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45、烈火(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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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行山叹了口气,“陛下并不知晓容王还有一子。以陛下的脾性,他若知晓阿渊身份,定会要了他的性命以绝后患。所以我才为他编造了一个身份,为的便是能让他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也算是,报答容王当年对我的恩情吧。”

    苏嫽愣愣地站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相爷,相爷不好了!”说话间,钟寅突然在外头急匆匆地叩响了门。

    苏行山上前去打开门,皱眉问:“怎么了?”

    钟寅气喘吁吁地说:“方才宫里头来了消息,陛下说相爷近日太过忙碌,让您在府里好生休息几日,暂且不必去上朝了。”

    这是停职的意思了?可是陛下好端端的,停他的职做什么?

    苏行山眉头紧锁,不由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向那个传话的小太监打听了一番,只听说李家不知出了什么事,玉贵妃如今被禁足在玉阑宫中,就连李悯大将军也被陛下赶回西北去了。”

    苏行山拧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钟寅惶惶不安地退了出去。

    苏嫽听了这消息,顿时心惊胆战。陛下虽然对玉贵妃早有杀心,但明面上还是很宠爱她的。如今竟把李悯都遣回了西北,怕是不好啊。

    想起方才宫中发生的事,她心中隐约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爹爹,今日宫中之事……难道姨母也牵涉其中?”

    苏行山沉吟半晌,缓缓道:“不管如何,苏李两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形势不好,我得寻个机会去李府与李老将军商议一番,看如何应对。”

    他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苏嫽的肩膀,“嫽儿,这些事本不该让你知晓的。你也别多想了,回去好好歇着,照看好阿渊,其余的事,爹爹会处理好的。”

    苏嫽知道眼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应了声是,便离开了书房。

    回到香玉小院,苏嫽刚进卧房,就看见容渊正蹲在地上陪岁岁玩儿。

    容渊抬起脸,朝苏嫽露出笑,“姐姐回来了。”

    苏嫽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走到他身后的软榻上坐下。她盯着容渊清瘦的背脊,慢吞吞地开口:“方才我去见过爹爹了。”

    “姐姐把今日之事都告诉相爷了?”容渊侧过身,一边给岁岁喂鱼干,一边和她说着话。

    苏嫽点了点头,犹豫半晌,才说:“你……当真是容王殿下的独子?”

    容渊拿着鱼干的手顿了顿,岁岁不满地喵了一声,用爪子拼命去抢他手里的鱼干。他把鱼干丢给岁岁,仰头看着苏嫽,大大方方地说:“是。姐姐都知道了?”

    “爹爹都告诉我了。”

    容渊忙道:“我不是有意要瞒姐姐。”

    “我知道。不怪你。”苏嫽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靠在软枕上,“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陛下知道你的存在。”

    容渊站起身,在她身侧坐下,轻轻牵住她的手,说:“姐姐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地在府里待着,绝不会让任何人知晓我的身份。就算真出了事,我也不会连累姐姐……”

    “不许胡说!”苏嫽瞪了他一眼,“我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容渊不由失笑,“好,听姐姐的。姐姐不许我说,那阿渊就不说。”

    他轻车熟路地靠在苏嫽的肩上,撒娇似的缠住她纤细的手臂,轻声呢喃:“但是有一句话,就算姐姐不许我说,我也要说。而且,要天天对姐姐说。”

    “什么?”

    容渊仰起脸,用下巴轻轻蹭着她,乖巧地眨了几下眼:“阿渊喜欢姐姐。”

    “阿渊!”

    苏嫽的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她别过脸去,赌气似的不再去看容渊。

    一听见这几个字,她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不仅是那晚,还有今日,在书架后面——

    那些拿着刀的侍卫就在屋里,就隔着那么一面红檀木的书架,他竟也敢这般放肆地吻她。

    那时候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晕乎乎地想着,她马上就要死了。

    临死之时,她竟然还在做这样疯狂的事——被容渊抱着,禁锢着,在书架后狭窄逼仄的石地上,她的唇完完全全地属于容渊。

    辗转、缠绵、攫取、不满足。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她无力地呜咽,却被容渊尽数吞下,就连她眼角滑落的泪,都被容渊一点点舔舐干净。

    苏嫽不想去回想当时的场景,可那景象却仿佛在她脑中生了根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

    容渊没脸没皮地贴上来,用唇去蹭她侧颈上描着的虞美人:“姐姐若是讨厌阿渊,那阿渊往后便不这样了。阿渊知错了。”

    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委屈,听的苏嫽心底发软。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怎么会讨厌容渊?只是……

    她正心乱如麻,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痛。

    “嘶……你,你咬我做什么!”苏嫽转过头,咬唇瞪着容渊。

    容渊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姐姐不理我。”

    “不理你你就咬人?”苏嫽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容渊任由她揪着耳朵,还往前凑近了几分,用唇轻轻揉着那处他刚刚咬过的地方,低声说:“就算是狗,也只做姐姐的狗。”

    “你……”苏嫽当真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得懊恼地靠回枕上,“你回房歇着吧,今日折腾的也累了。”

    容渊却是不依不饶,“姐姐还没回答我呢。”

    苏嫽看他一眼,问:“回答什么?”

    “姐姐……真的讨厌阿渊吗?”

    苏嫽没法子,只得含糊说道:“……自然是不讨厌的。只是……只是往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我……我有些不习惯。”

    容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姐姐只说不习惯,却并未说讨厌。

    他立刻露出乖顺的笑,“阿渊听姐姐的。”

    皇宫。

    楚安帝连着三日没有睡好。

    夜里,他总会想起那日王顺福被拖下去时喊出来的那句话——

    “你不该有的东西,早晚有一天要还回去……”

    还回去?还给谁?容越吗?容越已经死了,是他亲眼看着容越的头颅滚落到地上,洇开一地红艳艳的血。他是不可能再回来讨回这皇位的。

    可是……他会不会还有子嗣存留?

    楚安帝眉心一跳,太阳穴突突地疼。这么些年,他第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

    容越戍守边关多年,一直未曾娶妻,他每每劝容越让他早些成家,都被他笑着敷衍过去:“我只想帮皇兄守好大楚边关,儿女情长之事,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他派去的探子也都回禀说,容越一心扑在边关军务上,身边从未有女人近身,他这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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