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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袅袅依人》 48、048(第1/2页)
陈焯伸手,顾四往后退,一双美眸极为戒备地瞪着她。
然而,陈焯仿佛没看到她的抗拒，她全身上下都写着的抗拒。
红娟见状，挡在顾四身前。
顾四瞪着他，“你敢无礼？”
陈焯瞧着一主一仆,顾四是个坚定的倔强模样，她那丫鬟明明怕了他，还是护在顾四跟前,是个忠心护主的，——他缩回头，抚额一笑,还特别正式地朝着顾四作了一揖，“劳烦四姑娘回去同五姑娘说说,别让王姨娘几句话就给哄了。”
顾四了然，毫不优雅地翻个白眼，“我若去说，五妹妹非但不听，反而会更听王姨娘的哄，甚至是……”她睇他一眼，“陈世叔必是知晓五妹妹乃是我继母亲女,我便是于这事上多说一句，我那太太与五妹妹都想着是不是我另有想法，这事儿,我恐怕是帮上不忙。”
陈焯并不让她轻飘飘的话就给哄了，“四姑娘所言非虚，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听闻四姑娘在顾兄跟前极为得宠，你一句话抵得上顾夫人多句，便是你那五妹妹，你便是多嘴了，她还能拿你如何？”
顾四被说破在长宁侯府里的待遇，不由得就嫌弃地撇了撇嘴，“我为何要为了你得罪我那太太与五妹妹？指不定我那太太觉着陈世叔您是个好女婿呢，巴不得想让五妹妹给你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寡淡，平静无波，偏她的脸是个绝色的，便是做起这副模样来，瞧着更有一番滋味。
陈焯脸色微沉，“四姑娘？”
顾四扬脸瞧他，“怎的？”
小姑娘这回到不平静无波了，反而眼神里多了些骄矜的神色，打算从门缝里就将陈焯给看扁了，“陈世叔想怎的，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您让我去说服我五妹妹别将王姨娘的话当真。您可真是够叫我吃惊的，既这事是王姨娘所惹，您不如就让王姨娘去说，我那五妹妹自是将东西退还给陈世叔您的。”
她口口声声称着“陈世叔”、“您”的，陈焯是半点没看出来她将在尊重他，反而处处看到了嘲讽，从一开始，他见着这个姑娘时，她就是一贯儿这么个态度，叫他真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到也直白相问，“四姑娘，看来是不想帮我这个忙？”
顾四真无语，“我这不都说了嘛，陈世叔，您还要问得这么个明白？”
“您想要娶云昙郡主自娶去，便是有一点儿我得好意地提醒您一番，”顾四抬起了微圆的下巴，跟个恩赐似的模样道，“别真让王姨娘给毁了您的婚事，云昙郡主在皇后娘娘跟前极为得宠，您娶了她，成了皇亲国戚，又不因着尚主而不能入得朝堂，一举两得，岂不是更好？”
陈焯微眯了眼睛，盯着被贴身丫鬟护在身后的顾四，瞧那顾四一脸自在，还特别贴心地劝起他来，真让他都闹不明白这姑娘心里头想的是甚么，“诚如四姑娘所言，在下虽未成亲，这亲事也得家中嫡母作主，四姑娘说这话到有些过了。我一介男子到无所谓，若是此话传了出去，岂不是叫云昙郡主难堪？”
听着他这般护着云昙，顿时叫顾四不高兴起来，大抵是上辈子人家是当家主母，她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之故，所以这辈子她听到云昙两字还是不太舒爽，——可想着人家云昙又有甚么过错呢，反而她这个外室还给云昙添了堵，她心里头这个不高兴的劲儿，顿时无从发作起来。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的冤可不在云昙身上，都在范二与陈二身上罢了，所以，她就打斜眼里瞧着陈焯，就把人家从门缝里看扁了，“哦，我也就那么一说，不是上回听陈世叔您提起过要给云昙郡主送鞭子，我就冒失地以为您……”
说到这里，她用手掩着嘴儿轻笑了一声，“陈世叔，这是我的不是，我向您赔罪了。”
陈焯眼见着这姑娘变脸极快，一会儿对他不耐烦，一会儿又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的对他赔礼，到让他一时之间看不透这姑娘了，趁着她“赔礼”，到也大大方方地再提出一次要求，“既是这般，不如就劝了你五妹吧？”
想他这般年纪，早就该有贴心的人，——可他也不急，他这里不急，嫡母陈氏巴不得他膝下无子才好，偏就王姨娘真是异想天开，估摸着瞧上长宁侯府的权势，就想着为他攀门高亲。
只顾五姑娘还只十岁出头，就是个小豆丁，他若真让王姨娘坏了人家顾五姑娘的名声，总是不好同顾兄交待。王姨娘此人，虽是他生母，他晓得王姨娘性情，从不会叫她自己吃了亏，——到时候，便是长宁侯不认这门亲事，他生母恐怕还会闹将着出来，好端端的一个不知事的小姑娘，还是顾兄的女儿，恐怕会让人婚了名声。
顾四虽不愿意掺合入继母林氏与五妹妹如顾如嫣的事里，想着若真是五妹妹这般轻狂地就同意了王姨娘的话，——若此事传将出去，必于长宁侯府姑娘们的名声不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就应了，罢了，罢了，也就看在上辈子顾五的姻缘也不太好，就权帮一回忙吧。“我且应了就是了。”
但她又有个条件，“王姨娘待如何？”她劝人的时候，可不想王姨娘再出来蹦达。
陈焯眼神微冷，“既是姨娘，哪里能躲懒，自是要在主母跟前伺候。”
顾四心里一跳，没想到王姨娘上辈子未经过这事，这辈子到要经得这事了，——上辈子王姨娘也不知多少回要挑拨她，让她去惹云昙郡主，得亏她还是晓得自己的位置，不去那云昙郡主争辉。
奈何，她就算是活得小心翼翼，夜里还得伺候陈焯，就在她觉得日子没法过的时候，人死了，是呀，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反正就是死了，然后回了这辈子。
“那是好事，”她笑眯眯，免不了怀疑是王姨娘下的手，毕竟她在外宅里，除了丫鬟婆子伺候着，身边也只有一个处处想摆着婆婆架势的王姨娘了，“陈世叔真是明白人，这姨娘什么的自是伺候正房夫人的，哪里有在外头躲懒的……”
她说到这里，又有点后悔，人家毕竟是陈焯亲娘，她还是省着点那么力气，啥也不说的才好，连忙“咯咯”的笑起来，“陈世叔，这交浅言深，怕是我话多了，还望陈世叔海涵。”
这姑娘……
好话歹话全让她说了，陈焯头次觉得这姑娘到比他那位嫡母还要难弄些，端的是甚么样的脾气？一会儿是风的，一会儿又是雨的，又一会儿到是晴天了，小姑娘们都这样了？他惟一的两个认知一个来自于嫡母陈氏，一个来自于生母王姨娘，至于嫡姐陈氏，他也接触的不多。
“四姑娘这话也在我面前一说，”陈焯还是稍微耐心地提点她，“在外头，可别人还能纵着你的性情。”
岂料，这话就惹了顾四的不高兴，面上的笑意顿时全收敛了起来，美眸里染着怒意，想着那些年身不由己的日子来，简直能将陈焯恨出血来，“陈二爷还是下车吧，我打小是这么个性子，打小儿就没打算改，现儿也没打算改，将来更不想改！”
陈焯见这姑娘真是翻脸如翻书，偏她那脸蛋儿着实出众，便是绷着脸，丝毫不能掩饰她的绝丽，——“四姑娘且记着吧，省得将来吃亏。”
临了，他还丢下这么一句话，听得似语重心长，听在顾四耳里到是刺耳得很。她没打算改脾气，上辈子，她到是改了脾气，更没落个好，——她一把掀开厚重车帘子，因着出手太快，指甲断在肉里，疼得她美眸一下子就湿了个透。
红娟见她捂着手，连忙上前看，见着姑娘那莹润有光泽的手指，指甲从下面断了开来，缝隙裂入了肉里面，——“姑娘，您别动，婢子给您剪些指甲。”
顾四自是不敢动，所谓十指连心，这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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