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遍地都是Omega: 7、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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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是从那辆传说中的九龙战车上掉下来的,小蟒蛇倒还真舍得。”荀昭掂量了几下金龙雕塑,很快便没了把玩的兴致。
    祈期拿过雕塑,好似大师品鉴古玩般熟练地翻看了几圈,他从小就不爱看书,但也知道天底下曾有一辆所向披靡的九龙战车,持有者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邪道散修,亦是一位道法通天的绝代女子,仙门一向以正统自居,她的下场可想而知,香消玉殒魂飞魄散,战车也在大战中四分五裂,只留下一段段令人心神往之或咬牙切齿的传奇往事。
    翻来覆去,祈期也没弄明白大师姐是怎么看出这雕塑是来自九龙战车的,偏生他面色冷峻,瞧不出半点端倪,转而淡然道:“它性子不错,吓唬吓唬,往后修行更加不敢心生歹念。”
    荀昭真是又气又好笑,她最烦祈期这个德行,说好听是泰山压顶而不变色,不好听就是城府深重喜怒不形于色,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一根筋的棒槌而已。
    她摇了摇头,手痒痒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小师兄挺直的后背上,佯怒道:“那我们应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怎么还跟我一起恐吓它?”
    祈期认真地想了想:“……忘了。”
    荀昭白他一眼:“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
    山野明月夜,长河流水潺。
    一叶小舟在两盏橘黄灯笼的环绕下缓缓而行,戴着斗笠的年轻刀客立在船头,侧颜冷峻如雕塑,眉头紧锁,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浮光跃金的水面,眼里含着比月色刀锋更冷的寒芒。
    “小师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荀昭拍了拍他肩膀,一脸感慨,“我这两年是不是经常对你念叨一些闷葫芦不开窍的言语?”
    看着大师姐颇为严肃的神情,祈期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道:“不止这两年。”一直都是。
    荀昭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唠叨你吗?还不是你师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还让我不准告诉你。”
    祈期老实道:“既然师傅不准你告诉我,那还是……”
    “闭嘴。”荀昭竖起手掌打断他,旋即扬起眉梢,笑问:“你看看我,像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吗?”
    祈期抿紧唇瓣摇了摇头,自从师傅牵着大师姐登上扶摇台后,除了下山一事,大师姐做不得主,其余诸事还不都是她说了算。
    “就这样,别打岔,让我一口气把事情说完。”荀昭伸手把小师兄的唇捏成鸭子嘴,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褚云安跟我说,你练刀太重招式,不够圆转如意,匠气十足,落了下乘,他这个做师傅的实在没眼看,就拜托我常在你耳边念叨念叨,万一就把你给念开窍了呢,至于我又为什么会答应下这门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荀昭松手,往祈期面前打了个响指,示意他可以开口说话了。
    祈期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你是大师姐。”
    荀昭腰杆儿一挺,胸脯拍得震天响,豪气干云道:“没错,我不仅是大师姐,我还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大师姐,像我这么好的大师姐你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祈期一板一眼道:“大师姐是明珠,在哪里都能发光。”
    “对的对的。”荀昭嘴角疯狂上扬,她这个小师兄虽然棒槌是棒槌了些,但优点就是不会说谎,听听听听,这大实话说得多美妙。
    荀昭双手负在背后,摆出一副教书先生的凛然面孔,还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故意压低嗓音,老气横秋道:“当然你的问题不止重招式疏神意一个,还有就是你太闷了,骂你是闷葫芦都辱没了人家葫芦,葫芦装酒好歹还能再倒出来,你呢?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海纳百川入我怀,固然很好,可你没有那么坚固的堤坝河床,硬塞进去只会把你憋死。”
    祈期忍俊不禁,握拳抵唇,轻笑了一下,说:“……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荀昭猛地踮起脚尖,凑他面前,像是要钻进他眼睛里看清他最真实的想法。
    呼吸浅浅纠缠在一起,祈期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强行稳住心神,回答道:“我心里有话说不出口,想用刀说,但刀也不够快。”
    荀昭对这个答案勉强还算满意,她放下脚跟,捶了一把祈期看似单薄实则锻炼结实的胸膛:“胸中臆难平,刀在鞘中鸣,既然你喜欢憋着,那就给我一次性憋个够,曾有剑仙闭鞘千年,只为出一剑斩开虚空,飞升而去,你也可以试试。”
    语毕,她双手掌心贴着两颊揉了两圈,仰天对月,悠扬地呼出一口浊气:“说开了就是舒服,你知不知道这两年跟你不阴不阳地说怪话,可真是难受死我了。”
    祈期欲言又止。
    毫无预兆地,他尚且捏在手里的金龙雕塑化作一道璀璨宝光飞入他腰间佩戴的黑鞘长刀。
    荀昭一脸错愕:“你干了什么?”
    祈期急忙摘下佩刀,噌地拔刀出鞘,刀身嗡鸣,寒气逼人。
    他抡起手臂试着往前一挥,伴随隐隐龙啸之声,刀芒撕裂河面,波浪汹涌澎湃,恍如水底有蛟龙翻滚。
    “好像融为一体了。”祈期一手握着刀柄,一手并指抬着刀身,举到荀昭面前,好让她瞧清楚刀身上原本不存在且若隐若现的龙纹。
    “不是,我初入江湖的第一件战利品就这么没了?”荀昭倒是不介意把东西送给祈期,但这玩意儿它凭什么自己做主?到了她手里,就是传说级别的仙剑也要乖乖当个绾发小婢女。
    认清了现实,荀昭慢慢蹲下,独自郁闷。
    祈期嘴角翘起又压下,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大师姐蹲地上耍小脾气了,刀尖驻地,他屈膝半跪,戳了戳荀昭的肩膀,试探着唤道:“大师姐。”
    果不其然,荀昭滴溜溜调了个方向,拿后脑勺鄙视他:“滚开,别跟我说话。”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收个奴才了?小师兄是她精心打磨的杀人刀,用做奴才委实浪费。
    祈期对荀昭的心思毫无所觉,只是趁大师姐看不见,咧嘴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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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宗,扶摇台。
    一只大如牛马的玄鹤极其人性化地双翼怀抱,看着半空中以仙家术法投射而来的水境,涟漪荡漾间,荀昭和祈期的身影清晰可见。
    它疑惑地啧了一声,偏头瞥向褚云安:“你有跟阿昭说过这些吗?”
    清风过山巅,不远处那一袭儒士青衫,衣袖飘摇,行云流水,显然已至天人合一的幽微之境。
    闻言,他摇摇头,鬓角发丝随之微动,风流倜傥:“只是提及过,但比不得朝朝直接点出解决之法,小祈练刀练得就是一个‘天地入胸臆,吁嗟生风雷。’,他要在胸臆间积蓄更多更杂的正气杀气怒气戾气……届时一刀斩出,才能教风云变色,鬼神惊悚。”
    “阿昭又不用刀,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忘了?朝朝的师傅是顾明月,天上明月仅一轮,世上明月仅此人,朝朝跟在顾师姐身边见过的大道风光,是旁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老鹤挥挥翼尖,爽朗大笑道:“也对,虽说阿昭练武的资质远逊于修仙,但她道心坚定又肯吃苦,差的就只是时间罢了。”
    “不过阿昭的性子……过刚易折。”话锋一转,它捋过头顶那撮迎风招展的白毛,眼睛里充满担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惊才绝艳的天才,和半途夭折的天才。
    “折?”褚云安感到好笑般弯了弯眉眼,按住一颗金刚菩提子的念珠,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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