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南山下: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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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满村,仿佛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蔺北很喜欢这种能够感觉。前几日气温降得很低,早就想着会不会下雪,只可惜天空中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只有越来越呼啸的风,像是极尽猖狂的老虎一般怒吼着。
    可今日仿佛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庭院里寂然无声,树枝之上,横横斜斜的透露出一点黑的,像是茫茫白纸上具有瑰丽想象力的画家随意泼出的细细的墨点吹散后的线,天空飘着鹅绒般的大雪,寒梅初放,暗香拂来。
    这样好的天气,就应该煮一壶梨花春酒,将醺醺然的暖入心坎里,围着火炉坐一圈。
    事实上,他们三人也就那么做了。
    万物寂静之时,连人都不怎么想要说话,大家静静地赏了一会美景,谢青容才开口道:“这雪和长安不一样。”
    蔺北和虞子野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谢青容继续说道:“长安的雪很少这么厚过,人一走车一跑,就散了;这里的却好像特别厚,踩上去还能一种厚重感,耳朵里也能听到踩雪的声音。”
    蔺北问道:“那是因为雪现在还在下,等会儿停了,大家就会开始扫雪了。你只是没有赶到那个扫完雪的时机而已。”
    虞子野也点了点,他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身上穿的有些厚,但手臂上包扎的纱布很好地掩藏在了厚厚的冬衣之下。这段时间大家都相处的不错,因此见谢青容这么说,他的嘴角也扬起点笑意,说道:“各扫门前雪,这个可不论南北。不过雪停时所做的事情可是完全不同的。”
    蔺北点点头,突然想起了往昔冬日的时候,因山上松树很多,爹爹便去了松针,陪着冬日里的白如糖一般的雪,静静地酝酿一整个冬天,就可以做成松针酒。
    松针酒酒香淡雅,可用泉水,也可用雪水,各有妙处。蔺北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打算去找找松树来酿造些酒。
    于是这一日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
    松树并不难找,蔺北在山上就看到了好几棵,只是酿造酒用的泉水或者雨水不好找,蔺北打算各自掺半,到后山出口处去,那里有一座高耸入天的天生桥。这天生桥并未用石头砌成的桥,而是由于地势原因,两侧断壁的顶端长满了藤曼和伸出的石块,这凸起和藤蔓慢慢地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整座桥的形状。
    人从桥下过时,抬头便是清脆的藤曼和泥土。只不过现在是冬季,所以抬头看到的是两侧的白和中间露出的泥土色。
    蔺北之前听说过这里有一座天生桥,但是一直没有来这里,因为这里是后山,草木丛生,很可能有蛇虫鼠蚁之类的,且虽地势陡峭,却因为山壁太过垂直,太阳照时也太过强烈。
    蔺北曾听天青子说,这靠东边山壁的某一处,是整个南山夏日时接受第一缕阳光照耀的地方。
    而发现这个细节的人据说是一位几百年前的少年天才。这位少年从小家境贫寒,以放牛为生,偶然间发现于此,有慨于此,便学着一些雕刻的技术,按照之前日日观察的影子,找到山壁中的一点,用石头慢慢地摸出了一些人像痕迹。
    少年不愧为天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投身入军,建立大功,颇有一番作为。只是在晚年时他却怎么也不肯继续在朝廷任职,而是回到了旧时故里,日日都守着那个雕刻。
    原来之前这个地方极其偏僻,南山本就人烟稀少,来这里要经过一大片树林,林中多雾,人们当时以为是瘴气,便更少来了。所以竟没有人发现这野草掩盖之下竟然有一张快要完成的佛像。
    蔺北当时听天青子说时,因“雕刻”二字而稍加留意了点,但因为蚂蚁蛋的事情耽误了些,此刻刚好有时机来看一看。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当年的少年天才在老年时忽又回乡,到底没有完成得了这幅雕刻,菩萨面目慈悲,半边慈眉善目,半边却还是隐晦不平,但也已经初显轮廓。
    已经被刻画的那一面栩栩如生,虽因为风霜稍加侵蚀了一些,但仍然可以看出技艺之精湛。也有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另外一半还没人敢贸然行动,生怕破坏了这已有的美丽。
    蔺北在天生桥旁边果然采集到了厚厚的,无人污染过的雪,捧了一大把放进自己带的小罐子里面。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的雪给人一种特别厚重的感觉,蔺北捧起雪的时候总能够若隐若现地听到沙沙的声音。
    她满载而归,回去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巍峨的天生桥,视线慢慢转移,直到石壁之上,那位尚未完成的佛像。
    她莫名地想到雕刻着石头的谢青容,想起他的专注,此刻若是在夏季,四周郁郁葱葱,周围都是一片山光水色,绿意盎然,若是从中看到他挺拔的背影,再配上谢青容这个名字,倒也相得益彰。
    蔺北的松针酒做的很是顺利,但唯一的可惜之处就是没办法现在就饮用。但所幸雪下了,年也不远了,南山里的人都开始准备着过年的东西。
    农家里的新年都是提前许久准备的,尤其是各种鱼肉,点心,瓜果等,家家户户都将一年之中的成果展示了出来。
    无论是悬灯,花盒,还是的城隍庙里燃起的火判,清幽小路上放起的天灯,在夜晚灯火撩人之时就会格外的明亮,不知是晚上的时候人多,还是人的感觉那时特别灵敏,只觉得周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一个接着一个。村子里有许多孩子,每年快要过年的时候就会一起窜着,从村头到村尾,家家户户的要些吃的。
    虞子野和谢青容忙着贴对联都花费了将近两个时辰,因子野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他只负责在下面扶着对联,顺便看看有没有对齐。谢青容站在木凳子上,两只手各捏着红色对联,左对一下,右调一下,问道:“对齐了吗?”
    子野扶着对联下面,仰起脖子,眯着眼看了下,摇摇头:“朝右一点。”
    谢青容按照他说的动一动,又问道:“可以了吗?”
    子野看了看,摇了摇头,站在他的左边说道:“得再朝左点。”
    谢青容附议地点点头,准备再朝左边去点。
    “过年啦!”刚在别处打了秋风的孩子呲溜一下就跑来,伸着小手,脸上带着笑意,问道:“谢大人叔叔,你们怎么还没有贴对联啊?”
    此人正是常家夫妇的小儿子,长得有些胖胖的,可是眼睛却很大,很随他的母亲;小脸蛋上白嫩嫩的,只脸颊处露出了点不知在哪里沾上的泥,像极了刚刚下好从锅中捞起的汤圆,只微微露出了里面的红糖。
    因常家夫妇称谢青容为谢大人,他便依葫芦画瓢,自顾自地称了个“谢大人叔叔”,常家夫妇俩竟然觉得很满意……
    见终于有其他人,谢青容转了个头,问道:“小白,你看这正吗?”
    常家夫妇的小儿子小白非常乖觉地点点头,却不回答,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走到对联下面,腿一蹬,手一拍,那刷了白色浆糊的对联就贴上去了。
    “贴上去了,就别管正不正了。谢大人叔叔,过年的点心!”
    谢大人颇有闲情地打量了一圈伸着手仰着脸做坏事的的小白,顿了顿,从石凳上下来,用放在一旁的布很是优哉游哉地擦了擦手,却不打算轻易地给这群小孩:“你刚才这么一拍,这个对联算是白费了,根本就没有贴正。”
    子野有趣地打量着他,这小孩他基本都认识,可调皮了,于是他点点头,也装模作样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对联:“对,歪了。”
    “哪里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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