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41、烈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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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吻生涩而热烈,疯狂地攫取着她唇齿间的每一缕气息。

    苏嫽浑身僵住,双手撑着床榻,一动不敢动。容渊尝到了甜头,更加不肯收敛,他偏过头含住苏嫽的唇瓣,一寸寸地吸吮磋磨。

    一片静谧之中,苏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还有容渊吻她的声音。

    她脸颊烧的滚烫,身子软的像一滩泥。容渊紊乱炙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一寸一缕,皆是少年不知遮掩的情欲。

    苏嫽拼尽全力把容渊推开,娇红的脸仿佛瑰丽的红芍,妩媚诱人。她不知所措地拿起帕子掩住唇,难以置信地看着容渊:“阿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容渊舔了舔唇,尝到她口脂的甜味。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笑了:“知道。在亲姐姐。”

    苏嫽又羞又恼:“我是你姐姐……”

    这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已弱下去一半。

    她到底不是容渊的亲姐姐。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理由。

    苏嫽咬着唇,想开口骂他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这样算是被轻薄了么?不,若是被轻薄,她心里应该对容渊充满厌恶和愤恨才对。可现下她的心里一丁点儿这种情绪都没有。

    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容渊突然的亲近。

    意识到这一点后,苏嫽自己先吓了一跳。

    她竟然不排斥容渊的亲近……

    她正心乱如麻地想着,容渊突然哑声开口:“我对姐姐说过的——阿渊喜欢姐姐。”

    是了,容渊确实曾附在她耳旁低声对她道出喜欢二字。可那时她只以为容渊是小孩子心性,喜欢缠着姐姐撒娇罢了。

    她没想过,容渊所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

    容渊垂眸看她,再低声重复一遍:“我喜欢姐姐。”

    他的每个字都清楚无比地传进苏嫽的耳朵里。在这个再平凡不过的秋夜,她慌乱地、匆忙地撞上了少年光明磊落的心意。

    苏嫽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她身为相府嫡女,也曾有不少名门公子向她表露心意,却从未有人对她这般直接地说过喜欢二字。

    烛火安静地燃烧,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苏嫽终于抬起脸,对上容渊清澈纯稚的眸子。他的左眼不知何时又变成了黑色,但苏嫽已无暇顾及。她轻咳两声,艰难开口:“太晚了,你回去吧。”

    如今她只想让容渊快些离开,她好一个人静一静。

    容渊难得安静,什么都没说。他静默地站了一会儿,乖巧地道了声好,安静地退出门外。

    他一离开,苏嫽立刻吹熄蜡烛,胡乱扯过被子将自己整张脸蒙住。一片漆黑之中,少年吻过来的那一瞬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里出现。

    这一夜,她彻夜未眠。

    容渊连着三天没有出现在苏嫽的卧房。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两人再见面难免有些尴尬。他不来,苏嫽也没去找他,整日一个人窝在房里和岁岁玩儿。

    可今日,她不得不与容渊碰面。

    今日是玉贵妃的生辰宴,李檀玉早早就下了帖子到苏府。和上次小公主的满月宴一样,她照例邀了容渊,还有清落夫人和梅擅。

    苏府的马车停在门口,容渊站在石阶下等她。苏嫽有些局促地走上前,容渊抿着唇替她掀开车帘。

    她踌躇一瞬,还是坐了进去。一路上,容渊闭口不言,苏嫽也没说话。微妙的气氛在车厢里不断蔓延,直到车轿停下来的那一瞬才堪堪停止。

    苏嫽垂着头,跟在苏行山身后走进宫门。

    明春殿内一派热闹景象,宾客满堂,觥筹交错。宫女引着苏嫽走到她的位子旁边。她提裙跪坐下来,瞥了一眼跟在她身侧的容渊,终究还是先开了口:“你坐这里。”

    容渊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听话地在她身旁坐下,甚至几天以来脸上头一次露出笑意。

    看吧,姐姐还是舍不得不理他。

    他正欲开口与苏嫽说几句话,面前的小桌上忽然落下两碟新鲜的绿提子。王顺福笑着朝他和苏嫽拱手行礼,说:“这绿提是今早刚从江南那边送过来的,贵妃娘娘记得苏姑娘喜欢这个,特地让老奴给苏姑娘送来。”

    苏嫽忙道:“有劳王公公。等一下我亲自去向贵妃娘娘谢恩。”

    王顺福笑着摆摆手。他瞥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容渊,眯着眼道:“这位小公子好生眼熟,倒像是在哪儿见过。”

    苏嫽笑道:“这是我表弟陆容渊。之前他曾随我一同去水芸池赏荷,公公可想起来了?”

    她提起水芸池,王顺福倒是一下子全想起来了。他咂摸着陆容渊三个字,重新打量起容渊的脸,“这位陆小公子不是京城人罢?”

    “阿渊是扬州人。”苏嫽惊讶地抬眸,“公公怎么知道他并非京城人?”

    王顺福笑了笑,温声说:“京城里的人可不敢轻易以容字为名。这“容”字,是昔年先帝赐予容王的姓。皇室之姓为慕容,先帝便从中分出容这一字,单赐于容王,足显恩宠。从那时候起,京城百姓为了避嫌,就很少再用容字为名了,甚至连以前姓容的人家都悄悄改了姓氏。”

    苏嫽听的入了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倒是没听爹爹说起过这些。”

    “苏姑娘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也是应当的。”王顺福从容渊脸上收回视线,朝她再一拱手,“歌舞快入殿了,老奴先退下了。”

    王顺福低着头回到楚安帝身侧,望着一队腰肢纤细的舞女鱼贯入场。他心里仍惦记着陆容渊这三个字。

    那会儿在水芸亭见着他时,恰逢大雨,再加上亭上四角银铃震耳,他其实并未听清容渊的名姓。但方才,他确是真真切切地听见了。

    他叫陆容渊。

    王顺福不由得想起先帝来。他如今已有五十多岁,年轻的时候在先帝身边尽心侍候,算是先帝的心腹之人。他常在御书房伺候笔墨,因而也常常看见先帝和容越坐在案几前揽卷长谈。

    容越虽是次子,却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先帝甚至亲自教他骑马射箭,读书习字。他记得清楚,有一日父子俩一同临摹一卷前朝留下来的行书,先帝在素白宣纸上潇洒地写下一个遒劲的“渊”字,笑着对容越说——

    “这一卷行书里,只这一个渊字写的最妙。越儿,日后你若得子,便可以这渊字为名。”

    若他没记错的话,容越还把那张写着渊字的纸带回了府中,精心装裱一番挂在容王府里。

    两个乐官抬着一张新制的琴入了殿,怯生生地朝楚安帝行了一礼。上次满月宴之后,乐司里的乐官都不敢再弹琴了。可楚安帝却偏偏要听,乐司只好派了两个琴艺最精进的乐官入殿献艺。

    王顺福回过神来,撇开繁杂的思绪,看向那些花枝招展的舞女和乐官。

    不过是两个寻常的字罢了,没什么可想的。

    两个乐官柔和地弹响弦音,弹的不是那曲贺春光,而是另外一曲欢快的曲子。舞女随着乐声曼妙舞动,水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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