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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靠花钱来成仙》 75、妖京·完(第1/2页)
刘亚文手中那夜叉首,被江希夷的法力禁锢,由虚化实,变作好似木偶般的饰物,刘亚文托着包裹,只说是西南之物,同官家旨意有关。
不过他也注意到,那检查入宫物品的宫人,除了宫中的宦官之外,竟然还多了一位穿道袍的外人。
那道人两鬓斑白,偏偏面容极为年轻,于宫中不着官袍,显然是位白身。
他看着刘亚文似笑非笑,浑身都好似带着几分邪气。
自从那郭京逼退三山天师,力压禅宗大德之后,天下佛道二门尽皆封山,没有品级却能在宫中自由来去,只可能是郭京的徒子徒孙。
“这小玩意不错,长得还颇像我家师弟家养的一只小宠。”道人指了指夜叉首,刘亚文心中一寒,低头无语。
“你面圣之后,若大老爷不要你这玩意,可以将它送来城北金羽观……若是我师弟看到开心,少不得赏你一个官做。”
那道人言语轻蔑,随口便要赏他,刘亚文这位朝廷命官在他眼中,便如同伶人一样可以随意赏赐。然而宫中的其余太监侍卫见这道人这般逾越,只当是没听见一般,都自顾自的坐起自己的事情。
不怪道人这般跋扈,只因郭京得宠后,被封为代天护国大法师,地位堪比王爵,其徒子徒孙更是将他称为二老爷,称官家为大老爷。
皇帝也不生气,甚至自称‘神霄太乙妙德道君皇帝’,为天下道门大宗师,敕令三山天师为其加箓,此番重铸传国玉玺,更是郭京提议,让他将其化作自身飞升天阙后的天师法印。
然而旁人给这道人面子,刘亚文却不屑与之为伍,他一甩衣袖,仿佛对待什么脏东西一般避开道人。
“你是什么东西?无品无秩的草民而已,也配赏我官做?”刘亚文对着宫殿处微微拱手:“我食圣天子禄米,为大楚分忧解难,便是赏罚来去,也自有官家决断。不是你这等欺世盗名的妖道所能‘赏赐’的。”
“你……说的好!有骨气!”道人退后半步,看了看周围人怪异的眼神,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面色不变,冷冷道:“不过你倒是说错了一点,我那师弟却还真的可以赐你封官。”
“这汴京城城隍司文判,便是某人的师弟,若刘大人你有一日死于非命,我可要让师弟好好招待你。正好那汴京城外河道处缺一位税官,不如就由你上任吧。”道人满意的看着刘亚文的神色变化,哈哈一笑,侧身放他离开。
他却不知道的是,刘亚文看似惊惶的面容之下,却有着一颗不畏鬼神的内心。
文判之位,极为尊贵,只在城隍之下,如梓州城那般前任城隍身死,文判甚至可以推举下一任城隍,然而现在看来,汴京城的都城隍司,已然被郭京一系篡夺。
刘亚文想起自家这位‘道君皇帝’,心中又是一叹,对于今日的劝谏感到忧虑。
今日并不朝会,刘亚文只在偏殿等了片刻,便被太监带了进去,刚一进去,便嗅到了一股清幽的檀香,迎面是一张软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榻上,手里握着奏折。
“臣,见过官家!”
刘亚文作揖行礼,还未躬下,便听见那中年男人一笑,“刘卿不必行礼,你这次将金工带回,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臣微末之功,官家厚赞。”刘亚文微微躬身,口称不敢。
此界乃是大楚代宋,其间风土人情大体一般,不过在太宗的影响之后,又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大体就是魔改的大宋。
例如大臣面圣,多称皇帝为官家,除祭祀和大朝会等场合,一般也不行跪里,只需躬身即可。
这位道君皇帝,更是奇葩中的奇葩,比起当个皇帝,他更想做一位道门天师,平日里也以我自称,对臣民亲和有礼,颇有仁君之像。
若是无郭京这厮,官家定能成为大楚中兴之主,创三代之治吧,刘亚文心里就有感怀又有痛惜。
“臣此番前往西南,迎大匠而回,中途靡费时日,耽搁数月,实该万死。”刘亚文退后半步,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但并非是装夜叉首那个,而是另一件礼物。
江希夷当日想要插队,让金镂石提前为他打造一枚印玺,为了征得刘亚文他们的同意,乃是以一炉延寿长生丹作为代价。
他除了对敖卿炼丹的时候十分上心,其余时候都是能划水就划水,特别是赠送给大楚皇室这样资敌的事情,所以这枚延寿丹品质不高,若是完美消耗,自然可以延寿三十年,但对平日里就服食丹药、修生养性的楚帝来说,最多也只得延寿十余年而已。
不过只这延寿十余年,也要避过阴司的鬼吏索命,届时生死簿勾引魂魄,黑白无常前来勾魂,阳寿再多也是无用。
但就算如此,这丹药也是至宝,刘亚文藏得仔细,盒子表面甚至还有符篆掩饰,以至于之前那位妖道都不能监察出来。
“臣居于东南,以外闯入一处鬼市,乃是山中妖王所建,更在其中认识了一位隐士。”
江希夷虽然说了,刘亚文可以随意将他的身份爆出去,但刘亚文却不是这样的人,因此将他叫做一位隐士。
“这位隐士修行的乃是丹法,臣磨了他几月,终于求得了一枚延寿丹。”
他将盒子打开,只见那盒子里藏着一粒黑水晶般的药丸,不似丹药,倒像是一粒宝珠,随着这宝珠的出现,一股草木的馨香从中逸散,这香气极为清淡,却又好似万香之王一般,硬生生将那香炉中那千年沉香木的气息给压了下去。
那些宫女太监,闻到这股药香,只觉得浑身通透清爽,不见一丝疲惫。
而楚帝靠着这丹药最近,只觉得一股股异香入脑,浑身懒洋洋的,好似年轻了几岁。
“放肆!”
自皇帝的帷帘之后,突然钻出来一个太监,头戴平天冠,手握浮尘,似道非道的模样,明明须发都白尽了,但面容却像是三四十岁一般。
他窜了出来,好似鬼影一般,将刘亚文手中丹药夺去,一只好似没有骨头的嫩手捏住刘亚文的肩膀,阴冷的气息没入身体之中,让刘亚文浑身颤抖起来。
“陈伴伴不用动怒,刘卿只是不懂献物之事,绝不会有害我之心的。”楚帝咳嗽一声,示意这位陈公公放开。
“是!”陈公公松开受,剜了刘亚文一眼,“献给御前之物,可都得事前呈上,由内侍验明好坏,方才能行。”
“刘大人,你逾越了!”
刘亚文被惊的一身冷汗,他刚才只想讨好楚帝,竟忘了这一点,若不是楚帝开明,只怕这太监就能生撕了他。
“臣万死!这延寿丹太过珍贵,臣只想尽快献给官家,竟忘了这节。”刘亚文伏地长揖,再次顿首。
“卿之心意,我明白的,不用在意。”楚帝竟然下了软榻,亲手将刘亚文扶起,这般作为,实在是将刘亚文感动的近乎流泪。
“赐座。”楚帝招了招手,回到了榻上,而陈公公则好似阴影般消失,去寻人查验丹药的效用了。
刘亚文有了座位,见官家似乎有了二十多年前那般礼贤下士、圣明贤德的模样,于是将他那钦差之路,半真半假的讲与皇帝听。
他说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包括城池、百姓、佛道,路上遇见的种种人、种种事,楚帝都听的极为用心,不时有了疑惑,还会仔细问上一二。
皇帝便是这皇宫里最大的囚徒,终其一生都难以离开,但又必须对天下苍生负起责任,楚帝看向天下万民,是十分模糊的,但又必须借着这种模糊的印象,来带领百姓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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