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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神装大佬新手村掉马警告[无限流]》 14、第14章(第1/2页)
“嘻嘻……”
稚嫩的尖笑忽然飘出,像是顽劣孩童刻意学着大人阴沉的语调。
阵阵冷风席卷而过,带起强烈的寒意,犹如粘稠的液体寸寸包裹上来。
“先走。”蒋辛当机立断,握住花槛的手腕就往外跑,还没忘给阮欢颜递个眼神:“扛着她。”
“个死基佬!”阮欢颜话虽如此,动作却半点不慢,收好那份脆弱到随时可能风中飘零的纸张,捞起梁琴扛麻袋似的横在肩上,撒腿就跑,硬是追上了蒋辛。
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一直魂不守舍的花槛回眸一瞥,右眸血色更盛,似乎残留着些微眷恋,转瞬即收。
一路上,咯咯咯的笑声如影随形,渗着恶意与轻蔑。
仿佛把他们仓皇逃跑的模样当成了绝佳的乐子。
阮欢颜在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无比艰难,还得处处提防那忽近忽远的笑声,生怕在哪个旮旯里蹿出东西来。
这是第一次,她对自己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产生怀疑。
忽而,前方幽幽亮起一团淡蓝色的火苗,微弱光圈悬在蒋辛捏起的食指与拇指中间,正正好好照亮了一片空间。
“有这本事不早点使出来。”阮欢颜嘴角向下-撇,掂了掂梁琴,加快脚步。
有了光线,轻易就能发现他们走的不是来的那条路,凭着优越的方向感,阮欢颜觉得应该是围着地下室绕了一圈儿。
快速跑动间,她的视线自然地掠过身侧的房间。
蓦然,脑海中划过了一幅短暂的画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我操!”她实在没忍住,一声惊叫就喊了出来。
蒋辛脚步急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比了个跟上的手势,警示意味分外明显。
“妈妈——”
果不其然,那刺耳的尖啸猛地加剧,不断重复。
阮欢颜抓紧梁琴,不再犹豫,闷头跟着蒋辛两人拼了老命往外跑。
上了电梯,一直萦绕着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的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再回到地面,教学楼早已人去楼空。
时间流速出了问题,不断加快,不适合现在去校长室,一个差错他们就会被堵个正着。
趁着这个空档,他们迅速返回了寝室。
“遗书,给我看一下。”花槛气都没喘匀,就把手摊在了阮欢颜面前。
“嗯?”阮欢颜愣了一愣。
“那份遗书啊。”花槛忽然疑惑的挑挑眉,转为在阮欢颜眼睛前挥手:“你怎么了?”
一直以来阮欢颜都是天老二老子老大的做派,这会儿反应却像是慢了半拍。
甚至连把梁琴放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挺直了腰板硬扛着。
“啊,哦。”阮欢颜勉强一笑,下意识地伸手去掏口袋,忘了肩膀上还有个人。
“噗通。”
梁琴脸着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倒栽葱。
“这儿呢,你们看看。”阮欢颜似是毫无察觉,把那张薄薄的纸页塞给花槛,同手同脚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去直接把脸埋在了手心里。
花槛捏着遗书,只略扫了一眼,视线就不受控制地移到了阮欢颜颤抖的身体上。
“你……”他欲言又止。
直觉告诉他,阮欢颜好像情绪不太对,但他实在不擅长安慰人,犹豫了少许,他还是转头对蒋辛偏了偏下巴颏,眼神使得都快抽筋了。
蒋辛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睨了花槛一眼,终于抵不住那双漂亮的异瞳里一点点浓郁起来的求助意味,轻叹一声,用脚尖驱开挡路的梁琴,一拧腰坐在了茶几上。
“被吓着了?”蒋辛语调放缓,本就低沉醇厚的嗓音混着微微的哑,性感得无可救药。
“放屁呢,老娘能害怕?从小就没长这根神经。”阮欢颜始终没抬头,闷闷地声音从指缝里溢出。
“呦,那是怎么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哭啊,咱这除了你就俩大老爷们,一个会哄人的都没有。”
“哭个屁啊哭!”阮欢颜猛地抬头,眸底还余留些微的慌张没藏好,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仍在昏迷的梁琴,才呐呐道:“我好像看到了……”
“什么?”
“地下室里……”阮欢颜张了张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道:“有太平间。”
“什么?!”这次换花槛疑问。
“太平间,就是停尸房!”阮欢颜兜着手站起来,烦躁地转圈儿:“我不会看错的,肯定是绝对是,我是yi……”
她的口型卡了一下壳,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僵了几秒,才泄气道:“似乎有什么限制,我说不出来关于我本身的情况,但是我不会看错也不会瞎猜的,那种一层层的大冷柜只有太平间才会有的,不信的话咱们再去地下室,我指给你们看!”
“相信,相信你。”花槛说着,食指蹭过鼻尖,思索了片刻:“但是,学校里为什么会有太平间?”
“万一,这里根本就不是学校呢?”蒋辛轻松地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花槛慢慢蹙眉,想起了那些让他略感怪异的片段。
日夜颠倒、活死人、第一夜寝室的低温、教室里的憋闷感、所谓的活人寝室、18层的教学楼。
这一切,如果按照,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医院来看……
昼伏夜出的尸体,住在停尸间,只有冷库能减缓它们的腐烂,18层的教学楼不常见,18层的医院大楼很常见。
23岁的许婉然,不可能是学生,如果是病人呢?
“你只看过日记吧?”花槛问阮欢颜。
“对啊。”
“那你看看这个,能看懂吗?”花槛说着,把那份只剩下几页的记录翻了出来。
上面的笔迹龙飞凤舞,毫无规律可循。
“复方……”阮欢颜嘴唇翕动,蓦地抬眸,讶然道:“这是份病例啊,我是……,专业不太对口,但患者应该是,骨癌。”
花槛与蒋辛对视了一眼。
他们这才叫专业不对口,当初猜了半天愣是一个字儿都没看懂。
把遗书和病例摆在一块比对,遗书所书写的内容没什么深奥的,许婉然经济条件有限,无法维持治疗,病灶发生转移,实在是熬不住骨癌后期那能把人逼疯的疼痛。
最终选择跳楼,留下这份遗书,不想连累任何人。
但满满的一页纸,鲜红的字迹挨挨挤挤,全都是用血写成,叙述着她是如何的绝望,如何的渴望死亡,却偏偏没提肚子里的孩子。
有可能是她真的心如死灰,一切都不重要了。
也有可能是,那个孩子是她连死亡都不能摆脱的梦魇。
花槛反反复复地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小字,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过字迹,指腹感受着笔痕的细微凹凸,细密睫毛低垂,掩饰着眸底的怅然与悲哀,还有恨。
“别逼我了!”
突然间,梁琴尖声哭叫着苏醒,用力掐住自己的太阳穴,表情痛苦癫狂。
花槛似有所感,低着头迅速把茶几上的东西藏到了沙发垫后面,这才绕了过去,站定在梁琴身边。
“你要帮他,要帮他啊!”梁琴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扑过去狠狠抱住了花槛的大腿。
毫无预兆的触碰让花槛条件反射性地咬紧牙关,隔着布料依旧让他心底泛起烦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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