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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仙门遍地都是Omega》 18、跪下说话(第2/3页)
行低微,不能动动手指就镇压这个姓薛的小瘪犊子。
被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薛恨心头微怒,偏头躲过她足以开碑碎石的掌刀,但他终究是被荀昭先发制人打断了气机流转,紧接着在双手按住她一记可裂铁石的膝撞后,荀昭仍是一拳结结实实轰在他脸上。
獠牙暴露怒目圆瞪的凶神面具骤然四分五裂,露出一张给人的感觉本该是温润清隽的脸,但他的眼珠黑亮又深,像深夜海面上漂浮的碎冰,而冰层底下晦暗阴沉,深不可测。
潮汐般霸道的拳罡轰得薛恨倒飞出去,但身体后掠的同时,他也一拳横砸在荀昭腰上,一人风筝断线似的向后飞去,一人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
即便一旁的宁无虞不懂武,也看得胆战心惊,这稍纵即逝的短兵相接,两人出手都毫不留情,以伤换伤看似狼狈,但落定后双方都没有半点窘态。
抖搂了一下飘飘然的袖子,荀昭神态轻松地挑高眉头,看向那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小瘪犊子,她这一拳打在第三炼髓境武人的身上,全身经脉尽断都不奇怪,但他还好好的,毫发无损。
她点了点头:“体魄打熬得不错嘛,那你还装模作样地穿个法袍?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忽悠江湖上那些见财起意的蠢货,然后反咬一口黑吃黑,对不对?啧啧啧,小心肝儿还挺黑的。”
荀昭一语中的,行走江湖见财起意的大有人在,薛恨穿着法袍再刻意压境,总能引来一些不长眼的东西送命又送钱,偶尔与修士斗法厮杀,也会有人因他身穿法袍而误以为他□□孱弱,然后掉以轻心被他反杀。
薛恨遗憾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可惜没能忽悠到你。”
荀昭也面带微笑:“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的猪脑子了。”
而他既然露出了真容,荀昭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看这五官身段,七等的评价是跑不了的,确实可以留着当个狗奴才。
就在荀昭挑肥拣瘦的间隙,薛恨不动声色,身形暴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迎面冲向荀昭时,手中凭空出现一柄红穗长剑,直刺眉心。
荀昭往后一仰,双脚并不离地,像是在冰面滑行般翩然后撤,恍如惊鸿掠影,与此同时她发髻松散,青丝如瀑。
巴掌长的木质素簪子无力坠落,被她屈指叮当一弹,荡出一个圆弧。
她略微侧首,避过变招横抹的第二剑,而薛恨也闪过回旋至背后的簪子,手腕拧转,第三剑斜撩而起,流光如水。
荀昭却不再闪避,屈指再轻弹,仙剑浮游不得不伪装成一支毫无灵魂的普通簪子,只能借助力旋绕,轻灵如燕子,与寒芒流转的剑刃铿锵相撞。
只要不瞎都能瞧出荀昭原本澎湃的杀意低落下去,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两人腾挪的宁无虞,劫后余生更是气急败坏,大喊:“你磨蹭什么?快杀了他!”
“不要对我大吼大叫,我小时候被狗吓到过。”荀昭脸色骤然阴沉下去,她最讨厌别人对她的事指手画脚,亲近如褚云安仅是因为不准她下山便隔三差五地要挨上几下,祈期更惨,毒打不断。
宁无虞不过是她看在师傅和宁渺城主情谊的份上才救的,这就敢指使她办事了?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她猛一甩袖,飞燕似的簪子偏转方向直刺向宁无虞,擦着他的脸颊钉入墙壁,脸上火辣辣地发疼,流血不止,宁无虞骇然大惊,瘫软在地。
而荀昭这一簪子不晓得刺中了什么机关,霎时间走龙道内天摇地动。
荀昭与薛恨相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各自后退。
剧烈的摇晃使得墙壁上的青苔砖块簌簌脱落,斗大的乱石砸下,荀昭一袖荡开,伸出手:“你还要愣到什么时候?起来。”
宁无虞咬着唇,心里忿忿不平,又不敢出声顶撞,握住荀昭的手被她一把拽起,护在身边。
“我是顾明月的徒弟,只要你还想活命,接下来我叫你往东不准往西。”荀昭心情本来就郁闷得很,说完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个回应,顿时戾气横生,转头剜他一眼,“哑巴了吗?”
宁无虞动了动被捏得生疼的手腕,闷声道:“……知道了。”
砖块持续脱落,尘土飞扬间,白光大盛。
在场三人纷纷眯起眼,待白光散去,只见墙壁焕然一新,露出底下巨幅的白玉浮雕,那是一副连绵不绝的万龙图,数不清的天龙长须巨口,凌云驾雾,怒目可畏,置身其中仿佛来到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即便是荀昭也久久不能回神。
而好好的一条漫长通道,在洞府法阵的操纵下围成了一个首尾相接的圆环,根本无路可走。
如果荀昭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洞府主人布置的一个生死擂台,让闯入者相互厮杀,胜利亦或活到最后的人才能出去。
不对,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出去。
“好一个万龙在天!”薛恨满目惊艳,“我初来神洲,途经神煌窟,得见乾闼婆为诸天作乐,我运气尚可,引得九九之数的飞天神女为我临凡,此处的万龙在天壁画与神煌窟有异曲同工之妙,也许……”
荀昭打断他:“你叨叨叨,有完没完?”
薛恨神色镇定:“我们似乎被困在这里了。”
“我又没瞎,不需要你提醒。”
“暂且停战,勘测四周。”
“好。”
三言两语便谈妥了,但两人大眼瞪小眼,愣是谁也没动。
半晌,荀昭率先开口:“你倒是动身去找机缘啊。”
“你先请。”薛恨探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两相望,还是一动不动,宁无虞疑惑不已,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此刻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
“废物。”
荀昭微微嗤笑一声。
万籁俱寂中,异常刺耳。
宁无虞跟着她转身,但慢了一步,正好看到那个差点杀了他的散修脸上惯常温润的神情骤然凝滞,一瞬间比他之前戴的凶神面具更加狰狞可怕。
刚才两人僵持不动,薛恨以为都是担心自己一转身对方就偷袭,可她转身那一眼明晃晃地告诉他——
我只不过是看透你的想法,陪你玩玩儿罢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戏弄,绕是圣人也会动怒,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荀昭又突然调头,一脸惊喜地指着薛恨,眼眸晶亮:“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神煌窟重金悬赏的在逃赘婿,薛恨,你在西边挺有名的,单枪匹马把一个与你为敌的小门派杀了个精光,厉害啊!”
一瞬间,荀昭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那都是□□年前一份的仙门杂报了,神洲西边的一个大宗门神煌窟花大价钱在各大邸报上刊登的追捕令,上面拓印的可不就是这张脸吗?赏金好像是两千仙门币,上品!!!
两千上币啊,换成俗世的黄金能堆一座大山,他长得再美,也美不过钱。
而荀昭之所以会记得如此清楚,更因为同年她撺掇了冷晋去神煌窟挖块飞天壁画的墙角回来,两件事发生的时间挨得极近,冷晋逃跑的功夫一流,薛恨自然要被怀疑,所以他的赏金一度高到五千上币,但后来澄清了,又降低回去。
“重金悬赏,在逃嫌犯我都承认,但赘婿是万万不能的,且不说神煌少主自有意中人,扬言我若胆敢应下这门婚事,洞房花烛夜便是我魂飞魄散时,而我不愿意的事,没人能逼我。”
“所以我戴面具可不是因为我长得丑,而是总有人想抓我送去神煌要赏金,人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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