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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病娇反派看上了怎么破》 32.体验感极差(第1/2页)
窗外的大雨淅淅沥沥，天空被黑雾裹了厚厚的一层，街道上的路灯恍惚闪烁，在雨幕中发散着羸弱的光芒。
屋内亮起一隅灯光，暖色的橘调吊灯在头顶上晃荡，光点洒落在餐桌上，将廉价的摆盘都衬出了精致感。
“阿斐，慢慢吃，不要急。”
女人温声细语，微卷的半长发盘在脖颈，露出温柔恬静的笑脸。她坐在桌子对面，用指腹蹭过少年的脸蛋，细心地替他抹掉嘴角的米饭。
夏斐忽然停下了进食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盯着女人，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颤抖：“妈。”
“怎么了？都几岁了还哭鼻子……快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夏斐眨了眨眼，眼泪从眼眶里啪嗒啪嗒往下落。小孩子总能对即将要发生的事产生预兆，他看见母亲眉眼中的不舍与温和，像一把钝刀一样剐着他的心脏。
明明是吃完这顿饭就把自己抛弃、任由着自己自生自灭的人……为什么要离开的这么温柔。
明明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妈，我没有死。你会不会很失望？”
夏斐笑了出来，眼睛湿润：“我现在上高中了，成绩都是年级前十，还捡到了一个弟弟，他和我很像，我们一起生活，每天都过得很愉快。”
“我的同学、老师、身边很多人都不喜欢我。那也没什么，我不需要怜悯，毕竟连亲生母亲都不喜欢我。”
“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没有价值的累赘。”
夏斐曾经以为自己说出这些话就能开心，就能将血淋淋的回忆拿出来压在女人身上，让她看见自己的价值，让她痛不欲生、后悔莫及，再回过头来说无数声抱歉，带着歉疚来弥补自己。
但夏斐却忍不住先湿了眼眶，露出了懦弱无能的失败者姿态。
“我不会做饭，难吃的要死，你从来不教我这些。你明明说过的，在我长大前都会陪在我身边，让我不用担心衣食住行……”
“你们成年人都喜欢骗人。”
“……我是个不长教训的废物，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很想你。”
女人的表情忽然扭曲起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指甲硬生生地掐进肉里，流出滚烫的血来。
夏斐几乎要喘不过气。
“十年！你就这么没用吗夏斐！？因为你我才被拖累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你什么都不知道——！”
眼前的画面骤变，同样是那个破旧的餐桌，一桌热腾腾的菜。
夏斐干咳了两声，浑身上下沾满了黑漆漆的墨水，雪白的校服到处都是恶心的斑点，就连头发丝都结着脏泥。
所有骂过他的话有实质般砸在他的身上，割破他的体肤，空气里埋着一堆看不见的人朝他吐着唾沫星子。
他在桌子这一头，看着餐桌对面光鲜亮丽的少年。
少年垂着眼皮，举着精致的刀叉，优雅地切割着盘里的牛排。手臂抬起一个轻巧的幅度。柔软的舌尖微微探出贝齿，将一小块含进嘴里，淡色的嘴唇便染上了一点酱汁，在迷离的灯光下漂亮得不似真人。
为什么…对面会是他。
夏斐忽然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浑身抑制不住地发颤。
他想立刻回到房间把自己关起来，把自己埋进土里，却被人一动不动的按在原地，等待着最终凌迟。
夏斐缓缓闭上了眼睛，像砧板上失去求生意识的鲶鱼。
“躲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少年悠然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舔了舔着刀叉上的酱料，冷琥珀似的眸光勾过他的脸蛋，语气淡然：“你不相信我么？”
夏斐无意识盯着他的动作，看的几乎入迷，耳边又响起一道犹如神祇般的低吟。
“夏斐，你真让人失望。”
刀叉被主人丢进盘子里，折射出冷冰冰的反光。
“你可是我认可的万分之一。”
……
夏斐从床上醒了过来，抬眼看见了白花花的天花板。
窗外正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就像那个女人离开的那天。
狭小的房间里传来两道均匀的呼吸声。
颜梁执着的打了个地铺，睡姿很正。下床的夏骄踢开被子，低低梦呓着。
夏斐顺着铁梯爬下了床，正欲给夏骄盖被子。却听见他嘴里嚷嚷着‘老婆’，面无表情的将被子松开了。
他来到颜梁的地铺前。
少年平静的面容和梦里昳丽的光影重合，虚虚实实，带着说不清的神秘感，让人望而却步，又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夏斐硬生生的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房间。
就在几分钟后，地铺上的颜梁缓缓睁开了眼睛。
颜梁并没有什么跟踪人的打算，也不去揣测任务对象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哪儿，只是从身下拿出了一块手表。
是他在沙发找到的。
颜梁平时在沙发有蹭来蹭去的习惯，如果要藏东西，就喜欢将东西藏在缝隙里。
面前这个手表，不管从外形、质量、还是精致程度来说，都和自己打劫得来的那块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块相比之下较旧，那块比较新。
颜梁本来想问夏斐这是怎么回事，却赫然发现手表后贴了个卷着的小纸条。
在沙发上藏匿、留小纸条、一模一样的手表、从进门到现在奇怪的熟悉感。这几个因素组合起来都太巧了，颜梁一瞬间打消了告诉夏斐的念头。
持有者一定和他认识，而且想对他分享一些不能暴露的讯息。
颜梁好不容易等到夏斐出门，终于有机会将那张小纸条摘下来展开，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上边的字。
【12.9.空白.】
颜梁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儿。
系统：[儿子，大晚上你怎么还不睡觉，我都快休眠了]
“没什么事，”颜梁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将小纸条揉了回去：“睡觉吧。”
·
“他没多心，你怎么知道他今天会跟踪我？”
另一头处理过的男音不可置否：“这很好猜。”
“你想让他做什么？”夏斐忽然直入主题，透过雨幕看着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眼底情绪不明，语气加重了些 ：“不要做的太过分。”
对面顿了顿，冷嗤道：“怎么，才一晚上就舍不得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知道不是一晚上，我们明明观察他好几天了。”
夏斐避开对方不怀好意的话题，报告着现在的进度：“他今天晚上挺开心，我估计他在我身上的任务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完成度。”
“至于任务要求…不出意外，是让他和我交朋友。”
对面说了一些接下来的安排，夏斐沉默应允，没什么表情的挂了电话。
不远处12点的钟声准时敲响，雨帘越来越大。夏斐一动不动的站在阳台上，被雨水沾湿了半边身子，过了好半晌，才发出一声自嘲的嗤笑。
“……”
“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你就是这万分之一。”
夏斐叹了口气，呢喃了句：“…蠢颜梁。”
·
颜梁是被冷醒的。
昨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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