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 80、大周·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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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缓缓驶离屏州城,李衡掀起车帘望着车窗外。
    已经入秋,远处农田却荒芜一片,往年这个时节豆苗深深,再过月余便?可?收成。今年因?为战争离乱,不仅夏收耽搁,秋季庄稼也荒了,百姓一年收成全无,接下来只能靠着朝廷的救济。
    他心中长长叹息,朝廷救济必定有限,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饱受饥饿离苦,百姓不安不宁,大周又怎能安宁?怎能昌泰?
    “哥,朝廷会免了这些百姓的赋税徭役吗?”见到路旁一个妇人携老扶幼朝屏州城去,顾小?寒问?。
    李衡望着妇人身边孩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心中恻隐,屏州青壮年留下守城,死伤无数,他们或许已成孤儿。
    半晌他回道:“应该会!”
    回头见到宛葭月趴在车窗上望着另一侧,呆呆的一句话不说,没了之前的闹腾。自从那?日见到长平侯后,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安慰她许多次,也只是当时心情?好些,过后又是这般。
    她心中还是放不下。
    “葭月,回了京城去见一见他。”
    宛葭月呆趴了须臾,回头看他,吐了口气:“我哥在华阳,他应该不会让我见。”
    “喻公子怎么跑华阳了?”顾小?寒立即不悦地皱眉表示不满,“他到哪儿哪儿就死人,到华阳干什?么?杀谁啊?又来祸害大周?天?下都被他祸害几遍了。”
    “小?寒!”李衡斥了句。
    顾小?寒冷哼一声:“哥,你别忘了,最初枯朽谷也追杀过你,你还差点死在了他们手上呢!”
    “行了,别多嘴。”
    “哼!”顾小?寒气恼地推开车门出去。
    宛葭月对李衡解释:“我哥不是去杀人,他只是想见我。”
    “嗯。”李衡也玩笑道,“大周现在也没有生意?可?做。”
    *
    清早阳光带着秋日的凉意?,车队驶入华阳城。早市刚开始,街道上车马熙攘,车队行得缓慢。望着车窗外熟悉的一切,李衡心中不由感叹:终是回来了!
    时隔一年多,却好似相隔了十年之久。
    车马在曲府停下来,李衡下了马车,曲九复走过来玩笑道:“陛下仁德,没有将?我府宅给查封了,与其住在朝廷安排的泰平馆,倒不如住在我府上。”
    殷柯提醒:“泰平馆的确不及此处,只是李公子若是居住曲府,难免要留下将?士守卫曲府。”
    所谓的守卫就是监视罢了,李衡笑道:“也好,我还真担心这曲府不安全呢!”说着先一步朝大门走去。
    殷柯安排好了一切回去复命。
    接下来冷清了一年多的曲府奇迹般的门庭若市,每日各种借口送拜帖的人一波接一波,三省六部?九卿的官员几乎来了大半,其中不乏曾是陈王的人。
    朝中的形势李衡不去打听从这些官员状态也能知道的详尽。
    郑国公、长平侯等?武将?和朝中的一批老臣新贵纷纷上书陈述废太子这一年的功绩,尤其是此次对白狄之战,居功甚伟。并为废太子喊冤,要求彻查去年东宫谋反一案。形势逼人。
    陈王、魏丞相等?人终是抗不过这些老臣,周皇也被迫无奈宣召李衡。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李衡下马车后,曲九复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嘱咐:“你要多加小?心。”
    李衡自嘲一笑:“小?心能管用吗?”以前他何曾不小?心,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八年,最后还是落了被废的结局。
    曲九复担忧地看着他。
    李衡捶了下他胸膛贴近他身侧玩笑道:“陛下被朝臣逼迫,现在满肚子怒火,不过是召我到跟前斥骂一顿出出气罢了,难道还能将?我杀了不成?”
    “你以为陛下不敢?”曲九复怒瞪他,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敢啊!”李衡笑道,“只是陛下不会将?我召进宫明着杀,否则去年就已经明旨将?我赐死了。所以你放心,我进的了宫门也出得来。”
    曲九复想到陛下的顾忌,稍稍心安。
    顾小?寒和骆翼几人同样心中担忧,李衡宽慰他们两句。
    一位御前传旨的阎公公上前,朝两人作揖:“李公子请移步辇车吧。”
    李衡瞥了眼一旁侍候的人车,微笑道:“我还是一步一步走去吧。”说着已迈了步子。
    阎公公不敢多劝,带着众人紧跟其后。
    临德殿是周皇李契批阅奏章私下召见臣子议政之处。李衡抬头看了眼大开的殿门,一步步走上石阶。殿门前内侍立即进去禀报,须臾身边的阎公公领着他进去。
    内殿中,御案后周皇斜靠在矮榻的软枕上,半睁着眼,神色颓靡,相较去年他离开之时清减一些,一身玄色龙袍衬的人更加萎靡不振。
    李衡顿了下步子,微微理了理衣冠才跟着阎公公进去,在殿中间撩衣俯身下拜。
    “草民李衡拜见陛下,陛下万寿。”
    李契在身边高公公搀扶下坐起身,打量御案前的年轻人,一身青色布衣,未有戴冠,只是一条发带一支木簪简单的将?发挽起。俯首不见其面,但?身形比去年离京之时瘦了一大圈,声音却依旧那?般不卑不亢。
    他忽而?想到了九年前在奚州见到他时,他便?是这样的一身装扮,像个普通小?户之子。他清晰记得那?时候他的眼神,乍看之下温和清澈,细看却深不见底,让他不喜。
    他给高公公使个眼色,高公公挥手命退殿内伺候的宫人。
    “朕还是小?瞧了你,这一年多你搅的东越、南楚不安,搅的大周朝堂不安,更搅得朕不安。”后面一句带着怒气。
    李衡顿首:“草民不敢。”
    “你还有何事不敢?逼君逼父,你是否要再策划一场南楚那?样的宫变,弑君夺位!”李契声呵斥。
    李衡再次伏首:“草民万死不敢,陛下明鉴。”
    “不敢?这都是什?么?”李契抓起御案上的折子朝李衡砸去。
    李衡直了直身子,捡起手边的折子,是长平侯为他表功并请求重审去年东宫一案的折子。他又捡起另一本?是阴安王的折子,亦是如此,旁边散落的还有郑国公,晏济将?军,工部?尚书,翰林太傅等?人。
    这些他早已知晓,这些人绝大多数不是三朝元老就是有从龙之功的老臣,亦或是不涉及党争只效忠陛下的臣子。如今这些人来为他求情?,陛下忽然之间犹如众叛亲离,怎可?能不动怒,如今这般怒火已经是很?克制。
    他放下折子,俯身回道:“草民不知。”
    “你还和朕装糊涂!”李契愤怒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之上,震得的桌面嗡嗡,自己也气得连咳好几声。高公公立即上前帮他顺气,劝着息怒。
    李衡回道:“草民的确不知诸位大人会上书请求重审东宫一案。”
    李契胸口剧烈起伏,强行压制怒火。
    不知朝臣上书请求重审东宫一案,便?是早知朝臣为其表功,为其求情?。甚至这些老臣所作所为都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东越,南楚,西北,北境,屏州,大周四?境统帅,朝中老臣新贵,均上书表其功绩。这一年多他无形中一步步的笼络朝中众臣之心。
    在朝之时他从不动这些老臣半分心思,离朝被贬竟然有这等?能耐,李契生出几分后悔和畏惧。面前这个儿子,较之洛王更甚。洛王他尚能控几分,而?面前这个儿子完全脱离他的控制。
    “你心中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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