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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笑柄》 45、九日撒娇(第1/2页)
余尽转过?头,白森森的雪人戴着古怪的长檐帽立在寒风中,大?半个头都?被遮住了,斜挂在脖颈上,红色的围巾在夜色下趋近黑暗,无?端透着三?分诡怖与?阴寒。
只一眼,余尽就收回?视线。
拐过?最?里面的弯道,穿过?单元门前的灯光,两人上楼进屋,卧室内空调一早就开着了,这会儿温度正好,沈渊洗澡去了,他索性端着食盒在房间里吹着暖气?吃。
没片刻余光来电,他硬着头皮接通,这次谈话内容还算和气?,说了两句便挂了。
点开飞行APP,临时买机票着实肉疼,余尽踌躇着勾选确定,事情刚做完浴室里便传来动静,沈渊开门进来,满屋子的灌汤包气?味让他冷硬的眉头皱了下,到?底没说什么,一如既往收拾起床铺。
余尽自觉开窗透气?,等屋内气?压松快些,拿起睡衣就跑了。
沈渊无?声失笑。
铺好床铺,青年的手机连闪数下,他迟疑着伸手拿过?来。
半小时后,余尽洗完衣服出来,快速晾好,末了用?毛巾擦干手,动作间后面似乎有道视线射过?来,他悄悄回?头,沈渊正在看书,眉眼专注,薄唇随意抿着。
难道是?他因为工作的事心神不宁想太多?
“周末有事吗?”床上的人突然问。
余尽‘啊’一声,他明天?要回?家一趟,人不见了,谎话如何都?圆不过?去,这事确实也没啥好瞒的,遂点头:“嗯,出趟远门,后天?回?来。”
沈渊合上书,那本陈旧的漫画被放回?原位,青年尽量若无?其事坐上床,灯光熄灭瞬间,他下意识朝床边挪,腰部被人箍住了。
后背贴上温暖的怀抱,脖颈处传来湿热感,沈渊在亲他,只是?今晚的力度较前两日重?了几分。
余尽缩了缩脖子,后颈又被对方托起来,他只得仰着脖子承受凶狠的侵略,两分钟后尖锐的刺痛窜上脑门,他忍不住闷喘出声。
沈渊抬起头,半边面颊沾惹上清凌月色,神情沉冷严肃,他说:“我跟你一起去。”
余尽大?口喘气?,脖子上肯定破皮了,听了这话,过?了片刻才缓过?神,赶忙回?:“不、不用?,临时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沈渊指尖蹭着他唇角,温和地笑:“之前连续赶了几个通告,我这两日便闲了下来,就当?是?陪你出门散心了。”
身体被人放下来,余尽顺了顺气?,说:“太远了,你没有必要跟我一起去。”
“两天?的时间而已,难道是?有事瞒着我?”他眼里带着笑,“还是?说你故意疏离我?”
青年偏过?头,“你想多了,我就是?觉得来回?太折腾人,天?寒地冻,没有待在屋里舒服。”
沈渊把人拽回?来,搂着他说:“那事情就这么定了,票买好了吗?”
余尽点头。
沈渊说:“退了,重?新买。”
“……”
他看了看时间,没到?十一点,机票购买通道尚未关门,暗暗叹息一声,估计是?躲不掉了,相?亲的事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次日天?朗气?清,两人用?过?早餐休息一阵子,便简单收拾点东西往机场去,晌午时分,一架飞机穿越罗城苍穹,机翼擦着阳光,在天?际划出优美弧线,又渐渐缩为银白的点。
大?雪封城,首都?一片银装素裹,北方山脉绵延不绝,像条银色长龙盘踞一方,眼看快过?年了,大?街小巷烟火弥漫,热腾腾的白雾从一排排店面里飘出。
余尽下了出租车,深深吸了一口气?,食物的香味一路延伸进肺腑。
沈渊戴着口罩帽子从身后走出来,一身黑色大?衣剪裁得体,衬得两条腿修长笔直,他那颀长的身姿随意往哪一站,都?能成为地标式的焦点人物。
“你刚才被人认出来了。”余尽说。
“没办法,安检必须摘掉口罩帽子。”好在后来把人甩掉了,沈渊很无?奈,笑着问:“还没告诉我来这做什么?”
此刻正是?下午三?点多,日头微微偏斜,余尽感受着风吹阳光的温度,说:“家里有点事,临时回?来处里?一下。”
“你家在这边?”沈渊笑:“咱们算是?同乡。”
“哦,那真是?太巧了。”余尽垂下眼睫,带头往前走,路口的红灯刚好转绿,他把人带到?一家酒店门口,道:“顺利的话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回?去,这段时间你随便找个地方住吧,眼前这家五层高的皇廷欢应该挺适合你的品味。”
“我的品味?”沈渊眉峰稍稍上挑:“你知道什么?”
……你心里清楚。
余尽忍住撕开那层窗户纸的冲动,仰头冲他一笑:“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说完没等对方反应就打车走了。
也许是?冬阳太过?苍白刺眼,沈渊眯了眯眼皮,脖颈处围巾被风吹起一个角,等视野中那辆出租车缓缓消失于路尽头,他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进入酒店。
“要顶楼右拐第二间,紫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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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尽路过?超市买了点东西,大?包小包拎了一路,他家住在老城区四合院,拆迁还没整到?这儿,但地价却已经抬至天?际。
路边遇到?不少熟人,都?朝他热络地打招呼,余尽一一回?礼,到?家门口时,他正纠结要不要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猛不丁撞到?他身上,余尽手里有大?堆东西,来不及抓住人,对方已经摔地上了,幸好门前雪水已干,没造成什么大?事。
余尽放下东西把人拽起来,那孩子却坐在地上死活不动,随后赶来的妇人见到?青年愣了一下,笑道:“小尽回?来了?赶紧进屋坐,二毛你怎么坐地上去了?这孩子成什么样?”
陈二毛被女人拉起,他拍拍屁股,指着余尽控诉道:“是?他把我摔地上的!”
余尽要解释,李秀兰也就是?他继母,这时候闻声赶来了,四十多岁的脸上笑起来都?是?鱼尾纹,接过?东西招呼着人往大?堂走。
院内几棵老杨树光秃秃立在那,枝头麻雀跳来跳去,平添了几分热闹。
“你爸打麻将去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过?阵子应该就回?来了,”女人端来一盘子水果,旁边的陈二毛当?即摸去一个,挨得年轻女人瞪视:“你个泼猴儿!快过?来叫大?表哥。”
“我才不叫!”小孩吐了吐舌头,“邻居郭二婶说他不是?我亲表哥,是?旁的女人生的。”
年轻女人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身后没拨通电话的李秀兰僵笑着打圆场:“孩子小不懂事,小尽你别往心里去啊,你住的卧室我今早给你打扫干净了,要不回?屋休息会儿,最?迟到?晚上,你爸肯定回?来。”
余尽道了声谢,往自己房间走,等房门关上,他仰头站了片刻,笑了笑,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陈年铁盒子,里面有张泛黄的照片。
据说上面的人是?他母亲。
苏晚秋。
女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岁,扎着两根马尾辫,右肩挎着一个亮闪闪的包,风使得绿色长裙卷起一个角,她此刻正走在马路上,露出半张侧颊。
没错,这是?一张偷拍照。
是?他无?意间从旁人手里弄来的。
照片上的人他从未见过?,但整个老城区的人几乎都?认识她,不为其他,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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