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依人: 3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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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谭世子入睡,顾四便离了谭世子床前。
    红娟早就吩咐好这将军府的婆子收拾出干净的房间来让姑娘歇一歇,见着姑娘虽是满身疲态,还是掩不住惊人的美貌,忍不住轻轻地唤了一声,“姑娘?”
    顾四看向她,美眸里多了丝疑惑,“何事?”
    红娟掩不住的担心,“姑娘,这事会如何?”
    顾四仰头望了下布满星子的天空,微叹了口气,“等回京才会知晓。”
    红娟自小就在侯府长大,也晓得朝中之事的一些深浅,不由得替姑娘还有老太太担忧起来,“若是、若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她怎么也说不出来,就怕让姑娘心里头更难受。
    顾四心里头憋着事,憋得极为难受,“我只盼着外祖父一家能团聚,这些年外祖父与舅舅都在边关,京里中只留着外祖母与舅母守着,她们必也是盼着能团聚吧。”当年舅舅纳妾之事也是别有内情,至于这中间内情,不是她该知道的事。
    “那范国舅呢?”红娟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他这些个坏事,难道就没有个报应吗?”
    顾四眼神微利了几分,“落在陈焯手里,他没的活路。”
    这让红娟听得极为高兴,“既是这般,也好叫姑娘出口恶气。”
    顾四闻言,到是略略地高兴起来,承恩府一家子都是乌烟瘴气,累得她外祖家没个消停,先有范国舅恨极永定侯府,又有如今的承恩公府世子对永定侯府虎视眈眈,一是个恨不得毁了永定侯府,顺带着也要毁了长宁侯府;一个则是想方设法地拉拢永定侯府及长宁侯府,无非就是为着巩固如今范皇后的中宫之位。
    …………………………
    夜深了,陈焯还未歇息,无非是为着范国舅之事。
    将军府自设有地牢,平素未用过,到显得有点阴森可怖。
    烛火微亮,映着陈焯的脸,他身着玄色锦袍,衬得他如挺如青松,双手负在身后,眼神淡漠,望着身前被擒住的范国舅。
    范国舅被擒时,正在郑副将的私宅里颠鸾倒凤,陈焯带人冲进去之时,正巧着范国舅到紧要之时,被人一吓,瞬间就萎了——仅仅是让他裹上中衣,就被拖着出来,他彼时嘴里还嚷嚷着他是良民,待陈焯让人揭下他脸上覆着的人皮面具之后,他才稍稍恢复了当年的国舅之态,腆着个肚子,摆起了架子,喝斥着陈焯是个“外室子”。
    这等负隅顽抗之徒,自是得不着陈焯半点优待,直接锁了脖子,就将人带往将军府审问。陈焯亲自使人审问了范国舅,见着范国舅被刑求得半生不死,他依旧是眼神冷漠,并未把范国舅的死活放在眼里。
    范国舅浑身都疼,两腿的腿骨都断了,疼得他大呼小叫,更是有恶毒的话骂了陈焯,便是想维持一下国舅爷的风范,也是维持不住了。
    “国舅爷,何不与下官说说这些年来您人在何处?”陈焯问得极为“尊敬”,像是与范国舅聊家常一般,“也好让下官心里有个数?”
    范国舅疼得变了脸色,还没等他吸口凉气,人到是被长安放了下来,他没了身后桩子的支撑,且腿骨又断了,人立时就栽倒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身上又疼,让范国舅尊严全丧,恨不得立时求个痛快,——可他又舍不得自个性命,到想得极美,还想着在边关行事周全,将当年的知情人士全都杀掉,也好全了他被囚于蛮族一心向着大周的拳拳忠心。
    没想到,他安排的这一切,瞬间就成了泡影,他眼里难掩怨毒之色,“陈焯,你坏我好事!”
    陈焯玩弄着炉火边的刑具,他的手修长而有力,从炉火里夹出一块烧得极红的烙铁,作势凑到面前轻轻地吹了一下,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映出他暗沉的俊脸,竟让人不由心惧。“听闻当年范国舅将爱妾转赠于谭世子,可有此事?”
    “是谭世邦夺我妾室!”范国舅听闻此言,便被激怒,忍不住怒吼道,“是他谭世邦夺我妾室!卑鄙小人!谭家害我,谭世邦更与我有夺妾之仇!”
    陈焯微摇了头,神情多了丝怜悯之色,“范国舅恐怕不知,谭世子早就知晓您那爱妾非寻常出身,才向您讨要了过去。您当时还与谭世子戏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半点未曾犹豫地将妾室转赠给了谭世子。没待谭世子自您那妾室身上得知内情,您就将蛮族引入了大周,致使当年一战大周虽胜,但伤亡极为惨重。我说的可对?”
    范国舅脸上沾着血污,他这些年人虽在蛮族,过得相当如意,这一回来便遭受了此等打击,脸色也跟着灰败几分。“分明是谭世邦见色起意,夺我爱妾,无知小儿竟敢替谭世邦美言!是谭世邦负我,是谭家负我,我要报仇又有何错处?”
    “你与谭家即使是有私仇,也不能叫别人都枉送了性命!”陈焯冷斥道,“当年一战,叫多少家失去了父亲,多少家失去了儿子?还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
    范国舅眼里含恨,怨毒之色更深,“我与谭世邦交好,待他若亲兄弟一般,他先是夺我妻,又夺我爱妾,我如何不恨?我母亲乃承恩公府原配,竟落得死时无人知的地步,还不是因着那谭氏之故?谭氏蛇蝎心肠,几次谋害于我,我这嫡长子竟落得个不敢回府的地步!他们都不好得好死,不得好死!不除永定侯府,难消我心头之恨!”
    陈焯情知承恩公府那一摊子烂事,听得范国舅这翻悲愤之言,连眼皮子也未动一下,就跟故事一样,待范国舅说完了,他到也慢条斯理地接了话,“那范国舅因何去往边关?”
    范国舅面色一变,“我爱、爱去便去……”
    陈焯嗤笑出声,“范国舅,明人不说暗话,你因着承恩公下毒,承恩公怕此事传出去会影响到范皇后,就寻了个借口让你去边关,可有些事?”
    “你、你如何会知?”范国舅眼神虽怨毒,还是难掩慌张之色。方才他一副苦主的姿态,他做下这些事都是因着谭家、谭世子之故,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儿,——被陈焯戳破,自是慌了神,眼神触及那通红烙铁,竟是觉着身子剧烈地疼了起来,疼得他“哼哼”直叫。
    陈焯将那烧红的烙铁放回去,“本官生平最讨厌那些明明自己干了蠢事,还要将干下蠢事的由头推诿给他人之人,您也别觉着自个委屈,没甚么可委屈,——要怨也得怨你自己不够聪明,以至于落在本官手里。您从蛮族回来,不如与本官说说在蛮族所见所闻吧?您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一出好戏,待此处三个将领出了意外,蛮族大势来攻城,您就打着国舅爷的名义,跳出来将蛮族打回去挣了个战功,也好光明正大地回去给您自己请个功!”
    范国舅的盘算全让他说中,且落在他手里,让他恨不得生啖陈焯之肉。
    陈焯到不紧不慢,反而端过长安递过来的茶水浅啜了一口,语气寡淡道,“国舅爷,该说的还是说了吧,省得再叫你吃些苦头,也好叫本官回去向陛下请功?”
    范国舅哪里肯说,还兀自装着一副硬骨头的架势,闭了嘴不肯说话。
    长安见状,上前将范国舅的腿抬起来,待见着范国舅疼得冷汗直流,他又将那条腿放开,并不是轻轻地放回地面,而是一下子就放开,——“啊——”范国舅疼得两眼一白,就要晕过去。
    长安连忙舀了水,往他脸上一泼,又将范国舅泼醒了过来。这一醒,范国舅只觉着身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般,眼神更是怨毒,如毒蛇一般瞪着陈焯。
    偏陈焯一点都不发怵,反而还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像是在看个跳梁小丑。“若是您不说也成,不如随我进了京,再与陛下说也不迟。
    一听此话,范国舅眼神微闪,竟是有了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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