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花钱来成仙: 92、绝地天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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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楼……江希夷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敖卿也看出他的神情不对,开口问道:“我看你神色不对,怎么,这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这地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会有些吵闹罢了,敖卿你身为神祇,恐怕不了解这些。”江希夷沉默片刻,没有详细解释。
    这明月楼虽然说是青楼,但受限古代人的保守,也就未来一个商业会所的程度,最多也不过是男女、男男,女女、女男之间互相谈谈心,唱个曲儿而已。
    至于其他的服务,江希夷就不知道了,但明月楼乃是汴京第一大会所,只怕也做不出大堂里辣人眼睛的事情。
    再说了,他们去包厢里谈事儿而已,不用牵扯太多,速去速回就好。
    江希夷不说清楚,敖卿却起了兴趣,待到少年继续回去调制丹药,他就将被自己气息吓的颤巍巍的蔡管家叫来,开口问:“明月楼是什么地方?”
    “……啊?”蔡管家也是最近才知道,江希夷不是镇海将军,而眼前这位气息可怕的宛如能碾碎自己的青年人,才是正主。
    老管家愣了愣,按理说这位乃是大楚数代的侯爵,地位尊贵无比,竟连明月楼这么好的地方也没去过么?不过他不敢反问,憋了一两秒才开口:“这明月楼,乃是一遮奢妙地,是汴京城里一等一的风月去处。”
    蔡管家回了问题,才敢抬起头去看敖卿,见他沉默下来,只当这位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于是将这明月楼的妙处一一说来给敖卿听。
    这明月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白功楼的五楼之一,这白功楼乃是汴京城内八十一家酒楼之首,最为出名的便是美酒,这京城方圆百里,一切酒铺、货郎都会领牌进酒,贩出去卖,而除酒之外更有吃喝玩乐多种去处。
    而这其中的风月去处,乃是其东西南北中五楼之一,其中有歌妓、舞妓无数,历代的花魁也都是自他家里选出来的,早年名声最盛之时,甚至有官家亲临享乐,因此也越发高雅起来,一般青楼里的污秽场景也自不会有。
    蔡管家将这明月楼的美酒美人、玩乐风景、飞桥栏槛、花鸟虫鱼一一讲了一遍,见敖卿还是沉默,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去,不过又见对方微微挥袖,自己便晕晕乎乎的到了门外。
    他也是个积年的鬼修,却被这么轻易的就丢了出去,愣是没有一点感觉,把这老鬼吓得够呛,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怒了主人,只得在拜一礼,才得去做自己的事情。
    敖卿则是轻轻地朝着江希夷的房间看了一眼,心里是说不清的不解……为什么他会在今日对方说道青楼的时候,心里产生一丝不快?
    不像往日那样,变回原身去江希夷房间里,他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却也不喝,只是微微沉思。
    他和小天师的关系,说亲近也算亲近,但若未到亲密的程度,那自己又为何会有一种想要管束对方的思想?他的手指在桌上轻叩,梳理这彼此的关系。
    他和江希夷的关系,始于那仙宫造物的一场缘分,对方意外的抽取到了存放有自己元神的青珠,于是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后来他看不上三天仙神那种随便便要收取弟子门人供奉的行径,又有心更好的保护报恩江希夷,于是篡改了对方三清正溯的身份,将他的道箓归到了自己门下,从一条金光大道拐进了崎岖坎坷的小径,他本以为对方会生气的,谁知道少年却未有一丝不虞,反而同自己越发亲近。
    他的本意只是想要报恩,等到恩情了却就离去,无论是报仇还是寻回神躯,终究是牵扯到了一个王朝和仙神的大事,他不能也不愿让小天师牵扯进来,谁知道对方竟跌跌撞撞却又好似认准了自己似的,偏偏搅进了这个漩涡。
    敖卿数千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出现了那种被人保护,宛如理所应当的就为自己报仇的那个人。
    这是一种新的感情和关系,不同于自己对烛皇的崇敬,同当年叶公的相交,更不是单纯的友人或是门人,但若说是对恩人的感念,或是对后辈的关怀,却又更加的亲近。
    敖卿有些失措了,他那自上古开始,长达数千年的回忆里,竟没有一段记忆可以用来佐证这种联系。
    不过……敖卿想了想,在这大楚的恩怨了结之后,他就会同小天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或是去茫茫虚空中寻找新的故地,或是追随着前辈的道路前往古神新的乐土,或是同江希夷一起,去看看孕育了对方的那个独特的世界。
    未来千百年的时光,他有足够的岁月可以跟着对方,好好的理清这道联系。
    敖卿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中稍霁,收好了这万千思绪,继续去沟通水脉,积累更多的法力,为了最终一战继续努力。
    ·
    又是一日过去,直到傍晚时分,蔡管家才按着江希夷的吩咐,雇来了一架马车,朝着明月楼缓缓开去。
    既是风月场所,自然是入夜开门,哪怕江希夷并非是寻欢作乐,但那几人邀他去明月楼的目的,自然也不是讨好他。
    而是在那一战之后,皇帝勃然大怒,派遣汴京府尹,将那将军府这段时日一切事情查了个透彻,其中更包括江希夷入将军府,以及小混混李左闯入将军府之事。
    至于后来,那几位在汴京城颇有势力的头目进入将军府,为江希夷做事的事情,也被查了个底朝天。
    而像他们这样的人,本只是在汴京城阳光照不见的脏污里有几分势力,若是落在官面上,人人皆是待宰的鱼,便是一位捕头都能拿捏的他们死去活来……但碍于江希夷和龙君当日压过了郭京的本事,皇帝也下了旨意,不得去干涉这几人。
    不过只是不干涉而已,寻常的监视自然少不了,而这些阴沟里求活的人物,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是极为敏感的,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对,而自己也不可能惹到这般悄无声息却又威势深厚的敌人,立刻想到了江希夷这般的任务。
    他们在权衡利弊之后发现,如果自己继续为那位将军办事,期望他能搭救自身一把,或许还有几分活路,如果想要跳反,朝着另一边倒戈而去,只怕是顷刻间就要死于非命。
    只因江希夷这边还需要他们做事,而另一边无声无息,但毫无接触的态度,便带着汹涌的恶意。
    他们也不敢登门拜访江希夷,生怕在半路就被人截杀了,所幸对方托付的任务有了几分苗头,立刻托人传去消息,求江希夷去几人里所辖势力最为体面安全的‘花姐’所在的明月楼。
    这既是答复,也是讨好,更是求活,就是不小心惹到了另一尊大神的小心思,就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了。
    汴京城内无有宵禁,夜里都是极热闹,一路上不提灯火通明,却也有几分景趣,江希夷打开了车窗一路往外看,只觉得周围古色古香,颇有好看。
    马车一路缓缓驶去,等到了那明月楼所在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一轮银月半挂在天上,到了一处灯红酒绿,房檐上挂着精美的红灯笼的阁楼之时,这才是到了地方了。
    明月楼为白功五楼之一,高有三层、五楼相连,楼阁梯槛,暗自想通;红砖碧瓦、飞檐栖兽,窗楹门栏、华美非凡,堪称古代楼阁之绝。
    正如那‘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一般。
    江希夷下了车,竟不是平日里一般的锦衣华服,而是一身黑白分明,极为素净的道袍!
    下车后他先是回了回头,虽是什么都没看见,脸上却也有一丝笑意,那门口负责迎客的小厮却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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