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遍地都是Omega: 14、鱼跃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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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昭一行四人在芦苇荡晃悠了整日,傍晚回到客栈用完晚膳便准备回屋休息,看那温止寒死缠烂打的架势,若不是白豆蔻推刀出鞘三寸,他能帮小二把洗|脚水端进白豆蔻屋子里。
    “这温秀才的脸皮不可谓不厚。”荀昭都啧啧称奇,瞅了两眼热闹就带着祈期登上客栈比观景台更高的屋顶,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美景一揽入怀最是佐酒。
    祈期摘下斗笠放在屋脊上,任由风吹乱细碎的额发,他没有转头,想了想以后缓缓道:“他不简单。”
    “废话。”荀昭摘下翡翠葫芦狠狠灌了一口酒,眸色渐深,杀意涌动,“他兴许来自卜天境。”
    一瞬间,风不知从何处带来生冷的血腥味儿。
    “算尽天下无遗策,每逢乱世济苍生。”荀昭阖眸深嗅着深夜凉丝丝的气息,自言自语般呢喃着一句传遍仙门的古训,说得正是那高高在上的卜天境,它是庇佑众生的护道者,也是悬在天下修士头顶的一柄随时都有可能掉落的无鞘剑。
    千万年来为何正道屹立,邪魔不兴?
    卜天境,功不可没。
    任你是御九龙逍遥游,亦或是筑京观耸云霄,左右都逃不过一句——天尊令出,莫敢不从。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猛人,精神可歌可泣,下场可怜兮兮。
    荀昭心生烦躁,拨弄了一下头顶的发簪,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撒气道:“哎呀,干脆宰了他一了百了。”
    “好,今晚就动手。”祈期顿时握住刀柄,鞘中长刀颤鸣,眉目冷峻孤僻,衬着一身劲装黑衣,简直就是个没得感情的杀手。
    荀昭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没好气训斥道:“动你个头。”
    祈期便只好松开手。
    荀昭沉默地喝着老鹤酿的四时酒,突然拍拍他的肩膀,神色格外认真道:“小师兄,钻过这仙家洞府我们就分开吧,咱们从小就黏在一起,现在长大了那还得了?”
    祈期没反应过来似的愣了愣,半晌,他垂眸久久凝视着荀昭,皱眉,一板一眼地反问:“为什么不行?”
    荀昭冷笑道:“不行就是不行,必须分开,我要独自远游。”
    已是入夏的季节,远处灌木丛飘浮着明灭飞舞的流萤,恍惚一瞥还以为是天上繁星洒落,不知今夕何年。
    没有戴斗笠的祈期,马尾高束,额发细碎地掠过眉际,这才显出几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意气,他直勾勾地看着荀昭,桃花眼天生迷离风流,专注看人时好像深情得不可思议。
    荀昭索性别开脸,不去看他,好歹是自己一手揍大的小师兄,总不能直接说玩腻了想换个新鲜的吧?那多伤人啊。
    大师姐甩脸子不理人,祈期便踩着瓦片绕到她面前,除了他自己,不会有人知道在听到她说要分开的一瞬间,他心里只生出空落落的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幸好他长了一张不动声色的脸,让人瞧不出深浅。
    他迫使自己冷静,试图晓之以理:“我觉得没必要走太远,望兴国你都没走遍。”
    荀昭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狠狠戳了戳他的脑门,怒其不争:“在自家一亩三分地的后花园抖威风,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做。”
    知道祈期嘴皮子不利索,脑子转得也不够快,荀昭秉持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决定先把他糊弄过去再说。
    清了清嗓子,她上下嘴皮子一碰,语重心长道:“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即便剑宗已经是千万修士眼中可望不可及的天,但在你我眼中剑宗只是家,而家难免会让人消磨精神意气,沉溺而不自知。再说了,人生于天地间,路要自己走,话要自己说,人要自己做。”
    “祈期,身为剑宗弟子,我们的天地应当囊括四海,广博无疆。”
    荀昭一番话说得委实声情并茂大气磅礴,祈期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阻拦大师姐去追求更高的境界,他闷不吭声地坐在屋脊的横木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藏在眉目拢下的阴影里看不分明。
    祈期是真的生气了,可惜荀昭从来不会惯着他,老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可惜能降服荀昭的那位早已不在人世。
    在他身旁坐着,荀昭单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干脆与遥远夜幕中忽闪的星辰一同眨着眼,自顾自玩得开心,良久,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什么时候才能痛痛快快打一架呢?”
    “你还没和剑炉里的剑气打够?”祈期瞥她一眼,原本是打定主意不理她的,但又没忍住那本能般的反应,闷声回了话,只是怨气颇重,或者说是心疼不已。
    在荀昭以剑气打熬体魄的事上,他可以说是剑宗上下感触最深的人,因为他也在以剑气练刀,一开始他们还在同一个地方,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小,任剑气割裂肌理遍体鳞伤。
    “我那完全是被打,好吗?!”荀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点数的,枯冢剑炉里积蓄数万年的剑气那是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抗住的?再说了,她一旦受伤晕厥就会被祈期老鹤之流带出剑炉,根本毫无性命之忧。
    祈期破天荒跟大师姐争辩道:“可如果我们分开了,你在其他地方受了伤,谁背你离开?谁帮你准备药浴?”
    少年忧心忡忡的嗓音被夜风一吹就散,随之而来的就是荀昭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你怎么说话的?咒我呢?”
    祈期却顺势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近乎固执地追问:“谁?”
    荀昭动了动手臂,竟然没办法一下子抽回来,显而易见祈期是来真的,死孩子要造反是吧?
    她都气笑了:“放心好了,到时候我肯定留着一口气自己爬也会爬着离开的。”
    “你!”
    几乎是话音刚落,祈期便已下意识脱口,但又迟迟接不出后半句训斥的话,便只能噎在了那儿,他霍然站起,身姿颀长挺秀,正是少年郎最翩然的体量,乍一看如修竹玉树,走近了仔细瞧才能隐隐察觉那层黑衣包裹下蕴藏着刀剑般千锤百炼后的紧实肌理。
    当下他猛地站在荀昭面前,由身高造成的压迫感,堪称气势汹汹,还以下犯上对大师姐直呼其名,掷地有声道:“荀昭,我不答应分开。”
    算算这应该是祈期懂事后第一次对她指名道姓,看样子确实是气得不轻。
    他的眉眼本就如刀刻般深邃冷峻,此刻又急又怒,像一匹刨地龇牙蓄势待发的恶狼。
    小狼狗长大了,想以下犯上了是吧?
    荀昭也噌地站起来,气焰冲天:“我管你答不答应,等这里的事一了结,我偷偷摸摸溜走就是,或者干脆打断你的腿——”
    荀昭话还没说完,祈期已经撩开衣摆,动作干净利落,把一条笔直修长的腿伸到荀昭跟前:“你打。”
    荀昭目瞪口呆,看看小师兄的俊俏脸蛋儿,再看看小师兄这大长腿,啊这……啊这……死孩子都学会色|诱了是吧?!!!
    不对,以祈期的脑子应该学不会这么高级的操作,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在拳头递出去的刹那,荀昭脑中百转千回,好歹是理清了思路,止住狠狠揍一顿祈期让他明白什么叫礼义廉耻的想法,转而啪一声捧住他的双颊,愣是把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搓圆捏扁,揉得他肌肤泛红后,荀昭勉强消了气,再次好言相劝道:“棒槌哟,我们已经长大了,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没分开过,之前你两次护送灵剑下山,这次你就当是送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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