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朋友的爸爸: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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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昕?!”
    “哦?”
    “可以吗?”
    “。。。给我点时间。”转过脸正对许晋,征求,却看见失落惊慌还努力作出笑容的一张脸。
    “嗯!我明白的!呵呵。。”连难过的样子都还是那么温柔。
    “。。。”许晋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温柔呢?
    “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7天,7天好吗?”
    我轻轻地点头,说不出话来。
    【今天没事吧?】
    【嗯。放学还是等我吗?】
    【呵呵。。。想念我的等了?】
    【。。。】
    【你真是很没幽默感哎。。】
    【不说了,上课了。】
    【嗯。不听话的乖学生,放学见!】
    萧白,其实是个有点幽默的家伙,是个不讨人厌的老师。
    车里,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面,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略厚的性感嘴唇,无懈可击的线条,很美。。许晋也很好看,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许晋美得低调,他美得张扬。许晋温柔单纯,他霸道神秘。我几乎不知道他的任何事情,却爱上了他。或许这个年纪的爱,多少有些盲目的崇拜吧。。
    那晚,在江边,和往常一样聊天。。
    我跟他讲许晋,讲我们的点点滴滴,讲我们的小快乐,终于,也讲到许晋对我的感情和许晋的车祸。。我抱着双膝坐在他身边,忘着静静的江水,平静地说着,好像说着别人的故事。他揽我入怀,不说话,开始轻轻地哼歌,是甲壳虫的《heyjude》。惊讶于他突然唱起摇滚,却沉浸于他的歌声。他的声音很动听,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当红的歌手。
    “知道吗?曾经,我差点做了歌手。”
    “为什么不?”
    “呵呵。。”他笑,看着远处的江水,缥缈的眼神,“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爱上了摇滚。那时候很疯狂,甲壳虫是我的梦想,列侬是我的偶像。”
    他停下来,眼里闪烁记忆的美好。我不出声,静静地等着他讲下去。
    “高二那年,和同学组了个乐队,受到不少好评。家里知道后,非常反对,他们说贵族出身的人怎么能去当歌手?!哈哈。。很好笑吧?后来,我说服不了他们,于是离开了家。再后来,在驻唱的酒吧里,我爱上了一个人。”
    他又停了下来。我很好奇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后来,他竟没有说下去,他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接下来的5天,我们没去西湖,去了他的乡间小楼。那里,也有他的故事。第三天的晚上,喝着酒,他突然又开始讲他的故事。
    “碰到你以前,我很少来这里。这里,本是我买给前妻和儿子的。呵呵,你该不会认为我这样的年纪还没结过婚吧?”他笑得很讨厌。
    白眼。
    “当初从家里出来后爱上的那个人,是个DJ,有一头绚丽的银发,和一双漂亮深邃的眼睛。只可惜,他没有爱上我。他有很重的恋妹情结,我甚至怀疑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可是,他的妹妹偏偏爱上了我。三个人的纠缠,留下最多的终是伤痕。后来他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他,他却如石沉大海。之后,我常常喝得烂醉,每次他妹妹带我回家,却只听到我叫着哥哥的名字。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妹妹出去找我,被一群混混。。。后来她怀孕了,于是我带着她去领了一纸证书,在小教堂里举行了连证婚人都没有的简单婚礼。几个月后,孩子出生了,是个漂亮可爱的小男孩,和他妈妈一样,有冬天里的太阳般和煦的笑容。那个时候开始,我不再玩摇滚,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过普通平凡的生活。孩子5岁的时候,我的祖母找到了我,要我回去接管家族事业。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孩子。也许是长大了成熟了,也许是祖母老迈憔悴的样子软化了我,我竟然答应回去了。家族里一些吃饱没事做的闲人并不喜欢我的妻子。他们发现我似乎并在在意自己的妻子孩子,于是开始了对那个本已不幸的女人的不断骚扰和折磨。我忙于打理家族事业,很少回家。直到有一天,她跟我说,想和我一起带着孩子搬出去单独住。我当然不同意。她向来是个坚忍的女人,温柔顺从。我不同意,她也不再说什么。两个星期后再回家,就听到了她的死讯,据说是不小心从3楼的楼梯上摔下来。孩子也不在了,据说他妈妈死的当天就已离家出走。”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讲完了。
    “那个孩子,现在怎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很关心那个孩子。
    “直到现在也还恨着我吧。”
    “他应该恨的。”
    “是啊,他该恨的。”
    “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很讨厌我?”
    “我向来讨厌你!”说完,居然笑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是理解。
    他笑,眼睛里浅浅的闪闪的晶莹。
    “你该多笑的。”
    想起许晋的话: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耀眼,像天使。不自觉地弯起眼睛,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走上前,“今晚,可以留在这里?”
    “当然。欢迎之至!”他张开双臂,忽然圈住我,笑得温柔。
    还是睡那个有淡蓝色窗帘一尘不染的房间。
    这么明亮干净的房间,是给那个孩子的吧?
    梦里,他又吻我了。这次,是嘴唇,蜻蜓点水的轻柔。
    第7天终究还是来了,我并没有忘记给许晋的承诺。
    【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风。】
    【嗯。放学后见。】
    那天,江边有很大的风,吹得人眼睛痛。我只说了一句话,“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他也只说了一句:“嗯。”
    我们坐在江边彼此倚靠,吹风,一直到很晚。
    回去的路上,车抛锚了。
    坐在车里,我们像从前一样安安静静,什么都不说。
    我突然感到强烈的孤寂。
    我走进黑暗,并决定离开你。
    你为什么不喊我?再远我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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