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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大佬喂养后我红了》 1、片场(第1/2页)
云雾山,绵延的山脉层峦叠嶂,山腰云蒸雾涌,白霭朦胧,顶峰常年皑皑积雪,人迹罕见的山脚如今热闹非凡。
他们是从燕市过来拍戏的剧组,胡悠悠从工作人员七嘴八舌的交谈中了解到正在拍摄的影片名叫《江山》。
这日晌午,胡悠悠见剧组又开始打板拍戏,他急匆匆叫醒睡了一上午的小凤,身姿灵活地跃至古树粗壮坚韧的枝丫上,他藏匿在层层叠叠翠绿的树叶后,悄悄观察起奇怪的人类。
胡悠悠是在云雾山里长大的狐狸,血统是九尾狐,虽然现在只剩一条尾巴懒懒地垂在半空中。
小凤是一只玄凤鹦鹉,全身软毛雪白带有浅黄,她扑腾着翅膀落在胡悠悠肩上,脸颊顶着两轮红通通的腮红,揉揉眼睛困倦出声:“悠悠,都好几天了,看这么多遍还不腻啊?”
“看了很多天吗?”胡悠悠舔湿肉肉的前掌,手臂微曲抬起轻扫脸颊,拂去脸上的枯叶,他费力地弯曲短短的指节数数,“一、二、三......也没多少天吧。”
剧组开始拍电影了,和昨天拍的那幕戏一模一样。
厮杀、血气的战场上,锵锵的金戈声延绵不断。
停驻于战场最中央的男人负坚执锐,低垂的手里握有一把长剑,剑身素面无暗纹,刃薄而锋利,闪着银光,剑柄处垂有一串纯黑的流苏,上面挂有一枚环形玉佩。
男人四周是不断朝他逼近的红缨枪,敌人的数量明明过百上千,浑身却颤动不停,脚步移速缓慢,面容似乎对男人颇为忌惮。
趁着双方对峙还未开打的空档,小凤瞥了一眼胡悠悠的尾巴。
她记得小时候胡悠悠的尾巴又蓬松又雪白,像人类世界软软的棉花糖,一尾的毛发顺滑光亮,可现在尾巴尖尖的毛愈加稀疏,带有营养不良的枯黄,毛发炸毛似的乱乱糟糟。
弯垂的尾巴微微抖动,半空漂浮着几分细软的毛发,如柳絮簌簌,慢慢落在泥土里。
她蹙着眉担忧问道:“悠悠,你尾巴最近是不是在掉毛啊?”
云雾山的灵气越来越稀薄,几十年前还见采药师傅有挖出百年人参,五十年灵芝以及其他名贵的中草药,而现在最普通的人参都要找好久才能见一株。
一被问到他是不是掉毛了,胡悠悠四肢僵硬,粉红的尖尖耳朵羞耻地微蜷。
他卷起尾巴放在胸前,红着脸软软说道:“你看错了吧,我、我才没掉毛。”
对于身为九尾狐的胡悠悠来说,刻在骨子里的尊严就两点,一是尾巴的数量,二是毛发的质量。
修炼出九尾需要很多灵气,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胡悠悠翻看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古籍,知道成功修炼出九尾的九尾狐少之又少,他可以安慰自己说他只是活了几十年的小妖怪,没修炼出第二条尾巴很正常。
他日复一复爬上云雾山顶峰,耐着积雪的极寒汲取皎洁的月华,可不知为何,吸收的灵力对他来说越来越不够用。
同样的灵气,小凤只需吸收一点点,她每天餍足地摸着小肚子,脸颊的两颗小太阳腮红愈发红润,而对胡悠悠来说,月华的灵气完全是杯水车薪。
前几年他还能很好维持自己一身软软的皮毛,浑身雪白雪白的,近几个月,不仅尾巴掉毛,脑袋顶上也开始掉毛,用前几日在剧场学到的词来说——他快秃了。
“你是不是要秃——”小凤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悠悠软软的前掌肉垫堵住嘴巴。
胡悠悠眼神飘忽,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兵戈相撞的声音传来,他讪讪道:“他们开始了,我们认真看表演吧。”
小凤脸都憋红了,忙不迭点头,见她不打算多问,胡悠悠松了口气,移开爪爪往树枝上蹭了蹭。
*
为了追求电影成片的真实性,应容身上披着的盔甲是按他的身材专属打造的,铁质甲片用甲钉编缀而成,近20公斤的重量对经常熬夜的现代人来说极具挑战。
但应容挥起剑来,挺拔的身姿婉若游龙,行云流水,杀敌的动作干净利落,举手抬足间,敌人便被抹了脖子,事先准备好的血包炸裂,鲜红的血液溅上轮廓分明的面庞。
闻着真实的血腥味,男人眉头轻蹙,片刻后熟视无睹地抬手一抹,血痕为男人增添一分肃杀之气,很快他便投入接下来的战斗。
猛地一个转身,胡悠悠的目光和男人毫无防备地撞上。
他的眼神裹挟着浓重的血气,淬着寒意,深邃的眼眸冷冽深深。
胡悠悠小心脏一瞬跳停,差点被吓得掉下去。
又想起这么远的距离,以人类的视线极限来说,根本看不到他。
他轻拍胸口,却还是下意识躲闪对方打量的目光。
应容面上不显,心里狐疑着刚晃眼看见那一抹翠绿树叶中尤为明显的雪白身影。
*
《江山》男主角返京途中遭遇敌人埋伏,以一敌千的重要戏码完美落幕。
随着“咔”的一声,画面成功定格,群演退散到场边休息,他们身上是拍电影专用的特制盔甲,没几斤重都热得受不了。
他们很难想象应容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完美拍出这一场重头戏的,可能这就是影帝的修炼吧,要不是昨天导演不满意群演的敷衍,今天根本不用再拍第二次。
应容脱去头盔,刚坐回椅子上,眼前就递来一瓶冰镇矿泉水。
他的生活助理杨萌手拿蒲扇不停扇风,“应哥,热不热,赶紧喝口水。”
杨萌也知道他问的是废话,这烈阳高照,热浪翻涌的,上午都发布了高温预警,还好应哥身体素质好没中暑。
男人两腿岔开,长腿抵在地面,接过浸着寒气的矿泉水,喉结轻滚,冰凉的清水带走两分体内的燥热,头发被捂了很久,光洁饱满的额上布着湿汗,他接过手纸一擦。
“也不知道这天气预报准不准,说是这两天晚上这片可能要下暴雨。”杨萌手划屏幕,不停嘟囔:“不过反正我们拍完就走了。”
应容懒倦地嗯了一声,起身往化妆师那边走,吩咐他们帮自己卸妆,他在这个场景的戏份拍完了,听导演说下午则是要补拍一些群演的镜头。
到了中午饭点,剧场工作人员吆喝着分发盒饭,杨萌听他吩咐也拿回两盒。
片子本就奔着大奖而去,资金投资方面实力雄厚,盒饭的菜色也不克扣,在离市中心几十公里外这荒无人烟的地做到了最好。
应容的盒饭豪华一些,因为他的关系,杨萌也拿到了菜色更好的盒饭。
片场的香味源源不断传来,胡悠悠闻着家常菜的味道,口腔不停分泌唾液,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对他和小凤来说,吃饭不是必须的,和果腹相比灵气更为重要,但耐不住胡悠悠是个嘴馋的小狐狸,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他对小凤说:“好饿,那我去狩猎了。”
小凤拍拍翅膀:“好,那我回窝窝再睡会儿觉,下午再来找你。”
应容慢条斯理地吃着盒饭,若有所悟地往之前不经意一瞥的地方望过去,白白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下午开机后,应容没走,而是留在片场反复研读接下来的对手戏。
忽的,脚边微痒,他眼帘微垂,是一只雪白的兔子,后腿潺潺流着鲜血,看样子是受伤了。
小白兔毛发脏脏的,但好在皮毛浓密,他犹豫两秒后俯下身子,宽厚的掌心还未接触兔子的小脑袋,仅仅是指尖的蜻蜓点水,兔子猛地发出吱吱吱的惨叫,瘸着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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