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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袅袅依人》 91、091(第1/2页)
顾侯爷眼看着叫不住人,忍不住埋怨道,“你看看,他就这种不着调的?我还能指望他给乖宝挑门好亲事?”
老太太眼一番,没甚么好气地道,“那我哪里晓得他这么个性子,也就当年探花郎的名头可听一听,你看看他哪里做出甚么事来,半点都没有。”
老夫妻俩相视一眼,都觉得反正将来他们一走,就由着他们兄弟俩了,这日子过得好坏,都是他们自己的日子,他们夫妻反正是管不了,——儿子小的时候他们没管过来,这都当爹的人了,他们再管,也有些不合适了,除非他们脑袋清奇,干了叫全家都倒楣的事,好在还是算是他们晓得自个有几斤几两,有些事不是掺合的。要按顾侯爷的意思就是当个富贵闲人也不错,也没想过让儿子去从军。
也是他们夫妻想得开,要是这放在永定侯府,指定叫永定侯愁死,这不永定侯确实要相当愁,自家没事,他是高兴的,——但儿子是这副模样,看着就是一副要钻营的模样,着实让他看不上眼,明知道他不想跟承恩公府有什么瓜葛,他非得跟在人家后头“姑丈”叫得亲切,真让永定侯无奈。
他原想着儿子指望不着,大不了就培养孙子,待得孙子近了跟前,堂堂侯府的大公子到跟个弱鸡一般,就蹲个马步还能晕过去,跟个有天生的弱症一般。不过就是晕过去,儿媳陈氏就哭得跟孙子快没命了一样,他一把年纪了还能跟儿媳过不去,只把这事与老妻一说,老妻还劝慰他,想开些,就跟顾侯似的还挺好。
永定侯想想自己戎马半生,底下都没有个能撑得起来的人,不由得就有些懊恼,听老妻这么一劝,他也算是看开一点。当年他还嘲笑过顾侯这个亲家,两个儿子都扶不起来,可好歹人家两儿子虽不着调,可也没干他自个儿子干的这种糊涂事。
夫妻俩一合计,也不住在侯府里了,索性去别庄住着算了,也省得见着糊涂儿子与糊涂儿媳这心里头就不舒坦,也不特别的收拾东西,夫妻俩就打着去别庄歇两天的名义出门了,反正就是出门没打算回来,当然这事到也与顾袅袅说起过。
顾袅袅收到消息时,还有点惊讶,不过,她到不拦着,更知道是外祖父母对舅舅失望了,就想着眼不见为净呢,——她想了想,还是提点了一下外祖父,也就是委婉地提点了下,让外祖父劝劝舅舅,别与承恩公府走得太近。两家虽是亲戚,虽然到时候承恩公府有事,估摸着也会连累着永定侯府,可真论起来,只要不是甚么抄家灭族的大罪,永定侯府就不会有甚么事,还是稍远着点为好。
顾袅袅看着红娟拿着自己的信打算明早送去外祖父母所住的别庄,就也由红袖伺候着上了床,这一夜的,竟是睡不着了,夜里醒来好几次——每次梦见到的情境都是差不多,惹得她心火都旺盛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都梦见她在陈焯所置的那院子里,她平时也见不着什么人,好像就等着陈焯过来。
陈焯过来,话到也不与她多说,好像与她多说话都是多余的事,——除了那事之外,当然,她是个外室,自然有功用的,说白了就是暖床,他也是特别清醒的人,也没让她受过孕,她也是有点感激他的,一个外室生什么孩子呢,生下来是个外室子,没的一辈子叫人看不起,不是所有的外室子都能陈焯这般运道的。
只梦里那些个亲昵的事,着实叫顾袅袅没眼想,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些,许是今儿陈焯上门求亲,让她有了感触吧,——她确实是睡不着,以前一个人睡着一点事都没有,现在到是觉得身边没有人,拿手一摸,却觉得身边儿空荡荡的有种失落感。
这种失落感叫她极为警惕,像是要引诱着她坠入不可知的深渊里,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满头都是汗,身上粘乎乎的难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如同缺了空气的鱼一样。
“姑娘?”
她的动静,让红袖几乎是立时地就醒了过来,轻轻地唤着自家姑娘。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从窗户里透进来一点微光,属于月亮的微光,落在顾袅袅的脸上,将她娇美的小脸衬得更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就是身为女子的红袖也看得目不转睛。她的目不转睛里还有些担心,“姑娘,可是做梦了?”
她连忙起来,亲手点了灯,驱散一屋子的黑暗,也将那一丝微光给压了下去,她亲眼见着自家姑娘汗湿了脸,也汗湿了垂落在双颊的发丝。
顾袅袅人坐着,屈着双膝,双臂环抱着膝盖,被她这么一问,她美眸茫然地看向红袖,有气无力道,“我难受得紧,想洗个澡。”
红袖到没有异议,“姑娘且先等等,我让人去取了热水来,待会就服侍您洗个澡。”
顾袅袅没等多久,就等来了提着热水过来的婆子,将浴间里的浴桶给倒得满满的就退了出去,——红袖亲自扶着顾袅袅下了床,服侍着她洗澡。
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像是浑身的感觉、那种感觉都沉入了水里,让顾袅袅慢慢地静下心来,说来也难以启齿,她竟、竟做了那样的梦,也不是梦,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这让顾袅袅免不了涌起些罪恶感,她如今还是顾侯府里的四姑娘,还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一个还未出嫁的姑娘,怎的、怎么的竟想起做外室时的光景来,简、简直……
她忍不住咬着唇瓣,好像咬着唇瓣的疼痛,能叫她忘记那些个“不堪”的事来。
“姑娘,您可松开,快松开些,”红袖替她擦着身子,冷不丁地见着自家姑娘咬着唇瓣,洁白的牙齿咬着唇瓣,将唇瓣咬得嫣红嫣红,把她给吓了一跳,立时地就丢了手中的帕子,“您可不能咬破唇,会疼的……”
顾袅袅这才松开来,惹得红袖皱眉心疼,“姑娘,可看看您,把唇儿都咬成什么样了,再咬下去呀可真要破皮了,可得疼呢。”
静寂的夜里,只有红袖担忧的声音,却叫顾袅袅眉眼儿绽开来,抬起手儿掩了唇,似安慰她般地道,“没事儿,也不过就是一疼罢了。”
红袖可没她这么个心宽,还有些埋怨道,“姑娘总要顾着自己些,老太太让二爷为您相看人呢,这真若是挑了中人,必会让姑娘您见上一见的,这破了唇,可怎么好见人?”
顾袅袅狡黠一笑,“我便这样见了人就是,也好吓吓人。”
红袖说不过她,将帕子拿在手上,替她擦起身子来,瞧着姑娘这一身如凝脂玉般的肌肤,又取了玫瑰露出来,精心地替自家姑娘抹了全身,再替姑娘披上薄薄的纱衣,“姑娘,还是早些睡吧,不然老太太晓得您睡不着,总要忧心的。”
顾袅袅闻着玫瑰露的香味,似置身在玫瑰园里头,许是这有些安神的效果,果然是睡着了,——到醒来时,她还有些茫然,耳里到听着外头传来细微的声音:
“姑娘可醒了没有?”这是李妈妈的声音。
“姑娘还没醒呢。”这是红袖的声音,透着点小心翼翼。
“老太太说了,让姑娘好生歇着,别急着过去她那里。”
“我瞧着姑娘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不如请了同济堂的大夫过来替姑娘把把脉?”
“行,给姑娘请个平安脉。”
待得外面的声音渐渐听不见,顾袅袅便坐了起来,看着自外面进来的红袖,她神情倦怠,颇有点提不起劲儿来,只淡淡地问了句,“方才在外面的可是李妈妈?”
红袖连忙上前,将个大迎枕垫在她身后,这才放心下来,“老太太听闻姑娘您最近老做梦的事,就有些担忧呢。”
“你呀,这小事呢,还说与祖母听,岂不是叫她老人家担忧?”顾袅袅只淡淡说道,并未迁怒于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红袖事事禀了寿安堂,不过是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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