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遍地都是Omega: 9、客栈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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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依旧不难看出他身形过于瘦弱单薄,弱不禁风说的就是他了。
    凭栏而立,他抬手遮唇咳嗽了两声,眉眼稀疏寡淡,一双单薄的细长凤眼略微上挑,居高临下地俯瞰向客栈门口时,恍如一只巨大的妖狐慵懒地晃着长尾将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荀昭眼前一亮,小东西长得可真别致!
    其实除却信息素外,她私底下还偷偷划分了一套评点美人品貌的标准,与仙武两道一样有十个等级,眼前之人在七八之间,不足之处主要是体格太过单薄,气质过于阴柔。
    而目前评价最高的是褚云安,九等,没办法,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神仙丰姿简直世所罕见,是唯有光阴与经历才能温养出的,遥不可及的尤物。
    小师兄祈期眼若桃花面如冠玉原本可上八等,由于性格沉闷憨傻,最后只有七等的评价,而刚才那个灰衣麻袍的酸秀才六等品貌还是有的,就是气质太酸腐为她所不喜,不然也能上七等。
    “实话实说就是咒本少爷早死?”他语速轻缓,声音也极柔,几乎像是带着笑意的嗔怪。
    店小二脸色苍白,点头哈腰,连连赔罪:“仙师在上,小的这就把这穷酸秀才打出去,免得污了仙师的慧眼。”
    可荀昭看得清楚,这店小二心性本善,转身背对着大堂二楼时,满脸焦急,用口型催促道:“快走啊,真想被打死不成?”
    但真正的读书人即便一穷二白,威武不屈的骨气却总不会少,那一身麻衣洗得发白的穷秀才,上前一步,滔滔不绝道:“阁下怎能强词夺理?小生的确是实话实话!您八字中有丙辰、壬辰、甲辰,此三辰水旺之时为水库,水弱之时为水墓,您命主又偏弱,所以为“水墓”既然是水墓,就有收水之意……”
    荀昭和祈期哪怕对卜卦算命一事全然不通,也能听出这卦象就差没直说“你快死了”。
    “住口。”二楼那身披鹤氅的病弱少年公子猛地握住身前棕黑的栏杆,手背肌肤苍白如纸,底下青筋狰狞,与此同时,实质般阴冷的气息倾轧而下。
    荀昭都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汗毛倒竖,如芒在背。倒不是对方的杀机太盛,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煞死气,让她很有些不舒服。
    总觉得这家伙不人不鬼,不像什么好东西……就在荀昭手痒痒想薅两把之前,一道清凌凌的嗓音,如寒刀出鞘,劈波斩浪。
    “没人教过你适可而止吗?”
    荀昭循声望去,只见二楼左侧站起一个黛眉如画,肤白如玉的青衣女子,若非腰间左侧佩有两柄刀,神色间倨傲清高,怕少不得被混迹街头的痞子纨绔骚扰调戏。
    八等!八等品貌的大美人!!!
    祈期转头看去,果不其然,某些人三魂已经被勾走了七魄,色令智昏啊!他不由想起老鹤偶尔被大师姐气到炸毛时会念叨的一句话——剑宗任你做主,这一大家子迟早要完。
    那青衣女子面色冰冷,质问道:“既是你自己先找那书生问卦,卦象如何都是天命,你杀他是什么道理?”
    “我偏要杀他,你又能奈我何?”分明是问句,眉目阴柔的少年公子却是一副平铺直述的语气。
    “你大可一试。”美人玉手握刀,妙目流转,接下来说的话却是杀气腾腾,血腥味扑鼻而来,“你敢恃力行凶,我就敢拔刀杀人。”
    一时间,小小客栈,暗潮汹涌。
    如果不是被祈期拉着,荀昭能一蹦三尺高为漂亮大姐姐疯狂摇旗呐喊,比起异性,她更欣赏同|性,尤其是这种人狠话不多的大美人!
    “大师姐。”祈期站在荀昭身后,不着痕迹地拽了拽她的袖子,两人心有灵犀,荀昭几乎是下意识地顺着祈期的目光望向那少年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毫不起眼的佝偻老人。
    祈期就像一头受到威胁的恶狼,浑身紧绷,蓄势待发。
    荀昭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必紧,但她才出江湖多久,遇到的一个比一个难搞,换做别人,恐怕早已心生退意,可她偏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而且她不仅爱看,更喜欢往里边凑。
    祈期只是一个没拦住,荀昭便已落落大方地站出来,熟络地打起圆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的,反正剑宗也没什么事需要她斡旋,确切来说只要她安分,剑宗就不会有事。
    “两位两位,大家出门在外行走江湖,以和为贵,再说了这饮水镇钟灵毓秀的,一看就是块可遇不可求的风水宝地,打打杀杀多不合时宜。”
    悬佩双刀的青衣女子本就是被动一方,荀昭便看向二楼那阴柔如狐妖的少年公子,笑道:“这个一身酸腐的穷秀才得罪了阁下给点教训就是了,我辈修行之事向来是以已胜天,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置喙,对吧?”
    鹤发鸡皮的佝偻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到小主子身边,笑眯眯地劝道:“少爷,确实不值当。”
    宁无虞看了一眼这大半辈子都侍奉家族的老爷子,终是作罢,冷冷道:“这次就先放过你。”
    他兀地一笑,眉眼间孱弱的媚态展露无疑,可满脸的阴鹜又实在骇人,宛如荒野索命的厉鬼。
    荀昭不着痕迹地搓了搓胳膊,这样的Omega就跟个披着人皮的骷髅似的,再香她也下不去嘴。
    “谁放过谁,打过才知道。”手指抚过气韵古朴的铜绿刀鞘,那容色如霜的青衣女子亦是寸步不让。
    客栈里这一场纠纷来得快,去得更快。
    荀昭转头,刚准备拾级而上与一见如故的青衣女子把臂同游,万万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一溜烟儿跑到二楼,一揖到底,厚颜无|耻道:“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生唯有以身相许,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方能勉强报答一二。”
    荀昭瞠目结舌,现在的读书人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不过这饮水镇还真是水浅王八多,想来那江底尚未真正浮出水面的龙宫洞府的确不简单。
    “哎呀,怎么又把自己骂进去了?”荀昭懊恼地敲了敲额头,撸起袖子噔噔爬上二楼,美女救美女去了,可她才走到一半,一道灰影在眼前划过。
    那可怜的穷酸秀才又倒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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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厢房。
    宁无虞已经彻底阴沉下一张脸,他拢紧大氅,冷声呵问:“福伯,为何要退,你可知主辱臣死?”
    话音未落,他却才注意到不知不觉间白发苍苍的老人竟是泪眼朦胧,颤声道:“少爷,老奴瞧见了城主赠予故友之物。”
    宁无虞怔愣一瞬,故友故友,可以是旧日的朋友,也可以是……已故之友。
    既是他母亲的故友,想必是已故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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