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玫瑰: 93、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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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地回答:“过完年,我和小雪联合开发的新品要上市,一堆活动推也推不掉,所以不能送你了。”
    预料之外,意料之中,梅瑰摆摆手,大度地表示:“没关系,有黎初在呢。”
    傅星樊单手举过头顶,深表歉意:“梅梅,对不起。等哥哥忙完,一定带着新产品去找你。”
    梅瑰放下碗,两只手在半空中画了好大好大的圆:“我要这么多……这么多糖……”
    “好,给你带这么多这么多……糖。”傅星樊学着妹妹的样子,也对着空气画起了圈圈。
    “一言为定哦。”梅瑰趁傅星樊不注意,拍了拍他的手掌。
    啪的一下,很用力,很大声,震得掌心有点发麻。
    一言为定,最后一次约定,也是注定不会实现的约定。
    喂完第一碗粥,老母亲和老父亲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医生说,经过一夜观察,病人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出院了。
    傅星樊很高兴,第二碗粥也不吃了,直囔囔着要回家。
    老父亲只好乖乖去办出院手续,梅瑰却不忍爸爸太辛苦,主动揽下跑腿的活儿。
    走完所有流程,她借着给老母亲打电话汇报的机会告诉他们,黎初找她玩,她要先走一步。
    女儿长大了,懂事了,难得和朋友出去一趟,老母亲欣然放行。
    但其实,梅瑰又双叒叕撒谎了。
    她独自躲在阴影处,一边目送家人们离去,一边抄起手机给黎初打电话。
    “喂——”
    “等寒假结束,我们就去美国吧。”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怪吗?”
    “你在哭。”
    对方的语气相当肯定,梅瑰自己却不怎么确定。
    她在哭吗?
    她为什么要哭?
    梅瑰不信,于是伸出手碰了碰左边面颊,指腹传来湿润的触感。
    是眼泪。
    她当真哭了。
    在车来车往、人头攒动的医院门口,对着手机讲了几句,然后莫名其妙泪流满面。
    “你在哪?我去找你。”电话那头的人久久不吭声,一直等待的黎初急了。
    “医院正大门。”梅瑰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无声地砸在地上,溅出一朵朵透明的花,“我不想回家,你能不能收留我?”
    黎初:“马上到。”
    等待期间,梅瑰试图弄清自己刚才究竟为何而哭。
    是傅星樊假装失忆?
    还是他刻意的回避?
    亦或是他说话不算话?
    也许都有吧。
    不过,她并不怪他,反而心存感激。
    感激他用如此温柔的方式拒绝了她。
    感激他没让事情曝光,从而引起父母的担心。
    感激他促使自己提前做出了决定。
    相处三年,一朝别离。
    那些眼泪,大概是在替她向青春,向过去,向故土,向爱她的人以及她爱的人说再见吧。
    梅瑰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冷风过境,白云起舞。
    一团团棉花糖,似在嬉戏,似在追逐,似在打闹,似在游离……
    最后渐行渐远,各自离散,不知飘向何方。
    风,吹干了眼泪。
    她又垂首看着地面,一群蚂蚁正排着队驼着东西往花坛的方向行进。
    在挪窝吗?
    那岂不是和她的境遇相似。
    “辛苦了。”梅瑰目不转睛地盯着工蚁,因流泪而变得紧巴巴的嘴角不知不觉地往上提了几个弧度。
    “不辛苦。”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自头顶流泻而下。
    面相外貌改变了,声带自然也有不小的变化。
    经过昨晚的适应,梅瑰一下就听出来了。
    “黎初,你家有推子吗?”她撩起一缕散落在肩头的长发,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
    黎初秒懂:“你该不会是想……?”
    梅瑰歪歪脑袋:“以后恐怕没人愿意帮我梳各种各样的好看发型了。”
    “那也不用……多可惜……”黎初很想说他来,奈何当妹子时,自己都不愿留长发。
    “节省下来的时间可以用来训练,多好。”见好友一脸遗憾与不舍,梅瑰又补了句。
    “哎……”黎初一声轻叹,勉为其难道,“酒店应该有。”
    “你住酒店?”
    “之前决定离开就没打算再回来,所以把别墅卖了。”
    “哎呀,我好久没住总统套房了。”
    “这次你可以住个够。”
    假期还剩下大半个月。
    梅瑰以陪好友为名成功说服家人,住进了傅家名下的皇庭酒店,与黎初展开了一段奇妙的“同居”之旅。
    相似的陈设,相似的布局,她好像穿越时空回到了三年前的陇川。
    她和傅星樊的缘分可以说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如今又要在同一个地方结束。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梅瑰入住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黎初给自己理发。
    端坐在镜子前的她,都有点想不起当初的模样了。
    “当真考虑好了?”黎初一手握着推子,一手梳着梅瑰滑如绸缎的青丝,“我可是第一次,万一剃缺了,可别打我。”
    梅瑰将头发全部往脑后撸,露出光洁的额头:“放心来吧,现在是冬天,可以戴帽子。”
    黎初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拨动开关。
    嗡嗡嗡,电推子在耳畔嗡嗡作响,梅瑰一动不动地望着镜子。
    毫无经验的黎初在脑袋上比划了几下,最后选择从额头入手,从前往后推,简单粗暴。
    剃发不过眨眼的功夫。
    蓄发却需要花费许多时间。
    眼睁睁看着一缕缕长发,凋零飘落。
    梅瑰的胸口突然抽痛了一下。
    每一缕发都包含了她太多年少时的回忆。
    每一缕发都见证了她所有的前尘过往。
    千言万语,霎时涌上心头,却难以言诉。
    当十五岁的自己再次出现在镜中之际,梅瑰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首老歌。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
    ——长长短短,短短长长
    ——一寸一寸,在挣扎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惩罚
    ——反反复复,清清楚楚
    ——一刀两断……
    “怎么样?我的新形象。”剪去三千烦恼丝,梅瑰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假小子,她摸着有点扎手的杨梅头,兴冲冲地问黎初。
    满地青丝满地伤,两眼含泪,欲落未落。
    面对这样的好友,黎初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嚅嗫着唇瓣,艰难地从嗓子眼挤出了几个字:“……后悔了?”
    一语双关。
    梅瑰双手覆面,揉着眼眶,拂去泪意,她斩钉截铁地告诉黎初:“我不后悔。”
    带刺的玫瑰,任凭风吹雨打,仍倔强地绽放。
    刻在好友骨子里的那份坚韧不拔,深深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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