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徘徊花: 30、报社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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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梅姐回来了,楚鱼就问她,“梅姐,什么时候回去啊,已经很晚了。”
    “他们开完会就回去,你不问我还想不起来回去的事儿呢,他们这次怎么这么晚还没结束啊?”
    直到夜里十二点多,大家已经提不起精神玩乐了,牌也不打了,很多人惦记着孩子睡了没呀。整个大厅里显得十分无聊郁闷。
    麻太太的精神还很好,她提议大家轮番唱歌,谁都不响应。
    麻太太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忍不住绷着脸,气呼呼的坐下了。
    楚鱼也有些困,打了一个哈欠,准备闭目养神,结果一下子睡着了。直到被郭邑丰推醒,郭邑丰笑着说:“这一屋子就你年轻,就你熬不住,看看嫂子们都笑话你呢。”
    楚鱼抬头看了看,大厅门口站着很多军官,影影绰绰一大群人都在接老婆回家。大厅里也有很多人准备离开了,旁边坐着的几位太太没动,正笑着看自己。
    楚鱼先摸了摸嘴角,很好,没有流口水。随后对着大家笑了笑。
    因为是太晚,都匆匆告辞,楚鱼坐上车打了一个哈欠,忍不住问:“怎么开会开到这么晚?”
    “掌门是个工作狂,半晚上算什么,他以前能连着熬通宵。再说他夫人去世很多年了,他没太太接啊,不像我,我就想赶着接你。就是再急他不说散会也没办法。”
    郭邑丰开着车,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楚鱼,把今天开会的内容给她透露了一点,“主要是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内部分资源,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上峰那里一直强调谁干活多谁占的多,比如说咱们这辆车。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专心对付老对头,咱们办事漂亮了就是打他们的脸......”
    楚鱼烦躁的捂着脸,“别说这个,我不想听。”
    官场上的破事儿楚鱼不想知道,反正这些当官的心都是黑的。她跟着回到郭邑丰的小院里,反而睡不着了。
    穿着睡袍坐在晚风里,她终于来到了祖籍之地,从祖宗离开金陵到现在,也就一百多年。当初在上海的时候,楚鱼心心念念的想到金陵来,但是到了金陵,反而发现也不过如此。远不如提起关外让自己心情激荡。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沪上,沪上有红玉,有琵琶,也有敌寇。
    到了第二天一早,楚鱼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是生病了,下来吃饭的时候摇摇晃晃。
    郭邑丰就留她在家哪儿也别去,还特意给梅姐打电话,请梅姐照顾着楚鱼。
    两天的时间就在生病中度过的,或许是来金陵的第一天从别人嘴里听到了自家的消息,楚鱼这几天发烧昏睡,在半梦半醒中居然梦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的七月十五,正是楚鱼的生日,这一天她姥姥给她准备了一个布包,里面包着饼干和硬糖,一脸笑眯眯的把大包袱放到了她的背上。
    “这些饼干拿回去给你两个姐姐,糖给你堂哥堂姐。早去早回来,省的你奶奶那个老虔婆骂你路上到处玩不好好走路。”
    梦里的楚鱼高高兴兴的从院子里蹦跶出来,就要挥手和姥姥告别,忽然听见呼啸一声,面前一片汪洋血海。梦里的楚鱼吓坏了,她拼命的哭喊,但是一片红色中只有她父母的声音,让她快跑,跑快点别回头!
    这是夜里,梅姐已经回去了,郭邑丰看着楚鱼在被窝里抽搐,嘴里破碎的喊着什么,激动的时候甚至伸手乱抓。他赶快抱着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别怕别怕,我在呢,小玉,小玉,听得见吗?我在,你别怕。”
    楚鱼嘴里断断续续的回答:“我是楚鱼,我是楚鱼......”
    郭邑丰听着她在说胡话,结合着舅舅说过齐家人给孩子取名的规律,应该是“楚鱼”两个字。古楚国在南部,境内有云梦泽,又因为多水,渔业发达。楚鱼两个字极有可能是她的名字。
    “好了好了,别怕别怕。退烧针一会就送来了。”刚说完有人敲门,随后楼梯上就有了脚步声,有人在夜里送来一支退烧针。
    郭邑丰学过注射,他用手指弹了弹针筒,对送药的医官说“白天已经打了一支了,现在还要打一支,不要紧吧?病根在哪儿?”
    这医官和郭邑丰认识,跟着他到了卧室门口,不方便进去,就在门口背对着门说话,“现在外边都说中医不怎么样,我学西医的,但是这种事儿我建议你还是去找中医,好好的调理一下,你太太这种情况,就属于亏大了需要补。而且这样子像是受了惊吓刺激,我听说你们来的路上遇上了袭击,八成是没缓过来呢。”
    郭邑丰拿着针筒出来,“谢谢了,麻烦你跑这一趟。可能是被吓着了吧,我明天就不去开会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你帮我请个假,我明天在家里守着太太,后天看情况,如果不行我带我太太回沪上治疗。”
    这个医官给他留了一个老大夫的地址带着药箱走了,郭邑丰只好守着她,在天快亮的时候楚鱼终于从梦中挣扎了出来。
    她睁开眼,缓缓的出了一口气。梦里的事儿和现实几乎是重叠的,与其说是做梦,不如说是回忆当初。
    所以醒来了她反而更加惆怅失落,把以前压在心里的仇恨再一次翻上心头,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楚鱼无声无息的哭了很久,在后半夜开始打盹的郭邑丰这个时候醒过来了,他醒了赶快看了看楚鱼,楚鱼的脸上一片泪痕,他也没问,转手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干净。“上午我带你看大夫,如果病情严重,咱们在这里住几天......”
    “我想回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走。”
    “咱们明天就走,今天先找个大夫给你开点药。”
    楚鱼挣扎了起来,“不用,我身体好着呢。”她头重脚轻的起来,一个人喝了两大碗的皮蛋瘦肉粥,吃了东西之后,整个人看着有了点精神,但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郭邑丰不放心,恰巧这个时候他的两个舅妈来了,带了不少东西过来看望病人。楚鱼摸着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坚持认为自己病已经好了,她催着郭邑丰该干嘛干嘛。又谢过了两个舅妈。
    这姑娘很倔,两个舅妈本来想留下来,但是楚鱼坚持自己没病,她们只得坐了一会儿离开了。而郭邑丰被赶出家门,楚鱼催着他赶快上班,他被赶出来后在巷子里抽了一根雪茄又回去了。
    他是不会放任她一个人病着的时候在家的,他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网兜的水果,“我已经请过假了,今天咱们哪里都不去,一块坐着说说话吧。”
    楚鱼窝在沙发上,沙发硬邦邦的。郭邑丰非要一块挤着,他偏要把楚鱼抱在怀里一块挤在沙发上,楚鱼心情不好,想要一个人呆着但是又怕孤独,被抱着就没说什么,警告他:“闭嘴不许说话,再说就打你。”
    随后她窝在他怀里,听着郭邑丰的心跳慢慢的想着自己接下来怎么办。
    她一直认为报仇了就能让家人们安息。等到她把所有仇人都除了之后发现,家人们或许是安息了,但是自己永远得不到平静。
    楚鱼以前没想过自己将来做什么,但是她现在想到了,或许在夜里奔赴一场锄奸之旅,与黑无常擦肩而过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也是能让自己真正平静下来的生活。
    无论是在北平的日子还是在金陵的日子,都不如在沪上开心,因为,沪上是一池水,自己才是水中自由自在的鱼。
    “我们什么时候回沪上,我想找个工作,我想有个活儿干,我不想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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