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变Ⅱ: 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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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

    状况考虑了。

    “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

    他话音落下,这一次倒是很快有回应,只不过不是他要的那种————

    坐在身侧的卡普抬起手…然后把酒杯凑近嘴边似乎是想喝酒,结果杯子是空的就啧了声,随后倾身去拿搁在茶几上的酒瓶…

    战国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把拦下这种试图借用喝酒避开追问的举动,眯起眼睛,沉声问道,“你最好说实话,卡普,到底怎么了?”

    这一刻,虽然极力克制住震惊,他的情绪还是从绷紧的声色间泄露出几分。

    他们,他、泽法、卡普,他们三个人从加入海军那天开始,到如今几十年交情,彼此间的相互了解甚至比骨肉血亲更加深刻,战国又哪里看不出来。

    他们海军英雄,铁拳卡普的异常,肇因绝对非同小可,并且是一种他完全没有考虑过的可能。

    所以是什么呢?

    与他们作为海军的立场毫无关系,也不是笑话一样受到她的美色/诱惑而神魂颠倒。

    那个人有什么秘密,让卡普发现之后心神恍惚成这样?

    …………

    之后又时隔片刻。

    在战国诧异且警觉的注视下,坐在他身边的卡普沉沉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瓶与杯子同时放下,随即又抬起一手,探入西装左侧内襟————

    几秒钟后那支手抽/出来,虚握成拳头递到他面前,“是我从她手里拿到的——”

    言语间,悬空的手慢慢地摊开…

    而随着那掌心之物一点点暴/露在视线之内,饶是沉稳如现役大将佛之战国也…瞬间无比震惊,“怎么会在她那里?”

    他们海军英雄,铁拳卡普的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军牌。

    让他惊讶的并非她拥有海军军牌,而是此时这枚,朝上一面铭刻的文字:

    杜兰德.斯科特,1422-1481。

    生于海圆历1422年,死于海圆历1481年。

    怔愣过后,战国重新抬高视线,眼神看向卡普,电光火石间蓦的恍悟。

    因为包括泽法在内,他们都知道,这枚军牌曾经的主人,对卡普而言有着何种特殊意义,如果她…那就难怪了。

    可…

    “年纪不对啊?”

    转念一想,战国又记起这枚军牌的主人,杜兰德.斯科特阵亡将近三十年,按照那个人的

    外貌年纪来看,怎么也不可能有关联才对。

    更何况,杜兰德.斯科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近血缘的直系亲属。

    少年离家参军,故乡的双亲早已经亡故,本人也终身未婚,虽说偶尔有放纵消遣但也是货银两讫,并没有留下任何血脉。

    海军内部对待阵亡将官士兵的抚恤一向格外用心,为确保每一位将官士兵的身后不至于留下遗憾,即便是一点点线索也会深入调查,其中包括在花街酒寮寻访。

    所以,海军调查后没有结果,那么基本确定就是没有了。

    而几年前弗雷凡斯的全部国民又…

    他这样想着,耳边随即就听见卡普说道,“我在弗雷凡斯找到她。”

    说着沉默一瞬,再次开口时语气里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杜兰德的家…”

    “就是档案里登记的,原海军本部中将,杜兰德.斯科特的居所,那家伙一直说退休以后要住在那,我曾经跟着他回去过。”

    “可是你知道的,战国,那件事发生之后弗雷凡斯就成了死地。”

    “那片废墟——”

    …………

    …………

    这一刻,提及白色城镇发生的惨剧,海军英雄,卡普不自觉流露出一种与往日性情截然不同的气势,低沉中裹挟着唏嘘与愤怒。

    北海,白色城镇,弗雷凡斯,过去的无限繁华如今烟消云散,那片死地寸草不生白骨曝于荒野。

    那一切是原本不该发生的事,是每一个心怀正义之人都深恶痛绝的不义之行。

    然而造成那一切的幕/后/黑/手…

    现役大将佛之战国看了他这个几十年如一日,始终刚烈耿直不肯对世俗有半点妥协的朋友一眼,又闭了闭眼睛,到底没有象训斥库赞那个臭小子那样出言责备,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当然知道卡普对世界政府与天龙人的不认同,这个混账如果肯让步,甚至只要一点点,哪怕只是态度上的软和些…

    算了算了。

    战国在心里无声的多叹了口气,随即收起对自己朋友的那点感慨,转而关注那些与她有关的事。

    耳边,卡普的叙说还在继续:

    “我到的时候,她躺在杜兰德那个已经成了废墟的家庭院里。”…

    …………

    随着那些经由语言缓慢叙说转而在脑海中构建的影像,当日那一幕依稀仿佛在现役大将佛之战国的眼前浮现:

    卡普接到消息即刻动身前往寻找,抵达的时候是半夜。

    那两天北海经年不断的风雪恰恰停止,星夜下,那个人睡在原址是庭院的雪地里,衬着那片显然被整理过的瓦砾断墙,看上去…

    “就象是找不到家的孩子,闭着眼睛在睡梦里哭。”

    卡普这样说,皱起的眉心隐约带着点心疼的意思————战国又盯了一眼过去,总觉得以他们海军英雄这种,下了战场就缺根弦似的脑子,会心疼简直是奇迹。

    “她应该是受了伤——”

    “也不知道是那天在马林弗德受伤未愈,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她睡在废墟里,我的见闻色感觉不到存在,手也无法碰触,只是能够看见。”

    直到第二天下午微妙的虚实变化才结束,紧接着就苏醒,睁开眼睛却不理人,只是看着天空。

    神色恬静而又空茫,眉宇间蓄着的郁郁柔倦与深深的寂寥,原本肤色就极白,这一带着伤,脸色更是一点血气也无,越发显得娇弱。

    像一只殒落的蝴蝶,生命静止在最凄艳的瞬间。

    ↑↑↑这一刻,旁听的现役大将佛之战国嘴角隐晦抽搐一瞬,这种文艺的形容词出自卡普之口,已经不是奇迹而是神迹了!

    几十年了,他就没听过卡普会用这种特别有文化的遣词用句,真的不是脑子被什么奇怪能力影响了吗?

    …………

    他内心波澜壮阔的吐槽,陷在回忆里的家伙一无所觉,接着又详细说了她醒来之后发生的事,包括雪地里那场交谈,包括不顾她抗拒将她带回军舰。

    以及,她在回程路上再次昏睡,并且出现相同情况,睡着后身体就进入一种虚实变化不定状态。

    返回马林弗德的途中,为了确保她不会再次消失,或者遇到意外,将她安置在能力者专用囚室的原因。

    那人的存在感十分诡异,见闻色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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