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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袅袅依人》 30、030(第1/2页)
红娟莫名地觉得自家姑娘明明就笑着,还是觉自家姑娘好像在生气,也不知道是跟谁生的气,——可她瞧着姑娘这模样真真是好看,笑里藏着一丝怒意,真真的好看,她想着自家姑娘这么的好看,就算她一辈子不嫁人,守在姑娘身边也是值得的。
顾袅袅不知道这个贴身的大丫鬟在想着些什么,就一迳儿地盯着陈焯,见他冷淡的扫过来,让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她又不想在他面前露了怯,还是挺直了背,任由他冷淡的目光扫过自己全身。
他跟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上辈子他不会用这么冷淡的目光看她,而是用着一种火热到叫她心颤的目光,——那种火热的要吞噬她的目光,令她时时从梦里惊醒过来,直至见着关切她的红娟时,她才能从现实中清醒过来。
她不再是他见不得光的外室,她是堂堂长宁侯府的顾四姑娘。
她咬着贝齿,努力地迎向他打量的目光,“陈二爷,可否一谈?”她听见自己克制着心里的颤抖,再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陈焯转过头,往楼下坚定地走去,连个回话都没给她。
反倒是长安,到悄悄地回头看那作男装打扮的顾四姑娘,——心里觉得有点儿可惜,明明是美娇娘,这打扮起男装来,也是掩不住的美娇娘之态,他快了两步,“二爷,四姑、四公子叫您呢。”
他差点就明说了“四姑娘”,还算是脑袋灵活一些,最终喊成了“四公子”。
他这话一说,就得了陈焯一记冷眼,——这冷眼,差点没让他抱头鼠窜。
顾袅袅见着陈焯竟是这般态度,不由怒从心头起,索性就追了出去,见着陈焯主仆要上了马车走,她连忙将盘在腰间的鞭子解下来,凌利了一张娇美脸蛋,朝着陈焯就挥了过去——
她的鞭子看得平淡无奇,却是有几分来历的,乃是当年顾家先祖随着开国太、祖征战所用之兵器,原是供在顾家祠堂,因着被她一眼看中,长宁侯就将此鞭给了她。她虽看着身娇体弱易推倒,却能使得一手好鞭。
长安听着有声音呼啸而至,连忙回头一看,见着如蛇般的长鞭朝着自己挥舞过来,那个使鞭之人竟然是娇弱的顾四姑娘,——他想也没想地就挡在陈二爷身后,试图替陈二爷挡了这一下。
但是,他被推开了,人栽倒在一边,到是陈二爷徒手将鞭子拽住,拽得极紧,便是顾四想拽回自己的鞭子也使不上力道,——她毕竟是精养在闺中,虽能使鞭,在内行人看来更像是花架子。
“四姑娘,缘何当街伤人?”
陈焯沉声质问于她。
顾四真是恼了他至极,拽了拽,还是没能拽回来,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道,芙蓉面涨得通红,就跟染上了最好的胭脂一样,美眸里含着怒意,“谁让你不听我说话的?”
她这话,分明就是不在理,半分不沾理。
她也不需要在理,更不需要沾半点理,她这么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脯,怒瞪着他,好像全是他的错。
陈焯真让她给逗乐了,将她扔掉的鞭子给捡回来,缠在臂间,就是没有要还她的意思,“四姑娘真是颠倒黑白。”
顾四听得出来这是嘲讽她的话,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个,快步走了过去,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就在红娟的帮助下上了他们的马车。
她才坐在马车里,朝着陈焯漾开笑脸,“陈二爷,上车吧?”
长安都愣住了,他僵硬地转着脖子看向他家二爷,“二爷,这、这……”
话还未说完,就又得了他家二爷一记冷眼,顿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话了。
陈焯冷着脸上了马车,瞧着坐在最里面的娇美小姑娘,穿着叫人觉得别扭的粗布衣衫,掩饰不住着的那几分青涩,让他眼神晦暗不明,“四姑娘,可想与我谈什么?”
顾四倚在车里,美眸波光流转,竟多了一丝属于女人的味道来,她自己仿佛并不知,只管瞧着他臂间缠绕着的鞭子,“你是奉命过来彻查我舅舅当年之事还是……”
马车布置的格外简单,便是她就坐着,也觉着硌得她这一身的娇疼得很。
“四姑娘,恕我不能相告。”他说得很客气,并没有特意的装高深。
顾四轻轻地哼了一声,“还是为着范国舅而来?”
她终于记起来一件事,在她被迫嫁入范家时,范国舅竟死复生,还立了大功。也就是那一年,被祖父说起的十年前,那个十年前,范国舅生死未知。承恩公膝下有三子,长子是承恩公与原配之子,次子便是如今的承恩公世子,是是承恩公与填房谭氏之子,三子是庶出。
陈焯这眼神微凛,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间,那处白腻的肌肤让他迅速地收回视线,微平息了一下即将急促起来的呼吸,他沉声问道,“四姑娘从何处听说范国舅之事?”
“你甭管我哪里知晓此事,”顾四反正就是不讲理,道理讲多了没人听也是没用的,还不如不讲道理,“我舅舅为人极为分寸,绝不是为着一个女人能昏头的人;我舅舅就是为着我着想,也不会害了我祖父。”
陈焯听着这果断的话,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她脸上,姣美的脸蛋,如同最好的手勾勒出来的轮廓,显露着对亲人的信任,这让他心里一刺,“四姑娘,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
“咯咯咯……”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顾四竟然笑了起来,还用她那双纤手掩着樱桃小嘴儿,美眸里藏着一丝叫人不轻易察觉的狡黠。
陈焯让她这副模样差点给乱了心神,明明年岁还小,这行事作派到跟个妖精一样,叫他都蹙起了眉头,“四姑娘,你笑甚?”
她一脸的清白无辜,“陈二爷,我笑你呢。”她说得很直白,一点都不掩饰,“就算是我舅舅叫个女人乱了心智,还有我外祖父,我外祖父最疼我,如何会任由我舅舅算计于我祖父?他难道不知这假扮我之人去给我祖父下毒,会叫我在长宁侯府无立足之地?”
陈焯不动声色,“四姑娘恐怕高看自个了,你一个外孙女,如何及得上永定侯的富贵?还有这永定侯府的兵权?”
这话将顾四刺得难受,——她别的不怕,就怕这个,就怕疼她,就只是名义上疼她,待她有甚么不合他们心意的时候,那么她就成了被丢弃的那个。上辈子就是那样子,她被长宁侯府、永定侯府所丢弃,那些与她不对付的人,将她嫁入那么个肮脏的家里。
“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编排起我外祖父永定侯,我舅舅永定侯世子?”她一时激动了起来,维护着外祖父与舅舅,内心里也不肯定,“他们驻守边关,是何等的兢兢业业,何至于会、会……”
陈焯打断她的话,“十年前,范国舅失踪,至今未有踪迹,于范国舅的失踪,只有一句话,范国舅贪功冒进,致使我军折损。此事乃永定侯、永定侯世子、长宁侯上表具奏。到底范国舅是失踪了,还是因着范国舅被派来此地做督军,而让这三位利益受损,于暗地里对范国舅下了黑手!如今有人揪着当年的事威胁谭世子,谭世子所有想到的便是除了知情人,他与永定侯是父子,自是同气连枝,而长宁侯不过是亲家,自是得除。四姑娘,可觉着我说的有理?”
要不是嫌粗俗,顾四早就当着他的面“呸”得一声,抬起下巴,她眉眼俱是不赞同,恨恨地瞪着陈焯,觉着不管这辈子也好,上辈子也好,真个是个会讲瞎道理的人,自是驳了他的话,“有甚个理儿?”
陈焯冷笑道,“四姑娘觉得不是理儿就不是理儿了?永定侯、永定侯世子、长宁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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