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难为: 149、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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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自尽。阮鸿飞才?学无双,在朝在野都有?才?名?。这件事于朝野震动极大。戾太子先前?虽有?失德之时,奈何先帝心软,一任姑妄之。后,终酿出这等祸事,不但可惜了一个阮鸿飞,更让皇室蒙羞。也是因此?,先帝方下定废储决心。”
    欧阳恪轻叹,“臣那时还是礼部侍郎,惜阮郎之人才?,悲阮郎之际遇……”
    明湛听的目瞪口呆,心道,欧阳老?头儿你是阮鸿飞派来的奸细,还是他的脑残粉儿啊,你家万岁都给他绑架了,你还在这儿惜啊悲的,脑袋没病吧!
    明湛轻轻咳了一声,欧阳恪脸上隐现?悲悯,道,“臣只知道这一个阮鸿飞,看这信上字迹,倒也肖似当年阮鸿飞的字迹。承恩侯跟着阮鸿飞念过书,定比老?臣熟。”说?他傻吧,还知道拉个垫背的。
    魏宁没欧阳老?头儿这样磨唧,点头,“没错,是他的字。”
    正好,此?时阮侯醒了。
    御医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在主子们着急的时候颇有?几分手段,三五针下去,阮侯咳出一口浓痰,再一剂参汤灌下去,心力又?回来了。
    当然,他恨不能就这样走捷径投奔了地府的祖宗去。
    此?时,凤明澜恨不能从阮侯身上咬下几块儿肉来,好啊,原来根儿在你这儿呢。打的好主意,派你儿子劫持了父王,再让老?五登基,你现?成的皇帝他姥爷,打的好主意啊!
    凤明澜脑补了一阵,冷声问阮侯,“阮侯爷,当年,阮鸿飞可是真死了?为何欧阳大人说?他死了,既然死了,这信是怎么回事?”
    阮侯跪在地上,泣道,“臣以脑袋性命担保,当时,鸿飞真的没了生息。臣的老?母亲因鸿飞的事,伤心过度,当年便跟着鸿飞去了。臣一时之间,失母失子,臣当年恨不能也随了他们去啊。”
    想在政界混出头儿,先得?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饶是阮侯爷恨不能眼里流出血来,硬无一人心软,凤明祥追问他,“既然死了,这信是怎么回事?到这个时候了,阮侯还是不要再隐瞒了,如果他真把你阮家的安危放在心上,这个时候断不会来这么一封信?阮侯嘴巴这样硬,一口咬定他死了。不过,当年的事并不是绝秘,如果让刑部的人从其他人嘴里查出些什么来,不但阮侯你脸儿上不好看,你让五弟怎样在兄弟中立足!难道叫人跟他说?,他亲大舅劫持了我们的父亲,阮侯慈父之心,好歹也为宫里的阮妃娘娘考虑一下吧。”
    阮侯灰败的唇抖了半天,大脑在高速的运转,这事既然牵扯到阮家,想善了已难。如果皇上、王爷出个差错,他们满门?都得?用来平息皇室的怒火,一咬牙道,“当年的事实?在不堪,鸿飞性情?激烈,撞到了柱子上。我、我、臣也以为他……后来,宫里的侍卫将他送回臣的府上,他竟然又?有?了气?息……因事涉太子,宫里赐酒……”阮侯说?着,两行泪顺着眼角滚下,哀切之意,难以言表。
    欧阳恪轻叹,别开眼去。
    魏宁的目光讥诮的看着阮侯,冷声道,“侯爷何必将屎盆子扣在宫里头上,并不是宫里赐酒,是你们阮家赐酒吧?阮鸿飞虽然际遇堪怜,奈何身为男子遭此?侮辱,再如何可怜,也比不上你阮家的门?楣重要。阮家侯府贵第,怎能容下一个受辱的长子继承侯府。那样,别说?侯爷府不光彩,整个阮氏家族也跟着脸上无光。既如此?,倒不如赐他往生,也不枉你们父子一场,对吗?”
    阮侯怒吼,“魏子敏,你休在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魏宁快意的盯着阮侯的眼睛,冷笑,“真狠啊,你真够狠!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不会想到,你们商议这件事的时候却是隔墙有?耳吧!更想不到,那个隔墙有?耳的人会在某一天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落入了有?心人的耳朵吧!”
    “魏子敏,我口中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打雷劈,天厌神弃!”阮侯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一双老?辣的眸子里俱是逼出的血丝,惊骇嗜人。
    魏宁哈哈一笑,讽刺道,“对,你说?的对,当年的确是宫里赐酒。不过,宫里缘何赐酒?那时宫里根本顾不上一个阮鸿飞是死是活,是你们在商议后将阮鸿飞未死消息忠心耿耿的透露给先帝知道。先帝方赐了千机酒,可惜千机酒被人换了,阮鸿飞侥幸未死。”
    “换酒的那人你知道是谁吗?”魏宁望着阮侯扭曲的脸庞,整理了下身上服帖的一品浅紫色的凉纱官服,越发趁意,温声道,“是方皇后。她特意换了酒,救下了阮鸿飞,然后,在天上看着你们阮家如何家破人亡。”
    “我平生最恨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阮侯你,天下伪君子之典范;一个是废后方氏。不过方皇后真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魏宁笑了几声,问阮侯,“可惜阮鸿飞看不到侯爷今日下场,多亏他这封信,不然,焉有?今日因果得?报。”
    阮侯大怒,指着魏宁道,“魏子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来质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鸿飞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阮侯指责,我可不敢认。当年,我乃稚龄,跟随鸿飞念书时不过七八岁。说?句野话,毛儿都没长全呢,哪儿有?什么心思不心思的。”魏宁的优雅愈发衬的阮侯狼狈,魏宁浅笑,“欧阳大人也知道,当年废后方氏为了拉拢刚被立为世子的王爷,让我挂了个东宫伴读的名?儿,陪当时太子长子念书。鸿飞偶尔会为我们讲经,我与他也很投缘,当年他奉皇命修补一批古画卷,就是我跟着打下手。我记得?,那时候,我还跟着鸿飞去过阮侯府上,那时阮侯何等慈善可亲,断不是今日形容。”
    欧阳恪并不知这么多内情?,心里对阮侯也暗暗不耻,听魏宁说?话,点头道,“当初,阮鸿飞还曾赞承恩侯‘文思敏捷,立意有?神’,先帝因此?赏您新书笔墨,这个老?臣倒听人说?起过。”
    阮侯经过惊、痛、暴、怒,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两行泪伴着凄凉的声音道,“我能如何?我能如何?鸿飞是我的嫡长,难道我不心疼难受?我的心犹如被刀割一般,有?谁知道?诸位同僚,我请问你们,若你们是我,你们要怎么办?不说?,是为不忠;说?了,就是看着孩子去送死。”
    “当年,因戾太子一节在史书上的记载,先帝一怒之下连斩四?位史官。我想瞒着,可要怎么瞒?阮家上下千余口性命,族中族老?长辈,我要如何瞒着?难道就这样置千余族人性命不顾,犯下欺君大罪么?”阮侯声音嘶哑,闭目长流泪。
    其实?阮鸿飞此?事与某大家闺秀被登徒子污了清白之身类似,那登徒子固然可恨该死,可在这个年代,也要求这失了清白的闺秀一死以谢清白,以保名?节,以全族誉。
    当年阮鸿飞性烈如火,这种侮辱,他宁可去死!不过他毕竟不是寻常软弱似女子一样的人,他恨毒了太子,即便死也要拉着太子垫背。他已存死志,自然不会在意什么名?声之类,激愤之下掐着太子的脖子要同归于尽。人们看实?在悬,弄不好太子就得?死在阮大郎手里,这事儿是瞒不下去了,只得?找着先帝拿主意。
    如此?,此?事方惊动了先帝。
    先帝就这么一个嫡子,即便先帝恨不能亲手掐死他,可自己掐跟别人来掐是两码事。
    真是一场宫廷大乱。
    皇室虽高高在上,君父君父,侍君如父。
    可实?际,皇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你虽然是皇上,也不能忒不把臣子不当人。阮鸿飞那等人品口才?、堪怜际遇,以及太子屡屡失德、天怒人怨,朝廷百官的压力,对太子本身的失望,使先帝不得?不废弃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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