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遍地都是Omega: 3、酒已入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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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冷峻的刀客点头,惜字如金:“对。”
    末了,他却补上一句:“我不想下山。”
    “那你就别跟我。”荀昭怒目圆瞪,不想下山却偏要跟着她,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祈期好歹是荀昭的小师兄,没点眼力劲儿也活不到今天,他识相地闭嘴,打死也不再多说半句废话,反正跟上去就对了。
    “怎么不吭声了?你又不是哑巴,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小心迟早憋死你。”荀昭咄咄逼人,随即悲从中来,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辛酸泪,“所以你跟我一起走江湖,到底是要憋死你,还是要憋死我啊!!!”
    祈期戴上斗笠,一切尽在不言中。
    荀昭双手抱头,崩溃地仰天长叹,最终认命道:“我们就继续互相折磨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话锋一转,她又神采飞扬起来,熠熠生辉,仿佛使得整个黑夜都亮堂起来,兴冲冲地问道:“小师兄,你说我们两个这么偷偷摸摸地下山,像不像私奔啊?”
    灵动清丽的容颜猝不及防地就凑到面前不足一寸的位置,好像凭空开出一朵俏生生的桃花,祈期受到吓到似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后仰避开,左脚踩右脚,差点平地摔倒。
    深吸一口气,祈期按下斗笠,被欺压惯了了的他表达抗议也只是沉下声嗓,语气略重地唤道:“大师姐。”
    “喊什么喊?叫魂呢!”荀昭白他一眼,不过捉弄过呆头呆脑的憨憨小师兄,她的心情果然好上了几分,这样看来带上他行走江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走喽走喽!我自由了——”前面还说要偷摸下山的荀昭,此刻生怕人不知地大声吆喝起来,群山万壑,回声连绵,她连蹦带跳地飞奔向山门,身姿轻盈得像一片云彩。
    祈期一脸无奈地看着那仿若月下起舞的窈窕身影,他才从山下回来是真不想再离开,但看看大师姐这性子,他若不跟着又实在放心不下,再说了他们从小玩到大,就没怎么分开过,十天半月还能忍忍,可日子久了……他也不知道会怎样,想来肯定不会好受。
    “小师兄,我们来比比,后出山门的那个,接下来每天都要给赢家端茶倒水!”
    一声语调活泼的呼唤打断了祈期的胡思乱想,他仗着个高腿长,轻易便追上荀昭,这倒不是为了赢她,反正到最后无论胜负倒霉的都是他,届时别说端茶倒水了,荀昭的损招层出不穷,女扮男装只不过是开胃小菜。
    他正色问道:“我们先去哪里?”
    行走江湖说得轻松,但江湖那么大,好歹也要有个大致的章程。
    “它去哪儿,我们就去那儿。”荀昭快意大笑,指了指天际遥遥在望的明月。
    祈期不明所以。
    荀昭也不解释,快步如飞,两只大袖甩得飞起,像雏鹰展开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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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摇台,东方天际泛出淡淡的鱼肚白,群山黛色深青,宛如大师笔下的水墨画,浓淡相宜。
    “喂喂,真就这么任阿昭下山了?”玄鹤振翅轻巧地落在古松高枝上,循着褚云安的目光,它自然而然地看到荀昭和祈期的身影。
    褚云安反问:“不然呢?总不能再像她小时候那样,直接捏着她的后颈扔回山上吧?”
    顿了顿,他似是陷入什么美好的回忆,唇畔溢出浅浅的笑意:“记得她那时还小胳膊小腿儿的,拎起来也不哭不闹,只是板着个脸。”
    玄鹤不安好心地怂恿道:“你本事大,现在去把她拎回来?”
    不急不缓地捻着手里的佛珠,半晌,褚云安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早不敢了,会被反手捶进地里当萝卜的。”
    朝阳破云跃出,挥洒金波,恰好山风吹来,云烟四散,峰壑松石,褚云安心境为之一阔,振衣负手在后,笑意疏朗:“大局已定,天尊的批言至少破了一半,再把朝朝留在山上对她的修行已无甚裨益,不如遂了她的愿。”
    可即便褚云安如此安慰自己,心里的担忧却没少半分,后生晚辈急于长大独当一面是仙门内外随处可见的事情,但荀昭未免太着急了,以剑炉剑气锤炼体魄便可窥知一二,她在对自己拔苗助长。
    玄鹤捋了捋头上的白毛:“我还是不太放心,天尊落在阿昭身上的批言实在是太重了。”
    褚云安不置可否,只是望向远处露出一抹心神向往,感慨道:“白马照银鞍,飒沓如流星,可惜朝朝不愿牵一匹白马,不然鲜衣怒马,该是何等意气风发?”
    “总归朝朝此番下山是江湖的福气。”
    语毕,他又眉头紧蹙,喃喃自语:“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
    玄鹤翻了个白眼,正想啐他杞人忧天,褚云安已经眉目舒展,洒脱笑道:“不管了,我余生仅三愿,一愿朝朝直而不肆,光而不耀;二愿小祈方而不割,廉而不刿;三愿……已无需第三愿,有朝朝和小祈我该知足了。”
    “难得听你说句好话啊!这个给你。”玄鹤摇头晃脑,啧啧称奇。
    一团皱皱巴巴的东西被它随手抛向褚云安。
    古籍记载:“鹤千岁则变苍,又二千岁变黑,所谓玄鹤也。”
    这只少说也有两千岁的仙禽挤眉弄眼,没个正经:“按阿昭的意思呢,这是等你哪天发疯再给你的,不过难得听你说句漂亮话,就先给你看看。”
    褚云安伸手接住玄鹤丢来的东西,仔细一看,是团揉皱的青金玉禄纸,被符箓派修士奉为纸中圣品,有市无价一页难求,仙门中唯有寥寥几座万年大宗才有底蕴以此纸裁做宗谱,彰显大道正统。
    而这张纸显然是从剑宗宗谱上撕下来的。
    “她从哪里找到的?”褚云安眸光幽幽,他认得这张青金玉禄纸,因为这是他亲自从宗谱上撕下来的。
    那年剑宗剧变,与他一起把名字写在宗谱同一页的师姐师兄先后暴毙,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名字孤零零地留在纸上,索性就将这一页撕下,不知丢到了那个角落。
    玄鹤一摊翅膀:“我不知道。”
    褚云安手上轻轻一抖,纸张立时舒展如新,隐约还有金玉相撞之声。
    纸上端端正正地用楷体写了三个名字,乍一看似乎出自同一人之手,但细微处的笔锋又不尽相同。
    “古人语学书先学楷,作字先大字,早年我无论怎么教她,她就是不肯好好写,总鬼画符地瞎写一通来气我。”
    褚云安微微一笑,指尖横竖撇捺地描摹着纸上的笔迹——
    荀昭,褚云安,祈期。
    中间那个名字要大一些,左右两个小的紧紧挨着中间大名字的模样,就像……
    这就像很多年前他左边挨着朝朝,右边挨着小祈,肩并肩坐在扶摇台等着看日出,彼时两个后辈尚且年幼没等一会儿就呵欠连天,靠着他昏昏欲睡。
    那个时候他从没想过将来有一□□朝和小祈会长大、会离开。
    褚云安怎会不明白朝朝和小祈把名字留在他两边是在告诉他,无论他们走多远,始终都挂念着他,心连心便如同这三个名字紧紧挨在一起。
    “真是的,不知道人老了,眼窝子就浅了吗?”褚云安眨了眨眼,小声抱怨,嘴角却是上扬着的。
    旭日东升,煌煌泱泱。
    “朝朝,朝朝,我取的名字可真好听。”褚云安魔怔般喃喃低语,张开双臂,似是要将光芒万丈的朝阳拥入怀中,身子往前一倾,就这么坠入金红云海。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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