块,她来初潮了。
    落后她的几个女生有没注意的,有看到了不作声等洋相的。总之,足球场上几个男生过来喊班长过去做裁判的时候,好多人看到了桑又安的“出丑”。
    她把自己难在那里,倒也没多少羞赧心。没有解围的人,她也可以没所谓地下场。
    解围的是隔壁班的林平越,他们班也在上体育课,他原本是过来找桑又安借钱买汽水喝的,谁料发小糗发了,林平越脱了校服往又安腰间系,再赶看笑话的,“看什么看,你妈不来例假啊!”
    随即领着桑又安往教学楼去,
    余下(2)班有男生说了句最该剁嘴,“卧槽,两处血崩可还行。”
    那日,沈惟兴鲜少地和玩得比较好的几个男生撂了脸,“嘴巴长着是给你说人话的。”
    他伤在了手臂,算是个暂时的伤残人士。手脚自然没有正常的人灵活,人家衣服脱下来护上花了,他才慢吞吞拉链退了一半。
    很难没脾气。
    桑又安那天提前请假回去了,自然不知道班上齑粉一样的流言:有传(1)班林平越和她是一对的;有传咱们班班长好袒护同桌哦,桑又安的800米正好掐表及格。
    谁信,明明一裤子血了,还踩线及格,哼!
    她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啊,来个例假恨不得班上男生都知道!
    厕所动手打人的事闹到最后,桑又安被老唐喊到办公室,严肃批评。当着她的面,老唐打电话给桑大夫,父亲没有亲自接,还在手术台上,由护士转告的。
    无论如何,打人就是不对!
    老唐再问作弊的事,他也不信,不信又安这次能考这么好。
    “没有。”沈惟兴替她答了,多年以后的四目相对里。
    桑又安的成绩确实不拔尖,但凡事无绝对。她是个后天努力型的选手,请假返校那几天,都是跟沈惟兴借笔记抄的,不懂的地方也都问沈。
    她上学那会儿很谦虚,碰到不懂的地方,不是问老师就问同学。每回沈惟兴给她讲题完,她都认真跟他说谢谢,时不时还贿赂他,各种零食、饮料以及早餐。
    他正好压中了好几道大题,考前全小灶过桑又安。
    他说一个人在题库里勤勉地反复,总归就那么多题,那么多变数,万变不离其宗。
    所以他相信她。信她的满分可能与他有关,但也是自己应得的。
    “谢谢。”桑又安由衷地笑,也由衷地谢他,许多许多。
    “可我今天不想和你聊那个满分。又安,我人生中第一次败北就在你手上,那时候也尤为地不喜欢那个林平越来找你,可你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他是我爸爸同事的孩子呀。”仅此而已。
    “是因为在你眼里,我和他是一样的。一样的朋友,一样的同学。”
    “……”
    良久之后,沈惟兴问了一句:“那么,今时今日,我和那位梁先生,也是一样的嘛?”
    她料到了。其实来前电话里,彼此平静的对话,桑又安已然料到了因为什么。
    她只是高估了梁齐众的品格或者耐心。
    抑或,该怪他们,没有给自己一个主观陈述的机会。
    桑又安没有问梁齐众找他谈了什么,只是婉转告诉沈惟兴,其实你应该早知道了。
    “是,又安,早在我奶奶说见过你之前。只是那时,我权以为你有男友。可我还想坚持,喜欢和所谓的正义必然选一个的话,我选喜欢。”因为他已经错过一次了。
    星星之火既然熄不掉,那干脆由它燎原一次。
    桑又安静静地摇摇头,她回应沈惟兴的话,漫不经心、词不达意,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今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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